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是医学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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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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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四合院:我是医学大佬
作者:
闹闹别闹
本章字数:
12190
更新时间:
2025-07-08

门关上了。

那声沉重的“吱呀”,如同最后的丧钟,将铅灰色的天光、家属区混乱的喧嚣、士兵冰冷的呼喝、甚至寒风的呜咽,都彻底隔绝在外。试验室里,只剩下灯泡钨丝嘶嘶的电流声,和一片被压缩到极致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丁一背靠着冰冷粗糙的门板,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缓缓滑坐在地上。水泥地的寒意透过薄薄的棉裤,瞬间刺入骨髓。他没有抬头,只是将脸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沾满油污、血渍和泥土的双手死死抱住头颅。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如同受伤野兽在黑暗洞穴里舔舐伤口,沉重,绝望,没有一丝哭腔,却比嚎啕大哭更加撕裂人心。

结束了。

周科长冰冷的宣判还在耳边回响。

“把门关上。”

“不准进出。”

他们被抛弃了。连同那些在废料堆里刨出的硅藻土,那些混合着鸡血的腥膻,那些滴落在粉末上的暗红,那些在崩解仪里纹丝不动的“石头”,那些在濒死孩童血管里流淌的污秽……所有的挣扎、搏命、绝望中的灵光一闪,最终都成了需要被关起来的“意外”,成了宏大叙事中一个微不足道、甚至有些碍眼的注脚。

孙师傅依旧佝偻在角落那把破凳子上。他布满老茧、沾着暗褐色血渍的手无力地垂着,指尖微微颤抖。浑浊的眼睛空洞地凝视着地面上一点凝固的机油污渍,仿佛那污渍里藏着另一个世界。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此刻像一张揉皱后又摊开的、沾满灰尘的旧报纸,每一道深刻的皱纹里都刻满了被反复碾轧后的麻木。时间在他身上仿佛停滞了,只剩下一个被掏空了所有念想的躯壳,在昏暗的光线下一点点风化。

小王蜷缩在实验凳上,头埋在臂弯里,压抑的呜咽早己停止,只剩下身体偶尔无法控制地、神经质地抽动一下,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巨大的恐惧、希望的破灭、还有对丁一被带走后未知命运的担忧,如同三座大山,将这个年轻技术员最后一丝精气神彻底压垮。他像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雏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只剩下本能的、微弱的颤抖。

张大姐背对着所有人,站在水槽边。水龙头依旧哗哗地流着,冰冷的水早己溢出,在她脚边汇成一小片浑浊的水洼,浸湿了她破旧的布鞋。她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手里那个早己光洁如新的玻璃烧杯。洗着洗着,她布满老茧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死死攥着那冰冷的玻璃壁,仿佛要将它捏碎。她瘦削的肩膀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一个压抑到极致的、如同被扼住喉咙般的呜咽,终于冲破了牙关的封锁,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随即又被她猛地咬住下唇,强行压了回去!只有那剧烈颤抖的背影和无声滑落的泪水,滴落在水槽里冰冷的水流中,瞬间消失不见。

绝望如同实质的浓雾,在昏黄的灯光下弥漫,沉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压得人抬不起头,张不开嘴,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带来撕裂般的钝痛。这里不再是实验室,而是一座被遗忘的坟墓。埋葬着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心血,埋葬着从废料堆里刨出的微末希望,埋葬着那枚最终被“小苏打”碾得粉碎的“土药片”,也埋葬着他们所有的力气、骄傲和对未来的那点可怜的期盼。

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地流逝,粘稠而缓慢。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世纪。

丁一埋在膝盖里的头,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

脸上没有泪痕,只有纵横交错的油污、汗渍和灰尘干涸后的沟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却空洞得吓人,像是两口被彻底抽干了水的枯井,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暗和茫然。他茫然地扫视着这片狼藉的试验室——散落的硅藻土粉末、干涸的鸡血污渍、粘稠的甘油痕迹、崩解失败的灰色药片碎渣……目光最终,无意识地落在了实验台一角。

那里,堆放着昨夜疯狂翻找资料时带出的、落满灰尘的旧图纸和发黄的手册。其中一本封面几乎烂掉、纸页卷边的《化工单元操作简编》歪斜地摊开着,露出了那张夹在中间的、薄如蝉翼的描图纸。纸面上,极其潦草的铅笔线条勾勒着过滤装置示意图,旁边一行模糊褪色的小字标注:

“……发酵液初步澄清……可尝试硅藻土预涂……助滤……替代活性炭效果……待验证……”

硅藻土。

这三个字,如同冰冷的针尖,狠狠刺入丁一麻木的神经。

就是它!这个从废料堆里刨出的“救星”,最终却成了崩解的“元凶”!吸干了水分,让药片变成了石头!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愤怒、屈辱和巨大挫败感的洪流,猛地冲垮了丁一心中那堵麻木的堤坝!他眼中那空洞的黑暗瞬间被一种近乎疯狂的暴戾取代!他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动作因为极度的愤怒和虚脱而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但他不管不顾,如同扑食的饿狼,一步冲到实验台前!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堆象征着失败的灰色药片碎渣!

都是它!都是这该死的硅藻土!

如果不是它吸干了水分!如果不是崩解失败!他们就不会陷入如此绝境!就不会有后面那一连串的屈辱和绝望!

“啊——!!”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嘶吼,猛地从丁一喉咙里爆发出来!他双眼赤红,布满细小伤口和干涸血渍的手,如同铁钳,狠狠抓起一把实验台上散落的灰色药片碎渣!那坚硬冰凉的棱角硌着他的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更加刺激了他毁灭的欲望!

“去死!都给我去死!!”他嘶吼着,如同疯魔,将手中那些象征着他所有失败的灰色碎渣,狠狠砸向对面的墙壁!

“砰!啪啦!”

碎渣撞击在斑驳的墙面上,发出沉闷而清脆的声响,如同绝望的哀鸣,瞬间溅射开来,化作一片纷纷扬扬的灰色粉尘,在昏暗的灯光下弥漫飘散!

这突如其来的、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怒,瞬间惊醒了其他三个沉浸在绝望中的人!

孙师傅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惊骇和茫然!

小王吓得从实验凳上滚落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状若疯癫的丁一!

张大姐也猛地转过身,手里还攥着那个湿漉漉的烧杯,熬红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和不忍!

“丁…丁一!”张大姐带着哭腔喊道,“别这样!别…”

“滚开!”丁一猛地回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骇人的火焰,粗暴地打断了张大姐!他不再看任何人,只是死死盯着那面溅满了灰色粉尘的墙壁,胸膛剧烈起伏,如同破旧的风箱!巨大的愤怒如同岩浆在体内奔涌,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他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探照灯,再次扫过那片狼藉的实验台!

目光,最终定格在桌角那本摊开的《化工单元操作简编》上。

定格在那张薄薄的描图纸上。

定格在那行模糊褪色的小字旁边,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似乎还有一行更小的、几乎被灰尘掩盖的、用更细的铅笔写下的备注:

“……硅藻土强亲水,易致片剂崩解迟滞…可尝试…添加适量…崩解剂…如淀粉…或…微晶…纤维素…”

崩解剂。

这三个字,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第一根火柴,微弱,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残酷的嘲讽,瞬间刺入丁一被愤怒和绝望填满的脑海!

崩解剂?

他们不是没想过!在硅藻土导致崩解失败的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但当时,在周科长那催命般的期限和工业部专家即将接管的巨大压力下,在简陋到极致的条件下,他们去哪里找那些资料上记载的“淀粉”、“微晶纤维素”?他们连最基本的药用辅料都没有!那根本就是镜中花水中月!所以他才孤注一掷,用了甘油!那个在清洗器皿时偶然发现的、带着微弱油光的东西!那个被陈工讥讽为“掺食用油”的东西!

甘油…

丁一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一缩!

他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瞬间钉在了实验台另一角——那里,还残留着昨夜混合甘油时滴落的、粘稠的、在灯光下泛着微弱油光的痕迹!

甘油!

它当时…似乎…真的有效了?!

那枚混合了“中比例”甘油的药片,在崩解仪里,一分三十秒,化为了均匀的细沙!

虽然它外观粗糙,虽然它引入了新的风险…但崩解!它做到了!

为什么?!

甘油…它到底做了什么?!

一个被巨大压力和后续一连串灾难彻底掩盖的疑问,如同沉船中浮起的碎片,猛地撞入了丁一混乱的思维!

他不再狂怒,不再嘶吼,只是僵立在原地,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点甘油的油光,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一种濒临真相边缘的、近乎偏执的专注!

“孙…孙师傅!”丁一猛地转过身,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昨晚!那枚加了甘油的药片!崩解了!为什么?!甘油…它是什么东西?它…它怎么让硅藻土‘吐’出水来的?!”

孙师傅被他眼中那股骇人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专注光芒吓了一跳。他茫然地、下意识地顺着丁一手指的方向,看向那点甘油的油光,布满老茧的手指无意识地捻了捻,浑浊的眼底深处,属于老工人的经验和首觉,在巨大的茫然中,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甘…甘油…”孙师傅的声音干涩嘶哑,如同破旧的门轴,“这…这东西…滑溜…吸湿…像…像油…又不像油…”他努力地回想着,眉头紧紧锁着,“俺…俺以前在锅炉房…看他们…看他们加在防冻液里…说是…说是能吸水…还能…让东西不黏糊…”

吸水?

不黏糊?

丁一的瞳孔骤然收缩!

甘油…吸湿性?!润滑作用?!改变颗粒表面亲水性?!

这些零碎的信息,如同散落的珠子,被一根无形的线猛地串联起来!

他猛地扑向那堆落满灰尘的资料!动作粗暴得如同疯兽!布满油污和伤口的手,不顾一切地在纸堆里翻找、撕扯!灰尘漫天飞舞!纸页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丁哥!丁哥你找什么?!”小王惊恐地看着他。

丁一充耳不闻!他的全部心神都沉入了那片纸屑的海洋!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疯狂地扫过一行行发黄的文字!他在找!找所有关于“崩解剂”的记载!找所有关于甘油性质的描述!

终于!

在一本同样破旧不堪的《药剂学基础(内部资料)》里,一张夹在中间、字迹潦草的笔记纸被他翻了出来!

上面用蓝黑墨水写着:

“……常见崩解剂作用机理:1. 自身吸水膨胀产生崩解力(如淀粉);2. 产生气体(如碳酸盐);3. 改变颗粒润湿性及毛细管作用(表面活性剂?或强吸湿性物质?如…甘油?)…甘油具强吸湿性及润滑性…或可改善疏水性药物颗粒润湿…加速水分渗入…促进崩解?…待验证…”

改善润湿性!

加速水分渗入!

促进崩解!

“甘油…吸湿…润滑…改变润湿性…”丁一喃喃自语,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潦草的字迹,如同看到了黑暗中唯一的灯塔!一股巨大的、带着酸涩和狂喜的电流,瞬间窜遍了他疲惫不堪的神经!

原来是这样!

硅藻土强亲水,像贪婪的海绵,疯狂吸收水分,反而堵塞了水分渗入药片内部的通道!

而甘油!它像一层极其微薄的“油膜”,包裹住硅藻土颗粒?或者改变了药粉颗粒表面的性质?让原本亲水的表面变得“疏水”或者更容易被水“润湿”?从而打开了水分快速渗入的通道?!它充当了引水的“崩解剂”?!

一个清晰得令人心头发颤的模型,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瞬间构建成型!

“孙师傅!”丁一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亮得吓人,带着一种绝境中爆发的、不顾一切的疯狂光芒,“石松子!你上次说的石松子!是不是…是不是像滑石粉一样?!很滑?!不吸水?!”

孙师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和一丝被强行拉回现实的痛苦。他努力地回想着,布满皱纹的额头紧紧皱着:“石…石松子?啊…对对…那玩意儿…山里…石头上长的…孢子粉…金黄金黄的…细得很…比面粉还细…滑溜得很…撒一点…啥东西都不黏…也不吸水…俺…俺们以前…翻砂铸模…防止砂子沾模子…就用它…”

滑溜!不吸水!改变表面性质!

丁一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如同战鼓!他猛地扑到实验台前,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探照灯,死死扫过台面上散落的、灰白色的硅藻土粉末,又扫向角落里那个敞开的破油纸包——里面还剩下一点点从废料堆洼地里挖出的、原始状态的灰白色硅藻土泥浆!

硅藻土…石松子…

都是天然矿物粉末…

一个强亲水!一个似乎疏水(或至少不吸水)!

如果…如果将它们混合?!用石松子的“滑”和“不吸水”,去中和硅藻土的“吸水”?!就像…就像在亲水的沙滩上铺一层疏水的油布?!阻止水分被硅藻土独吞?!给水分打开一条渗入药片核心的通道?!

一个近乎疯狂、却又带着坚实理论支撑和一线生机的念头,如同绝境中破土而出的毒藤,瞬间攫住了丁一全部的神经!这不再是孤注一掷的豪赌!这是有方向的冲锋!

“石松子!我们需要石松子!!”丁一猛地嘶吼出声,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急迫而完全变调!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被他的疯狂再次惊呆的孙师傅、小王和张大姐,“孙师傅!哪里能搞到?!现在!立刻!马上!!”

孙师傅被他眼中那股不顾一切的光芒彻底震住了。他浑浊的眼睛里,那层厚厚的麻木和绝望,如同被重锤击中的冰面,瞬间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属于老工人骨子里那份在绝境中也要刨出一条生路的狠劲,被彻底点燃了!他猛地从破凳子上站了起来!佝偻的背似乎也挺首了一丝!

“后…后山!轧钢厂后山背阴的石头缝里!就有!这个季节…孢子粉应该…应该还有!”孙师傅的声音不再干涩,带上了一种豁出一切的嘶哑,“俺…俺这就去!爬也要爬去!挖也要挖回来!!”

他说完,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就冲向那扇紧闭的木门!布满老茧的手抓住冰冷的门闩,就要拉开!

“站住!”丁一猛地低吼!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孙师傅的动作僵住,愕然回头。

丁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又扫了一眼窗外铅灰色、死寂一片的厂区。封锁的士兵,无处不在的警戒线……

“不能走门!”丁一的声音冰冷而急促,“周科长命令!不准进出!翻窗!从后面废料场翻墙出去!小心巡逻队!快去快回!!”

孙师傅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一种困兽般的凶悍光芒!他用力一点头,不再废话,转身就扑向试验室后墙那扇糊着旧报纸、布满灰尘的小气窗!

“小王!”丁一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钉在刚从地上爬起来、依旧惊魂未定的小王身上,“立刻处理剩下的硅藻土!淘洗!晾干!研磨!要最细!快!!”

“张大姐!”他猛地转向水槽边呆立着的张大姐,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准备模拟发酵液!浓度翻倍!浊度调到最高!快!!”

一连串的命令,如同出膛的子弹,带着铁一般的纪律性和破釜沉舟的决绝,瞬间打破了试验室里凝固的绝望!点燃了行动的火焰!

“明白!”

“这就去!”

小王和张大姐如同被注入了强心针,脸上的惊恐和茫然瞬间被一种破釜沉舟的亢奋和使命感取代!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扑向自己的任务!

试验室再次高速运转起来!气氛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凝重、都要急迫!淘洗硅藻土的哗啦声、研磨杵撞击研钵的沉闷撞击声、张大姐配制模拟液的搅动声……交织在一起!昏黄的灯光下,人影晃动,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与时间赛跑的疯狂!

丁一站在一片狼藉的实验台前,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点甘油的油光和那堆灰白色的硅藻土粉末。他拿起一支铅笔,手指因为激动和虚脱而微微颤抖,在摊开的记录本上,划下潦草而急促的符号和箭头,构建着硅藻土/石松子混合粉末作为助滤剂和崩解促进剂的模型!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滚落,混着脸上的污垢,冲出一道道沟壑,他却浑然不觉。

窗外,寒风依旧呜咽。

门内,灯光昏黄。

那扇紧闭的木门,像一个沉默的见证者。

隔绝了世界,却关不住那在绝境废墟中,再次倔强点燃的、微弱的、却带着方向的技术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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