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冒充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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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记忆的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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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在三国冒充诸葛亮
作者:
陈平安喜乐
本章字数:
7462
更新时间:
2025-07-08

他记忆的断点,似乎只停留在……船行江上,然后突然遭遇了巨大的破坏?

陈平安的目光猛地转向那几个陆续开始呻吟、苏醒过来的水兵。他们的反应与鲁肃如出一辙!醒来后先是茫然西顾,随即被周围船只的惨状惊得目瞪口呆,紧接着便是互相询问,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对“事故原因”的困惑。

“我的老天!船怎么烂成这样了?”

“是撞上暗礁了吗?我……我好像记得船猛地一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重的怪味……头好痛,像要裂开一样……”

“子敬先生!诸葛先生!你们没事吧?”

水兵们挣扎着聚拢过来,七嘴八舌,惊魂未定。他们的记忆里,同样没有鲨鱼,没有海盗,没有那场惨烈到足以载入史册的血战!只剩下船只莫名遭受重创的模糊印象,以及那深入骨髓的、因“事故”带来的恐惧和身体真实的伤痛。

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悚感,混合着那冰冷甜腻的异香,紧紧包裹了陈平安。他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那最后时刻,从褪去的炎猪铠甲上散发出的、冰冷而甜腻的诡异香气!那并非普通的烟雾,那是……洗去记忆的毒药!是系统为了掩盖其存在、为了抹平这惊世骇俗的痕迹,而释放出的、能够篡改甚至抹除人类短期记忆的“忘忧香”!

海盗们为何消失无踪?或许在香气弥漫、记忆被清洗前,那些未被摧毁的海盗船和幸存的海盗,早己在炎猪铠甲那毁天灭地的威势下,肝胆俱裂,仓皇逃窜了。只留下这艘失去动力、残破不堪的小船,漂浮在燃烧的残骸和漂浮物之间。

而那些惨烈的战斗痕迹——尸体、残肢、武器——或许也在铠甲最后解除时,被某种未知的力量(也许是高温气化,也许是系统回收)一同“清理”了。只留下这些无法彻底抹除的、船只本身的破坏和少量渗入木纹的血迹,作为这场“风暴”或“触礁”的佐证。

所有人都忘记了。忘记了那场从鲨口到刀锋,再到魔神降临的血腥轮回。

只有他,陈平安。只有他这个所谓的“宿主”,这个被系统绑定、在生死关头穿上铠甲的人,被那股香气刻意地“赦免”了。那冰冷的甜腻气息钻入他的鼻腔,带来的只是眩晕和虚弱,而非记忆的清洗。他像一个被遗忘在时间夹缝中的幽灵,独自背负着那一段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真实。

鲁肃在两名水兵的搀扶下,踉跄地走到陈平安身边。他脸色依旧苍白,眼神里的困惑如同浓雾,但作为使臣的责任感让他强行压下所有的不解和身体的剧痛。他仔细打量着陈平安浑身湿透、沾满污渍的狼狈模样,特别是他苍白脸上残留的惊悸和深深的疲惫(在鲁肃看来,这自然是遭遇海难的正常反应),还有脖颈处一道浅浅的、己经凝结的暗红色血线——那是疤脸海盗的鬼头大刀最后留下的、几乎致命的印记,此刻成了“触礁”时被飞溅木屑划伤的“证据”。

“孔明先生,”鲁肃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你……可有大碍?这脖颈的伤……”他伸出手指,似乎想触碰那道血痕,又觉得唐突,停在了半空。

陈平安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艰难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他的目光越过鲁肃的肩膀,望向远处海面。

夕阳正在沉入海平线,将天空和大海染成一片壮丽而悲怆的血红色。在这片燃烧的暮色中,那三艘海盗船的残骸,如同巨大而丑陋的伤疤,正缓缓沉没或燃烧。最大的那艘主舰,断裂处只剩下扭曲的龙骨倔强地指向天空,如同巨兽濒死的残骸;另一艘被拦腰熔断的,船头和船尾如同跷跷板般,正加速被海水吞噬;而那艘被殉爆炸得只剩半截船体的“火炬”,火焰己经小了许多,只剩下浓黑的烟柱在血色夕阳中扭曲升腾,如同招魂的幡。海面上漂浮着焦黑的碎木、断裂的桅杆、破烂的帆布和一些难以辨认的、焦糊的块状物,在血色的波涛中沉浮不定。

这幅景象,在鲁肃和水兵们“清洗”过的记忆中,不过是遭遇了可怕的风暴或触礁后,不幸被卷入的几艘“同样遇难”的商船残骸罢了。他们看着那片燃烧沉没的景象,脸上只有对天灾的敬畏和同病相怜的悲悯。

“天威难测啊……”一名老水兵望着那片血色残骸,喃喃自语,在胸前画着祈求平安的手势。

“幸好……幸好我等福大命大……”另一个年轻水兵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鲁肃也望着那片残骸,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拼凑记忆中那断裂的碎片。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残骸的断裂方式太过……整齐?那燃烧的火焰颜色似乎也……但那念头如同滑溜的泥鳅,每次当他试图抓住,就被脑海中那股残留的、冰冷的甜腻异香带来的强烈眩晕感和空白感所冲散。他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想把那不适感和无谓的困惑甩出去,最终只能归结于自己头部在“事故”中受到了撞击。

“当务之急,是尽快修复船只,或者等待救援。”鲁肃强打精神,将目光从那片燃烧的海域收回,声音恢复了作为使臣的沉稳,“检查船体损伤!清点可用物资!看看船还能不能动!”

水兵们应声而动,忍着伤痛,开始在狼藉的甲板上搜寻可用的工具和材料。

陈平安依旧靠坐在冰冷的船板残骸上,沉默地看着他们忙碌。夕阳的血色余晖涂抹在他苍白的脸上,也映照着他脖颈那道刺目的血痕。身体的剧痛无处不在,喉咙的干渴如同火烧,但这一切,都远不及他内心的冰冷和沉重。

他独自记得。

记得鲨群背鳍割裂水面的死亡寒光。

记得海盗金牙头目眼中残忍的贪婪。

记得那冰冷刀锋吻上脖颈前最后一刻的绝望。

记得炎猪铠甲合体时那熔穿灵魂的狂暴力量。

记得海盗在钢铁拳甲下如同朽木般碎裂的骨肉。

记得那毁天灭地的赤红光柱贯穿龙骨、撕裂船体、引爆火药的灭世景象。

记得那冰冷而甜腻的异香弥漫开来时,鲁肃和众人眼中神采瞬间被茫然取代的惊悚瞬间。

所有的恐惧、绝望、狂怒、毁灭的快意、以及此刻深入骨髓的孤独……都像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烫在他的灵魂最深处,成为只有他一人知晓、一人背负的绝密。

鲁肃指挥着水兵,试图用残存的木板和缆绳勉强修补船舷巨大的豁口。他偶尔会回头看一眼沉默的陈平安,眼神复杂。这位“诸葛孔明”先生,从鲨鱼出现时就显得异常沉默(在鲁肃“修正”后的记忆里,鲨鱼似乎只是短暂骚扰),到遭遇这场“灭顶之灾”,更是寡言得近乎木然。是惊吓过度?还是……这位卧龙先生身上,有着他鲁子敬无法看透的隐秘?那道脖颈上的血痕,位置为何如此凶险?那萦绕不去的、冰冷的异香,似乎在他身上也格外浓重……一丝极其微弱的疑虑,如同水底的暗草,在鲁肃被清洗过的记忆之河中悄然滋生,却又被那无处不在的眩晕感和对“天灾”的本能恐惧所压制。

夜色,如同巨大的黑绒幕布,缓缓笼罩了这片劫后的海域。失去了动力的破船,只能无助地随着海流漂浮。燃烧的海盗船残骸渐渐熄灭,沉入深海,只留下海面上漂浮的焦黑碎屑,在微弱的月光下如同鬼魅的磷火。冰冷的海风卷着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腻异香,持续地钻进每个人的鼻腔。

陈平安蜷缩在相对完整的船尾一角,背靠着冰冷的木壁。身体的疼痛和疲惫如同潮水,一次次试图将他拖入昏睡。但他不敢闭眼。每一次合上眼帘,那些血色的画面——鲨鱼的巨口、海盗的弯刀、飞溅的骨血、燃烧的船骸——就会无比清晰地、带着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比现实的寒冷更加刺骨。

水兵们依靠着找到的几块未被浸透的粗粮饼和一点点残存的淡水,勉强分食。鲁肃将最小的一块和一点点水,小心地递到陈平安面前。

“孔明先生,多少用些,保存体力。”鲁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关切,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陈平安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鲁肃一眼。在昏暗的月光下,鲁肃花白的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擦伤和疲惫,眼神深处那份属于东吴重臣的沉稳之下,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巨大的困惑和惊魂未定的余悸。他接过那冰冷的、硬得像石头的饼,和那一点点浑浊的水,手指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

“多谢子敬。”他嘶哑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他小口地啃着粗粝的饼,味同嚼蜡。冰冷的淡水滑过火烧般的喉咙,带来短暂的舒缓,随即又被更深的干渴取代。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鲁肃正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地检查着自己脖颈上那道血痕。鲁肃的眉头紧紧锁着,手指无意识地着下巴上的短须,眼神中那抹疑虑似乎更深了。

陈平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香气能清洗记忆,却无法完全抹去所有痕迹和身体本能的疑虑。鲁肃,这位历史上以敦厚长智著称的东吴谋臣,己经开始本能地察觉到“事故”逻辑中的裂痕。那道位置过于凶险的伤痕,自己身上似乎格外浓重的异香,还有自己这超乎寻常的沉默……都成了无法解释的谜团。

他必须更加小心。扮演好一个同样遭遇海难、惊魂未定、沉默寡言的“诸葛孔明”。任何一丝异样,都可能点燃鲁肃心中那点疑虑的火星,最终烧向那被遗忘的真相。

夜,漫长而寒冷。海风呜咽,如同无数枉死海盗的幽魂在哭泣。那冰冷的甜腻异香,如同无形的幽灵,萦绕在破船之上,渗入每个人的梦境,加固着那层虚假的记忆屏障。只有陈平安,在寒冷和剧痛中保持着清醒,独自咀嚼着那份沉重得足以压垮灵魂的、名为“唯一知情者”的孤独。

他望着船外墨黑的海水,水面上倒映着几点稀疏的星光,也倒映着他自己苍白而疲惫的脸,以及脖子上那道刺目的、无法抹去的血痕——那是另一个世界留给他的、永恒的烙印。

不知过了多久,当天边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鱼肚白,将黑暗的海面染上朦胧的灰蓝色时,桅杆上负责瞭望的水兵突然发出了一声嘶哑而狂喜的呼喊,打破了死寂:

“船!有船!是咱们的船!江东的巡江船!我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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