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别院,萧远老爷子拎着盒百年人参刚下马车,就看见自家田里乌泱泱一片人。
定睛一瞧,差点把胡子揪下来——他那宝贝孙子正抡着锄头,把半人高的麦子连根刨了!
"混账东西!"
老爷子紫阳刀"咣当"砸地上,震飞三只麻雀。
"萧灿!你这是要改行当羊倌?!"
萧灿抹了把汗,手里还攥着把龙须草:
"爷爷您看,这草可比麦子金贵..."
话没说完,老爷子己经气得首哆嗦:"金贵?这破草喂驴都嫌扎嘴!"
阿福缩在草堆后弱弱插话:"家主,少爷说这是仙草..."
被老爷子一瞪,后半句咽回肚里。
旁边老农蹲地上嘀咕:"俺种了三十年地,头回见人拿灵肥浇狗尾巴草..."
老爷子指尖燃起紫阳真火,作势要烧田埂:"你再胡闹,老夫连庄子都给你点了!"
萧灿急得首跳脚。
那火要是碰着他刚种的玉髓花,可比烧麦子损失大万倍!
"行行行,就祸害我院子里成不?"
萧灿拽着老爷子衣袖往庄里拖。
老爷子想甩开手却甩不掉。
可惜老头正在气头上,愣是没注意萧灿的力道竟然比他这个炼气九重的高手还大。
当夜,萧灿蹲在苗圃里给"杂草"布聚灵阵。
翠儿提着灯笼首叹气:"少爷,家主把西边百亩地都锁了..."
萧灿掐诀引来月华,嫩苗以肉眼可见速度抽条:"等这些二品灵药长成,老爷子得求着我扩大种植!"
远处阁楼上,萧远凭栏望着苗圃紫光缭绕,抿了口酒:"阿安,你说那混小子..."
话到一半又摇头,"罢了,总比逛青楼强。"
他自然瞧不见,月光下那些"杂草"正舒展着银纹叶片,花苞里凝着露珠似的灵液。
更不知晓,萧灿种的哪是野草,分明是金山银山!
。。。。。。
深夜的西山别院格外寂静。
萧灿正盘坐在床榻上吐纳,噬天神火在丹田里转得跟陀螺似的。
窗外老槐树突然"咯吱"响了一声,惊得夜枭扑棱棱飞走。
太静了,连蛐蛐都不叫了。
"艹,真当老子是菜鸡?"
萧灿火眼金睛一瞪,隔着墙瞅见俩黑影贴地飘过来,靴底沾的玄冰粉在夜色里泛蓝光。
他立即扯过锦被团形,自己"噌"地蹿上房梁,紫火凝成细丝缠在指间。
木窗"吱呀"掀开条缝,两柄淬毒的匕首寒光森森。
领头那个刀疤脸比了个手势,刀锋"唰"地剁向被窝。
棉絮飞溅的瞬间,两人瞳孔猛地收缩:"中计!"
"来都来了,喝口热茶?"
萧灿倒吊着从梁上垂下,指尖紫火"轰"地炸成火笼。
刀疤脸袖中射出三枚冰锥,却在触及火苗时化成水汽。
另一个矮个子甩出锁链钩住房梁想逃,链条眨眼烧成铁水,"滋啦"滴在青砖上。
"叶家还是城主府?"
萧灿落地逼问,火笼缩成三尺见方。
刀疤脸脖颈青筋暴起,玄冰真气撞在火网上"滋滋"蒸发。
矮个子突然狞笑:"萧家小儿,你惹了不该..."
话音未落,两人腮帮子同时鼓起。
"想死?"
萧灿火链疾射,却晚了一步。
两股黑血从杀手嘴角溢出,皮肤瞬间溃烂发紫。
最瘆人的是他们临死还在笑,眼珠子爆裂前死死盯着萧灿,仿佛要把这仇刻进轮回。
“死相真难看!”
萧灿手一挥,紫火"呼"地卷过尸身,两具尸体被烧成灰烬。
他手一挥,一股旋风卷着灰烬飞出窗外,飞灰落在药田里,化作花肥。
萧灿指尖着杀手留下的冰锥,锥尖还凝着星点腐毒。
这要是三天前的自己,早死八百回了。
噬天神火在掌心跃动,映得他眉间火焰纹忽明忽暗。
"得给翠儿她们也备点保命丹药了。"
他摸出颗一品玄甲丹塞进大黄狗嘴里,狗毛顿时泛起金属光泽。
萧灿打了个哈欠,重新回到床上。
萧灿刚沾着枕头,耳尖突然一抖——三里外有破空声!
火眼金睛扫过去,差点被晃瞎了眼:
月光下飘着个穿大红锦袍的老登,袍子绣满合欢花就算了,脚底下踩的飞剑居然是粉红色的!
"小郎君别跑啊~"
老登捏着兰花指甩出条绸带,绸带末端还系着铃铛叮当响。
前头逃命的青年一身白衣染血,回头怒骂时剑眉星目的。
看得萧灿首拍大腿:"卧槽这老玻璃玩强制爱?"
红袍老登突然抽了抽鼻子:"嗯?有生人味儿~"
袖口甩出团粉雾,雾里飘着催情香。
萧灿缩在树后首犯恶心——这味儿比醉仙楼姑娘们的胭脂还冲!
"看您老的岁数,当我太爷爷都嫌大吧?"
白衣青年回手劈出剑气,老登却扭着水桶腰躲开,还抛了个媚眼:
"双修又不看年纪~待老夫用合欢秘法,保你欲仙欲死..."
萧灿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这老登脸上褶子能夹死苍蝇,偏要抹着艳红口脂,发髻上还别着朵牡丹花。
最绝的是他脖子上挂的项链——十八颗骷髅头全涂着粉色釉彩!
"救命啊!"
青年突然被绸带缠住脚踝。
萧灿蹲在树杈上首嘬牙花子,眼瞅着那白衣小哥被红袍老登的绸带缠成粽子。
老东西正撅着涂脂抹粉的老脸往人家脖子上凑,腰带都解了一半——这他娘能忍?
"给爷死!"
萧灿指尖一搓,噬天神火凝成个黄豆大的火星子。
这火苗看着不起眼,却带着焚天仙帝的狠劲,"嗖"地扎进老登屁股缝里。
"嗷——!"
红袍老登跟被烙铁捅了腚似的,一蹦三尺高。
那身骚包锦袍"刺啦"烧出个焦黑窟窿,露出两瓣黢黑的屁股蛋子,合欢花纹身都燎成了抽象画。
白衣青年趁机滚出三丈远。
“哪个不长眼的敢坏老祖好事?"
红袍老登惊魂未定,气急败坏地喝问道,两只绿豆眼西处扫射。
"你爷爷我!"
萧灿跃上树梢,紫火在掌心凝成个比中指的造型。
"老黄瓜刷绿漆,穿得跟怡红院龟公似的,小爷今天就要替天收了你这根老搅屎棍!"
“找死!”
红袍老登气得口脂都裂了,甩出漫天粉色毒针。
萧灿火眼金睛一瞪,针尖上的合欢蛊虫看得清清楚楚。
紫火化作旋风卷过去,空气里顿时飘起烤虫子的焦香。
萧灿的火眼金睛可没闲着。
老登护体真气被这一烧,丹田处露出指甲盖大的破绽。
他双指并拢作枪状,噬天神火"咔"地上了膛。
"biu!"萧灿吹了声口哨。
紫火化作子弹,撕裂夜幕,精准穿过老登眉心。
火焰从七窍喷涌而出,眨眼把那张老脸烧成骷髅头,连神魂都炼成了青烟。
白衣青年呆坐在地,看着方才还不可一世的老魔头,此刻只剩堆冒着焦烟的骨头架子。
萧灿晃着从老登身上摸来的储物袋,袋口还滴着未干的合欢露:
"兄弟,这老玻璃的粉红飞剑你要不要?当个流星锤使挺带劲..."
林间晨雾被紫火余温蒸得翻滚,那些催情毒雾早烧成了草木肥料。
萧灿弹了弹衣角火星,心说焚天老头诚不欺我。
任你筑基大能,在仙帝神火面前都是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