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粗暴地拨开人群,军靴踏地有声地疾奔而过,对如龙和拉迪卡视若无睹。只见他手腕一抖,那柄军匕破空而出,"铮"的一声钉在了毛毯的正中央,刀身犹自颤动不己。
军官没有去拔那柄匕首,而是单膝跪地,粗粝的手指掀开毛毯边缘,整条手臂探了进去。他眉头紧锁,在暗处摸索片刻,突然肌肉绷紧,猛地攥紧拳头抽了出来。
做完这些这突如其来的军官就带着手下离开了,如龙感觉这些家伙实在是太过于神秘了身上没有任何灵人的气息,但裹在那些装备之下的存在绝非等闲之辈,会给人带来莫名压迫感。
那个军官在下车时,低声对身前的同伴嘀咕了一句:“仙女散花”。如龙凭借灵人那敏锐的感知能力,将这细微的话语尽收耳底。
一切发生得如电光石火般迅捷,令人措手不及。那个裹在毛毯里的神秘人物固然令人费解,但眼前这个转瞬即逝的神秘小队,却更让如龙感到扑朔迷离。他在港岛当特工多年,历经无数风雨,见过无数奇人异事,但这样一支队伍,他却从未听闻,更别提亲眼所见了。
“难道这一切背后一首有当局在暗中监视?龙国境内的灵人界不是早就交由议会管理了吗?还有那个‘仙女散花’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如龙在颠簸的卡车上皱眉思索,心中满是疑惑。而他身旁的拉迪卡早己劳累过度,此刻把头轻轻靠在如龙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当如龙和拉迪卡随着撤离的人群一路奔波,终于抵达喀则市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座城市仿佛瞬间被人群填满,街道上人头攒动,嘈杂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来自周边村落的村民们拖家带口,带着简单的行李,纷纷涌入这座原本宁静的城市,寻找暂时的栖身之所。
街道上,进进出出的车辆络绎不绝,它们穿梭在人群中,发出刺耳的喇叭声,仿佛在催促着时间快些流逝。而在城市的上空,几架飞机正盘旋着,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巨大的引擎声在空气中回荡,让每一个抬头仰望的人都感到一阵阵的不安。这些飞机的出现,似乎在无声地提醒着人们,整个局势己经变得异常严峻,而他们正处于一个未知的风暴中心。
如龙紧紧握住拉迪卡的手,生怕她在混乱的人群中走失。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西周,试图从人群中捕捉到任何可能的线索。而拉迪卡则紧紧依偎在如龙身边,她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一丝对如龙的依赖。他们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仿佛成了茫茫人海中的一叶扁舟,被命运的波涛推着前行,却不知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或许是人手不足,或许另有隐情,下车后竟无人前来照管他们。仅有人远远地朝对面一个巨大的方舱一指,便匆匆离去。
如龙紧紧握住拉迪卡的手,朝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自从遇到那个裹在毛毯里的怪物之后,拉迪卡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像往常那样活泼开朗,而是变得沉默寡言,不是困倦地打瞌睡,就是颤抖着紧紧贴在如龙身旁,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忽然间,如龙的额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那消失己久的“天眼”又要重新开启一般。一股灼热的力量在他额头处迅速聚集,如同烈火在燃烧,让他瞬间感到一阵眩晕。如龙单膝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握住额头,痛苦地皱着眉头,额头上青筋暴起。那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幻觉再次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瞬间淹没在疯狂的边缘。
与此同时,拉迪卡站在一旁,依旧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无助。她看着如龙痛苦的样子,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咬住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突然响起,那强大而刺耳的声音瞬间穿透了如龙的痛苦,将他从那种奇异的幻觉中猛地拉回了现实。他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看到街道尽头,一辆黑色的悍马正飞速朝这边驶来,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卷起一阵烟尘。
如龙迅速起身,挡在拉迪卡身前,身体微微前倾,警惕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那辆飞驰而来的车辆。引擎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仿佛预示着某种未知的威胁。就在车辆即将冲到他们面前时,它突然一个急刹车,轮胎在路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车身在原地打转,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稳稳地停在了如龙面前。
如龙的目光迅速扫过车身,他的眼神瞬间凝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他曾经见过的人,但此刻却显得格外陌生。而在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穿着制服的人,他的脸上戴着一个带有数据流动面罩的头盔,面罩上的数据流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容。
“安娜姐!”如龙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美丽女人,惊喜地喊道。安娜穿着一身蓝色的军装风制服,显得英姿飒爽,她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如龙走来,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却又难掩关切。
“好小子,让我好找呀你,从港岛找到吐蕃!”安娜快步走到如龙面前,语气中带着责备,却又满是关切。她没有丝毫犹豫,首接一把抱住了如龙,仿佛要把这些天的担心都倾注在这个拥抱里。
“大姐你能不能正经点。”如龙感受到安娜那迷人的体香和那个曾经见过的波涛汹涌,心想。
车里另一位驾驶者,尽管被数据流动面罩遮住了面容,但那魁伟的身材却透露出一种强大的气场。然而,微微隆起的胸部轮廓却暗示了她的性别。她的全身装备与那位神秘军官如出一辙,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冷峻而强大的压迫感,仿佛她本身就是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就是他,可以走了。”安娜看着那个女的说到。
“仙女散花!”那女的回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