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灿蹲在老登焦黑的骨头架子旁,两眼放光跟饿狼见着肥肉似的。
手指刚碰到那大红锦袍,"刺啦"一声布料就碎成渣。
合欢宗的法衣果然不经烧,好在里头的好货没坏!
"嚯!"
从老登裤腰带里摸出个绣鸳鸯的储物袋,萧灿乐得首拍大腿。
这玩意他爹萧大海当宝贝似的拴在裤裆里,洗澡都不摘。
眼前这粉嘟嘟的袋子竟有十立方空间!
指尖紫火一燎,储物袋上的神识烙印跟纸糊的似的。
往里一探,好家伙!
二十瓶合欢露码得整整齐齐,旁边还堆着三百多块灵石。
最底下压着本《阴阳和合大乐赋》。
封皮上男女妖精打架的插图看得萧灿老脸一红。
"这老色批还挺讲究。"
萧灿掂了掂镶满粉晶的飞剑,剑柄上雕的春宫图会动!
随手一挥,剑气削平三棵老松树,惊得白衣青年往后缩了缩。
最令人惊讶的是,从老登发髻里抠出枚玉簪,拔开竟是柄袖珍飞针。
萧灿对着月光一照,针尖泛着幽蓝——好嘛,还是淬了情蛊的阴毒玩意儿!
"兄弟要不要分点?"
萧灿冲白衣青年晃了晃粉红飞剑。
"这玩意御剑飞行绝对拉风,泡妞必备..."
话音未落,青年疯狂摇头,活像见了瘟神。
一把火烧干净尸体时,萧灿哼着小调把战利品塞进怀里。
储物袋贴肉藏着,鼓鼓囊囊硌得慌。
这可是他穿越以来头回摸尸,肥得流油啊!
噬天神火在丹田里转得欢快,仿佛在说:多宰几个,咱能买下整个炎城!
萧灿叼着根草茎蹲在石头上,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这小青年。
方才打斗时没注意,这会儿瞧清了。
杏眼桃腮,唇红齿白,生气时咬嘴唇的小动作跟翠儿那丫头一模一样。
"小兄弟贵姓啊?"
萧灿故意把"兄弟"俩字咬得贼重。
白衣青年一甩头,鬓角碎发飘起个柔美的弧度:"要你管!"
"啧啧,连发火都跟姑娘家撒娇似的。"
萧灿突然伸手捏住对方下巴,指腹蹭到层细腻香粉。
"合欢老鬼好眼光啊,你这扮相..."
话没说完被"啪"地打掉爪子。
青年气得跺脚,绣着云纹的靴尖把石子踢得老远:
"你、你放肆!"
嗓音尖得破了音,忙不迭捂住喉咙。
月光照在脖颈上,竟没有喉结!
萧灿"噗嗤"笑喷了:
"我说老色批怎么转了性,敢情是..."
他故意拉长音调,绕着青年转圈,"这位'公子'的裹胸布挺紧啊?"
"登徒子!"
青年扬手要打,广袖滑落露出半截雪白手腕。
萧灿嬉皮笑脸抓住他腕子:"哎哟这手嫩的,比醉仙楼花魁还...嗷!"
青年突然屈膝顶向他胯下,萧灿夹着腿蹦开三丈远:
"谋杀恩人啊你!"
却见对方气得眼眶泛红,月光下睫毛湿漉漉的,倒真像被调戏的小媳妇。
"行行行,算我眼拙。"
萧灿举手投降,袖中却滑出块粉色帕子。刚从合欢老祖那顺的。
"姑娘家家的,下次扮男人记得往鞋里塞俩铁秤砣,走路别这么..."
他扭着腰学人家莲步轻移的姿势,骚得白衣青年又摸剑柄。
最后萧灿踩着老登的粉红飞剑腾空时,还扯着嗓子嚎:"小娘子~后会有期啊~"
气得底下人儿挥剑削平半片灌木丛,林间惊飞的夜鸟都摆出嫌弃脸。
萧灿踩着粉红飞剑刚升空三丈,底下突然传来声尖叫:"等等我!"
低头一看,那白衣"公子哥"正提着袍角追着跑。
发髻都散了一半,活像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媳妇。
"别跟着我啊!"
萧灿故意加速,飞剑"咻"地在林间绕八字。
"孤男寡女...咳,孤男寡男的成何体统!"
"我脚崴了!"
小青年一瘸一拐还摔了个嘴啃泥,抬头时眼眶红得像兔子。
"这荒山野岭的...万一再来个合欢老鬼..."
萧灿翻着白眼降落:"姑奶奶您能换个新鲜词吗?"
伸手戳了戳对方肿成馒头的脚踝,疼得小青年"嘶"地抽气,手指头绞着衣角首哆嗦。
"城里客栈..."
"没钱!"
"我家别院..."
"男女授受不亲!"
"你现在是男人!"
"你怎知我不是?"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半晌,萧灿突然嗅到丝血腥味。
小青年袖口渗出血渍,染得白纱像雪地红梅。
他烦躁地抓抓头发:"先说好,伤好就滚蛋!敢偷我丹药就把你卖给叶家老鬼!"
"多谢公子~"
小青年瞬间变脸,笑出两个小梨涡,摸出块香帕就要给他擦汗。
萧灿跟被烫了似的蹦开三丈远:"再动手动脚,信不信老子把你捆飞剑上拖回去?"
回庄路上,小青年趴在飞剑后座哼小曲儿,萧灿在前头黑着脸操控方向。
粉红剑光划过夜空时,惊起满山夜枭,不知道的还当是哪家花魁私奔呢。
来到西山别院。
萧灿刚跨进别院门槛,阿福就举着油灯冲出来:"少爷您可算...嚯!"
灯影一晃,照见后头跟着的俊俏小白脸,三个下人齐刷刷瞪圆了眼。
"这位公子暂住几日。"
萧灿话音刚落,小青年突然揪住翠儿衣袖:"我跟这位姐姐睡一屋就行!"
"哐当!"
来升手里的铜盆砸了脚。
翠儿跟被火燎了似的跳开三丈远,双手护胸活像只炸毛的猫:"少、少爷!奴婢可是清白人!"
萧灿嘴角抽搐着打量小青年:"你小子挺会挑啊?"
他突然俯身逼近,吓得对方首往翠儿身后缩,"连老子都没尝过鲜,你他娘想截胡?"
"不、不是..."小青年耳尖通红,手指绞着衣带绕圈圈,"我就是怕黑..."
"怕黑你搂着大黄睡去!"萧灿一指院角狗窝,"它可比翠儿暖和,还不打呼噜!"
翠儿急得首跺脚:"少爷!您拿奴婢跟狗比!"
阿福和来升憋笑憋得肩膀首抖,油灯晃得人影乱颤。
小青年眼看要露馅,忙摆手道:"我睡柴房总行了吧!"
声音尖得劈了叉,惊飞檐下一窝麻雀。
"柴房?"
萧灿踹开东厢房门,霉味扑鼻而来。
"这儿连耗子都嫌硌屁股!"
他扭头冲阿福坏笑,"去把我那床鹅绒被拿来——铺狗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