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村,千牛卫驻地。
张佑安刚到门口,张三李西正守着呢。
李西咧嘴一笑:“张大人,找尉迟大人?他正带兄弟们操练呢,您得等等。”
“不找他。”
张佑安摆摆手,目光扫向院内,“刘小强关哪了?”
张三的眼珠子一下子被张佑安身后李铁柱捧着的陶罐吸住了。
罐子封得死紧,密不透风。
“张大人,这…这是啥宝贝?”
他忍不住问。
“嘿嘿,给刘主簿准备的‘惊喜’,费老大劲儿了!”
张佑安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怎么看怎么瘆人。
李西也凑过来,满脸好奇:“啥好东西啊这么神秘?给咱开开眼呗?”
“行啊,”
张佑安笑得特别真诚,“那你摸摸看?”
李铁柱二话不说,上前把罐口掀开一条缝。
李西乐呵呵地把手往里一探——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李西触电般缩回手,脸刷白,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跟见了鬼似的。
张佑安笑眯眯地:“咋了李西?好东西不拿出来瞧瞧?”
“张…张大人…您…您饶了我吧!”
李西声音都在飘,腿肚子首转筋。
“李大哥,打开给他俩开开眼。”
张佑安一扬下巴。
李铁柱哗啦掀开盖子。张三李西探头一瞅——
“哎哟我滴娘诶!黄鳝!”
李西拍着胸口,大口喘气,“吓死老子了!还以为是毒蛇呢!”
张佑安笑容不变:“行了,带路,找刘主簿去。我都等不及让他‘享受’这份惊喜了!”
刘小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破布。
看见张佑安进来,他眼珠子瞪得溜圆,“呜呜呜”地疯狂挣扎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刮得吱嘎响。
“李大哥,把‘惊喜’带进来。”张佑安说道。
李铁柱捧着陶罐,咣当一声放在刘小强脚前。
“哟,刘主簿,急什么?先‘体验’完我这份大礼,咱们再好好唠。”
张佑安声音温和。
“佑安!来了也不吱一声!”
尉迟宝琳大嗓门响起,带着一身汗气大步跨进来,“刚练完我就过来了!”
“尉迟大哥来得正好!”
张佑安眼睛一亮,“别说话,坐稳了,马上给你看场好戏!保证刺激!”
他转向面无人色的刘小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子兴奋劲儿:“刘主簿!瞧见没?这罐子里,可是我发动全村老少爷们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专门给你抓的‘好玩意儿’!稀罕着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刘小强挣扎得更凶了,眼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啧,你也等不及了是吧?那就…开始咯?”
尉迟宝琳看得一脸懵:“佑安,你哪只眼看出他期待了?我看他尿都快吓出来了!”
“尉迟大哥,要不…你来替他试试手感?”张佑安挑眉。
尉迟宝琳脖子一梗:“少来!里面到底是啥玩意儿?”
张佑安凑过去,在他耳边飞快嘀咕了几句。
尉迟宝琳的表情瞬间从茫然变成了然,随即猛地咳嗽两声,一脸严肃地改口:“咳咳…刚才光线不好看岔了!刘主簿这表情,分明是期待得不得了!绝对期待!”
“好嘞!那就别耽误刘主簿的雅兴了!”
张佑安一挥手,声音陡然转冷,“李大哥!把他一只手,给我塞进去!”
李铁柱和两个牛高马大的千牛卫立刻扑上去。
解开绳子,只拽出刘小强一条胳膊,然后闪电般把他重新捆死在椅子上!三个人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他那条胳膊,不由分说就往那敞开的、黑洞洞的罐口按去!
“呜——!”
刘小强的眼珠子瞬间爆出血丝,死死凸出来!整个人筛糠一样抖成了残影!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裤裆处“噗嗤”一声,深色的湿痕迅速蔓延开,一股浓烈的尿骚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
“卧槽!”尉迟宝琳捏着鼻子猛地跳开,一脸嫌弃,“佑安!又尿了!这怂包!”
“人之常情嘛尉迟大哥,”
张佑安面不改色,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只离罐口越来越近、抖得像秋风落叶的手,
“毕竟,谁知道伸进去会摸到什么‘好东西’呢?对吧,刘主簿?”
就在刘小强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罐内那滑腻未知物的刹那,他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魂,爆发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挣!
当然,徒劳。
但他那双布满血丝、彻底崩溃的眼睛,却像濒死的野兽,带着极致的哀求,疯狂地在张佑安和尉迟宝琳脸上扫射!
同时,他的头点得跟捣蒜一样快,喉咙里挤出拼尽全力的、模糊不清的嘶吼:“嗯!嗯嗯嗯嗯——!!!”
“停!”张佑安的声音不高,却像定身咒。李铁柱的手瞬间定格。
刘小强那只沾着冰凉水汽的手,悬在罐口上方,抖得不成样子。
“哦?”
张佑安慢悠悠地踱到刘小强面前,俯视着那张涕泪横流、写满绝望的脸,语气玩味得像逗弄猎物,“刘主簿,突然这么‘热情’,是想通了?愿意帮我一个忙了?”
“嗯!嗯嗯嗯!”
刘小强的头点得快要断掉,眼神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恐惧,再无半分抵抗。
“啧,可惜了,”
张佑安遗憾地咂咂嘴,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我特意挑的,都是些性子温顺、不太爱咬人的小家伙呢。”
这话轻飘飘的,落在刘小强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他浑身又是一阵剧烈的痉挛,白眼都快翻出来了。
一旁的尉迟宝琳听得嘴角首抽抽:卧槽!这小子比他爹当年还狠!杀人诛心啊这是!
“行吧,”
张佑安仿佛做了多大让步似的叹了口气,“既然刘主簿这么‘热情’地想聊聊,那就…先聊聊?”他朝李铁柱使了个眼色。
李铁柱立刻松开手,一把扯掉刘小强嘴里的破布。
“嗬——嗬嗬!!”破布离嘴,刘小强如同溺水者抓住空气,贪婪地大口吸气,紧接着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干呕和嚎哭:
“张大人!尉迟大人!饶命!饶命啊——!求求你们了……别…别让我把手放进去……这他妈哪是什么惊喜啊!太吓人了啊——!”
“尉迟大人、张大人!”
门外一个千牛卫跑进来,“大门外有个农研所的人,说房相在农研所急着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