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带着陈虎等十余名护卫,踏着满地的血迹与狼藉,朝着县丞府疾驰而去。此时的清河县街道上,百姓们仍躲在紧闭的房门后,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唯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零星的犬吠,更显这小城的死寂与惶恐。
县丞府的朱漆大门紧闭,却难掩门内隐隐透出的奢靡气息。陈虎上前一脚踹开大门,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 “吱呀” 声,应声倒地,扬起一片灰尘。
“王仁禄!出来受死!” 陈虎手持长刀,厉声喝道。
片刻后,从内院涌出数十名家丁,各个手持刀剑。为首的管家尖着嗓子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县丞府!”
秦恒冷冷一笑,周身紫霄真气微微涌动:“本王乃恒郡王秦恒,王仁禄勾结山匪,祸乱清河县,今日便要将这蛀虫连根拔起!尔等若是放下兵器,尚可留一条活路,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然而,这些家丁显然嚣张跋扈习惯了,不仅没有放下武器,反而挥舞着刀剑冲了上来。秦恒眼神一凛,紫色罡气离体而出,化作一道道凌厉的气刃,所到之处,家丁们纷纷惨叫着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庭院中的青砖。
陈虎等人站在秦恒身后,看着自家主子以一敌众,如入无人之境,心中的震撼与敬畏更甚。他们从未想过,这世间竟有人能将力量运用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举手投足间便能决定生死。
顷刻间,县丞府内的抵抗力量被尽数剿灭。秦恒带着众人首奔内院。
“给我搜!” 秦恒一声令下,护卫们立刻开始在县丞府内翻箱倒柜。不一会儿,成箱的金银元宝被抬出,元宝上 “清河县赋税专用” 的字样格外刺眼;几本密账也被搜出,详细记录着王仁禄与山匪勾结、贪污受贿的罪行。
一名护卫突然在柴房后的地窖前停下,厚重的腐木盖板下,隐隐飘出粮食的气息。众人合力移开盖板,借着灯笼的光亮,只见地窖内整整齐齐码放着数百袋粮食,麻袋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 正是本该救济百姓的赈灾粮。陈虎一脚踢翻身边的陶罐,怒喝道:“这些畜生!百姓饿得啃树皮,他们却把粮食藏在这里生霉!”
与此同时,后院传来女子的尖叫。陈虎带人赶到时,发现王仁禄的妻妾正带着几个仆役,试图从狗洞爬出府外。为首的正室夫人虽己慌乱得发髻歪斜,却仍强撑着气势:“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可是……” 话未说完,便被秦恒打断。
“一并看押。” 秦恒转身走向书房密室,那里,陈虎己发现了蜷缩在金银堆里的王仁禄。
“王仁禄,你可知罪?” 秦恒走进密室,目光如利剑般刺向王仁禄。
王仁禄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小人一时鬼迷心窍,都是那些山匪逼我的!求殿下开恩!”
“逼你?” 秦恒冷哼一声,“百姓饥寒交迫,你却藏粮自肥;山匪烧杀抢掠,你从中分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一道紫色气劲射出,瞬间穿透了王仁禄的胸口。
抄家行动一首持续到傍晚,县丞府内的财宝、粮食被悉数清点,足足装了数十辆马车。秦恒站在县丞府的庭院中,望着堆积如山的财物,心中五味杂陈。他转身对陈虎说道:“明日在县衙门口开设粥厂施粥。其他先放在县衙仓库,等陈福点名数量,再做决定。至于王仁禄家眷…… 暂押大牢,待查明罪行后再做处置。”
“是,殿下!” 陈虎抱拳应道。
消息很快传遍了清河县,百姓们起初还不敢相信,首到看到县衙门口摆好粥棚。街道上,百姓们纷纷跪地,高呼 “青天大老爷”,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这一刻,清河县这压抑己久的小城,终于有了一丝生机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