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荒马乱后,财务部经理哭丧着脸。
“姚总,是、电路过载,丢失部分数据,目前还无法估计损失。”
姚梅臣一张国字脸黑压压的,透着阴沉:“还不赶紧联系技术部来想办法恢复数据!”
说罢,他背着手转身离开。
吴成双追上前喊了声:“姚叔!你现在相信了吗?”
姚梅臣顿住脚步,看向元熹:“你怎么说?”
“白虎煞,你可以让人撬开吊灯坠下的那块天花板看看。”
姚梅臣找了公司保安,将那一处天花板揭开,只见一块红布包裹的物件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什么?谁弄的?”
元熹打开红布,里面一把手臂长的铜钱剑,莫名诡异。
“这把剑安置在这里,就是斩断公司的财脉。”
吴成双皱眉:“那大楼玄关的什么倒流水局和这个有什么关联?”
元熹冷笑一声:“一个断财,一个散财,要不了多久公司就会破产。”
姚梅臣和吴成双只觉得脑瓜嗡嗡的。
似乎从未想过有人竟然利用这些邪门歪道,就能让他们破产。
说出去谁信?
“风水是能量环境,在你们忽视它的时间里,己经形成一定的格局了。
等时间空间对应上,它便会意外频发,换个方式提醒你们罢了。”
“若是不处理,或者处理不当,后果就如我所说那样。”
这次都不等吴成双开口,姚梅臣率先问道:“那该如何破局?”
元熹看了他一眼,“找到阵眼。”
姚梅臣没说什么,只是亲自带着元熹在公司每一处角落转悠。
他比吴成双更了解公司,给元熹带路和介绍,省下不少时间。
只是没想到在他的办公室居然也有布局。
“黑曜石貔貅摆在青龙位,表面是招财,但你的命宫被压制,十分影响你对公司的决策。”
姚梅臣想到这尊黑曜石貔貅是之前合作方送的,皱眉问道:“难不成是他们早就勾结起来做局?”
元熹沉默了半晌,摇头:“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对方利用了你这个镇物来进行布局。”
原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一旦结合相应的阵法,那就是相辅相成,无限放大能量。
元熹想到了什么,来到了公司大楼的最顶层天台。
上面赫然放着五个坛子,每个坛子都有特殊的摆放位置,且贴着符咒。
姚梅臣看见这一幕,只觉得骇然:“这、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吴成双死死盯着这几个坛子,只要一想到是周季白做局搞她,心里就恨的不行!
“大师,这些都是什么,公司接连出问题就是坛子在作祟?”
元熹收回视线,小脸透着几分寡淡:“是五鬼运财夺运阵,有损阴德之术,这是埋的五鬼枢,对应五方鬼帝。
再配合公司内部的阴财局,神不知鬼不觉就能让你家的产业换个主人。”
说完,就见她二话不说从包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铜铃,嘴里念念有词。
“五鬼搬运逆天行,阴符锁运八门倾,三清铃响魍魉惊,给我破!”
随着她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五个骨灰瓮‘砰’的炸裂。
五道黑烟像是冲破封印,首逼元熹。
被她一道符打散,随着符纸燃烧化作灰烬。
吴成双和姚梅臣瞪大眼睛,感觉像看现场版玄幻片一样。
她看向元熹的眼神中崇拜又透着一丝向往:“大师,这就可以了?”
元熹颔首,对着姚梅臣说道:“如果你信的话,办公室可以供奉关公像,武财神镇阴煞。”
姚梅臣点头:“好,多谢小大师指点。”
见他态度忽然转变,吴成双也有些意外。
“姚叔这会儿又信啦?”
姚梅臣老脸一抽:“我什么时候不信了?老一辈传承下来的能没有点道理?”
吴成双撇撇嘴,小声嘀咕:“死要面子!”
元熹眼看一老一少要开始拌嘴起来,提醒她:“还有正事。”
一说到正事,吴成双就收了脸上的嬉笑。
“姚叔,公司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带大师先走了。”
他们一路从公司往外走,都能听见员工在讨论刚才看到的奇景。
听得吴成双连连称奇:“是因为风水局破了,所以才会鱼跃龙门?”
元熹言简意赅:“困龙得水,运势逆转。”
吴成双让刘叔开着车,带着元熹往郊外驶去。
她父母去世后,没有选公墓,而是选在了吴家祖宅这边。
祖祖辈辈都埋在这里,也算是落叶归根。
清平村环境不错,山清水秀,灵气汇聚。
吴家祖坟这边位于河流弯曲处,只是水口位隐隐煞气聚头。
“看来对方是真要断你们吴家命脉。”
“大师,祖坟这边有什么问题?”
元熹抬手一指:“你们家以前应该是专门找人看过,才在这里圈了一块地做祖坟,这条S形河流水流缓慢,汇聚于明堂,形成水聚天心的格局。”
“但这里,有东西。”
吴成双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啥也没看到。
她也明白大师眼中的世界,肯定跟他们凡夫俗子不一样。
只好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什么?我让刘叔去挖出来?”
元熹制止了她。
“不用,这东西旁人碰不得。”
说罢,她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往水口位狠狠一插。
瞬间浸出一股带着腥臭味的黑水,熏得吴成双连连后退。
“大师,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元熹面不改色的挑开土层,一只浸染了黑狗血的玉蟾蜍映入眼帘。
“是血玉蟾蜍,这种镇物亦正亦邪,看什么人使用。”
之前吴成双梦见那些,都是它在作祟。
对方意图制造梦境,对吴成双进行精神污染,无心关注其他,便于他们行事。
而血玉蟾蜍不仅对吴家血脉造成很大影响,埋在水口位,更是堵塞财路。
吴成双的脸色己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周季白,真是好样的!”
“大师,他既然这么对我,是不是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
元熹捏了捏血玉蟾蜍,用符纸将其团吧团吧收好,这才开口:“可以,但眼下没必要。”
吴成双不解:“为何?坏人难道就不该受到惩罚?”
元熹怔了怔,摇头。
“不是,对我们玄门中人来说,欺坟灭祖祸三代,地灵反噬天降灾。
我将这镇物取走,又破了对方阵法,他会遭到反噬,轻则败运,重则毙命。”
她刚说完,头顶乌云笼罩,电闪雷鸣。
海城湖滨饭店。
周季白正在款待一身形瘦削,道袍松散,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头。
“大师,您那边有没有让人死心塌地,全心全意只爱对方,只相信对方的法子?。
老道士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胡须,目光阴沉的看了他一眼。
“你想要的,怕是只有苗疆情蛊能做到。”
周季白眼睛一亮:“那怎么样才能得到,我很需要!”
老道士朝他比了一个数,脸上浮现一抹为难:“我只能尽量。”
周季白却有些兴奋的递出一张卡:“帮帮我。”
两人眼神一个来回,交易达成。
就在这时,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炸响一道惊雷,引得无数人抬头看天。
老道士捂住胸口,瞪着不甘愤恨的双眼,一丝腥臭暗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滴。
周季白回头,就见一具焦黑的躯体首挺挺的倒在地上,隐约还能听见电流窜过的声音。
他绷紧一张脸,眼底闪烁着惊惧。
嗓音如同断裂的音符,发出破碎的颤音。
“大、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