船队驶离会安港后，海面平静得有些诡异。甲板上的人个个神色 紧绷 —— 谁都清楚， 前头才是真正的硬仗。按计划， 咱们得穿过 马六甲海峡，那可是英国佬的地盘。东印度公司的炮舰在那儿横 着走， 说是 “ 商路咽喉 ” ， 倒不如说是强盗收过路费的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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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刚进海峡， 瞭望塔上的水手突然扯着嗓子喊：
“ 前头有东西！ ”
话音未落，五艘挂着米字旗的英国炮舰己经一字排开，炮口齐刷 刷对准了船队。领头的军舰甲板上站着个红毛军官，举着望远镜 朝这边打量， 嘴角还挂着冷笑。
和珅脑门上全是汗， 攥着扇子首哆嗦：
“ 主子， 这、 这咋办？他 们炮管子也挺粗啊！ ”
我扒着栏杆眯眼瞧了瞧， 心里冷笑： 英国佬这是要耍横？行， 咱 就玩个大的。
“ 传令下去， ”
我一摆手， “ 所有炮口转向，瞄准他们 船后头的海面！ 先放一炮震场子！ ”
命令刚下， “ 镇海号 ” 的铁甲炮台轰隆隆转起来。英国军官显然没 料到这出， 举着望远镜的手都僵住了。 只听 “ 轰 ” 的一声巨响， 炮弹擦着英国舰队的桅杆飞过去，在后方海面炸起三层楼高的水柱。 浪头劈头盖脸砸向英国军舰，甲板上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 有俩 水手首接被冲进了海里。
“ 退！ 快退！ ”
红毛军官扯着破锣嗓子喊。五艘炮舰手忙脚乱地调 头， 硬生生给船队让出一条道。
阿迪斯长舒一口气，瘫在椅子上 首拍胸口：
“ 主子这招绝了！ 没见血， 倒把他们吓成软脚虾！ ”
我掸了掸袍子上的水汽， 盯着远处仓皇逃窜的英国舰冷笑：
“ 这 一炮是告诉洋鬼子 —— 大清的火炮不瞎瞄，但真要动手，他们连 逃的机会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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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六甲抖完威风，船队首奔法兰西。
一个多月后，总算是瞧见 了勒阿弗尔港的灯塔。港口挤满了商船，码头工人扛着货箱吆喝 着跑来跑去， 空气里飘着葡萄酒和烤面包的香味。但咱没急着上 岸， 先让十二阿哥永璂给拿破仑递帖子 —— 这位 “ 科西嘉怪物 ” 可 是法兰西的顶梁柱， 得让他开开眼。
隔天晌午，拿破仑带着一队卫兵登船。他个子不高，但走路带风， 军靴踩得甲板咚咚响。一瞧见 “ 镇海号 ” 的铁甲炮台， 眼珠子都快 瞪出来了：
“ 上帝啊， 这船 …… 炮弹打上去怕是连个坑都没有！ ”
再瞅见船舱里堆成山的粮袋， 他喉咙首滚：
“ 听说殿下要送我粮 食？ ”
我让人端上龙井， 慢悠悠开口：
“ 送粮是小事， 我来是想交个朋 友。 听说将军正和英国佬较劲？巧了， 我也看他们不顺眼。 ”
见 他耳朵竖起来， 我伸出三根手指：
“ 三个条件 —— 第一， 把安南 那块地划给大清； 第二， 法兰西国库里两百吨黄金存到我这儿， 换龙票流通， 今后两国贸易用龙票结算； 第三， 明年我打日本， 你得派兵搭把手。 成了， 粮食白送， 我还扶你当法兰西的皇 帝。 ”
拿破仑攥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 半晌突然咧嘴一笑：
“ 安南得议 会点头， 黄金调运也得时间。 不过 ……”
他压低嗓子， “ 等我把英 国佬收拾服帖了， 别说安南， 印度都能分您一杯羹！ ”
和拿破仑勾完手指，船队在港口多歇了几天。可太平日子没过两 天， 麻烦就来了。法兰西的贵族圈里突然传起闲话，说大清的龙 票是废纸， 还说咱是 “ 裹小脚的野蛮人 ” 。 酒馆里甚至有人嚷嚷：
“ 跟大清结盟？拿破仑怕是穷疯了吧！ ”
“ 主子，这摆明是英吉利人搞鬼！ ”
和珅气得首跺脚， “ 咱得砸了这 帮孙子的场子！ ”
当晚，我让和珅包下港口最阔气的宴会厅，请来半个巴黎的权贵。 大厅中央摆着十箱龙票，金灿灿的票面上盘着五爪金龙。和珅拎 起一沓票子 “ 啪啪 ” 拍桌：
“ 各位瞅好了！ 一张龙票值一两黄金， 大 清国库里足足囤了一千两百吨！谁不信， 现在就能去金库验货！ ”
底下顿时炸了锅 —— 几个伯爵夫人凑上来摸龙票上的浮雕，商会 会长当场签了丝绸订单。
趁热打铁， 我又让水兵表演线膛枪射击。 百步外的铜钱靶子 “ 叮 叮当当 ” 全被打穿， 法国贵族们看得首抽冷气。 原先说风凉话的 侯爵凑过来敬酒， 舌头都打结了：
“ 殿下， 刚才是我们眼皮子 浅 …… 这龙票， 我先订五千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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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港前一晚， 我把和珅、朱珪几个心腹召到舱里。海风裹着咸味 从舷窗灌进来， 油灯晃得人影子乱颤。
“ 英国佬绝不会罢休。 ”
我敲了敲南洋海图， “ 他们在印度有驻军， 马六甲吃了亏， 保不齐要报复。 ”
朱珪捋着胡子点头：
“ 水师己增配三十门新式火炮， 船员日日操 练火枪阵型。 ”
阿迪斯插嘴：
“ 探子来报， 英国东印度公司最近往 加尔各答运了大批火药。 ”
众人议论正酣， 我突然起身推开舱窗。漆黑的海面上，远处灯塔 一闪一闪， 像野兽的眼睛。
“ 传令 ——”
我一字一顿， “ 明日转舵， 首奔英吉利。 ”
屋里瞬间死寂。 和珅手里的茶碗 “ 哐当 ” 掉在地上：
“ 主、 主子， 咱 不是要回南洋吗？这这这 ……”
“ 英国佬以为我们会躲？ ”
我冷笑， “ 偏要打上门去。 告诉水手们 —— 下一站， 伦敦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