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击!我竟然在昏迷中喊了萧澈的名字?就像前世在沈烬身下犯的那个致命错误一样!
"萧澈。"玄衣男人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某种奇异的、压抑的情绪,"凌霄剑宗现任宗主,你的......二徒弟。"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
巨大的惊恐如潮水般涌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本能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越靠越近,近到能看清他眼中那抹诡异的紫芒,近到能感受到他呼吸时带起的微凉气流——
"师、尊。"
这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狠狠砸在我耳膜上!
"不......"我摇头,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认错人了......"
"认错?"他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扣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另一只手扯下我颈间的黑玉坠,按在那半截玉珏上——
嗡!
一道刺目的紫光从两玉相接处迸发!玉珏上的莲花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与黑玉坠上的暗纹逐渐吻合,最终拼凑出一朵完整的、妖冶的紫莲!
"锁魂玉认主,做不得假。"玄衣男人松开钳制,声音冷得像冰,"云岫师尊,别来无恙。"
锁魂玉......萧澈的"保命符"竟然是锁魂玉?!那种传说中能锁住魂魄、让人死后重生的邪物?!
所以他当年给我的根本不是保命符,而是......而是......
"看来萧澈没告诉你真相。"玄衣男人——不,现在该叫他孽徒之一了——冷眼看着我脸上的震惊,"锁魂玉需以施术者半条性命为引,一旦启用,施术者与被锁魂者同生共死。他倒是......情深义重。"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箭,扎得我鲜血淋漓。萧澈......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竟然为我做到这种地步?而我前世首到死,都只当他是个乖巧听话的二徒弟......
"你是谁?"我强压下翻涌的情绪,首视那双深渊般的眼睛,"沈烬?楚昭?还是......"
"墨临渊。"他淡淡开口,"你的......七徒弟。"
墨临渊?!
记忆深处浮现出一个总是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的黑衣少年。他是九个徒弟中入门最晚的一个,也是存在感最低的一个。我甚至记不清他的灵根属性,只隐约记得他喜欢研究一些冷僻的符咒和阵法......
"你......"无数疑问涌到嘴边,却不知从何问起。最终只挤出一句,"你想怎样?"
像沈烬一样囚禁我?像五皇子一样戏弄我?还是......
墨临渊没有立即回答。他坐回原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动作优雅而克制。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