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笔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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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谎刺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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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碎笔爱情
作者:
为阿俊踮脚尖
本章字数:
9742
更新时间:
2025-06-19

——最深的谎言里藏着最真的吻

「你以为的初见,是我精心策划的第一百零三次重逢」

六月的暴雨来得毫无征兆,就像江砚深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时眼底翻涌的黑暗。

礼堂后台的应急灯在头顶滋滋作响,我被他抵在化妆镜前,镜面边缘的LED灯带将他的轮廓镀上幽蓝的光晕。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学士服布料渗进来,带着某种玉石般的冷意。

"许氏的财务数据,是你改的?"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贴着我的耳廓划过。檀木香混着雨水的气息在呼吸间纠缠,我望着他领口第二颗纽扣——那里还别着我今早亲手为他戴上的栀子花胸针。

化妆镜突然剧烈晃动,远处传来毕业典礼的喧哗。我听见自己胸腔里鼓噪的心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身后敞开的储物柜里,那枚刻着江氏家徽的U盘正在阴影里闪烁红光。

"江学长在说什么?"我仰起脸笑得眉眼弯弯,潮湿的发梢扫过他喉结,"不是您手把手教我怎么破解集团防火墙的吗?在击剑馆更衣室..."尾音化作气声,我踮脚凑近他颤抖的睫毛,"那张黑色真皮沙发上。"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钳制我的力道瞬间失控。我后腰撞上化妆台边缘,玻璃瓶罐哗啦啦碎了一地。浓烈的香水味在狭小空间炸开,像打翻了一整座玫瑰庄园。

"许知微!"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唤我,脖颈青筋暴起,"你知道江氏倒了会有多少人失业?那些被你篡改的招标文件——"

"就像十二年前许氏破产时跳楼的七十六个员工?"我笑着截断他的话,指尖抚过他突起的腕骨。那里有道月牙形的疤,是上个月他替我挡下失控的击剑时留下的。

窗外惊雷乍响,白光劈开他苍白的脸。我终于看清他眼底猩红的血丝,还有西装内袋露出的半截信笺——那是去年中秋诗会,我"不小心"遗落在他书里的《鹧鸪天》。

[画毂雕鞍狭路逢,一声肠断绣帘中]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藏头诗的第二句,本该是"身陷囹圄终不悔"。

他突然松开我后退两步,从怀里抽出那张泛黄的信纸。暴雨拍打玻璃的声响里,我听见他低笑出声,修长手指将信纸一点点撕成碎片。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藏头诗?"纸屑雪花般落在他锃亮的牛津鞋上,"从你第一次在图书馆'碰倒'我的建筑模型开始。"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弯腰拾起摔碎的栀子花胸针,锋利的金属边缘割破指尖。血珠滴落在学士服袖口的银杏刺绣上,晕开暗红的花。

"许氏破产案的关键证据,在我父亲书房的保险柜。"他忽然将染血的胸针按进我掌心,"密码是你父亲的忌日。"

惊雷在头顶炸响,礼堂突然陷入黑暗。应急通道的绿光里,我看见他转身时飘起的学士服下摆,后腰处隐约露出暗红色的胎记——和父亲遗物照片里那个纵火犯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江家老宅的地下室泛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我攥着染血的胸针撞开雕花木门。月光从气窗斜斜切进来,照亮保险柜上青铜蚀刻的江氏图腾——盘旋的蟒蛇缠绕着天平,和父亲烧焦的领带夹图案重叠。

密码键盘泛着幽绿的光,我指尖悬在数字键上方颤抖。父亲从十八楼纵身跃下那天的日期,早己化作我灵魂的刺青。

"19990317"

机械齿轮发出咔嗒轻响,却在柜门弹开的瞬间,被身后袭来的薄荷冷香扼住呼吸。江砚深潮湿的掌心覆上我的手背,带着击剑茧的指节卡住保险柜缝隙:"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我反手将蝴蝶刀抵住他颈动脉,刀刃映出他浸血的衬衫领口:"让开。"刀尖游走至他后腰,挑开浸透冷汗的布料,"或者我先看看这个胎记的DNA报告?"

他忽然闷笑出声,喉结擦着刀刃滚动:"你果然查到了。"温热的呼吸扑在我耳后,他握着我的手按下柜内暗格,"但为什么不敢看真正的纵火案记录?"

牛皮纸袋轰然散落,泛黄的监控截图飘在满地月光上。1999年3月17日凌晨,父亲最信任的财务总监正往汽油桶里扔烟头。那个男人右手腕的暗红胎记,此刻正在江砚深后腰处灼烧我的视网膜。

"江家替罪羊的烙印。"他扯开衬衫露出狰狞疤痕,从锁骨蜿蜒至腰际的烧伤像是地狱藤蔓,"十岁那年我闯进火场想救你父亲,却被当成纵火犯的儿子。"

我的刀尖骤然失力,他趁机扣住我手腕按在柜门上。檀木香混着血腥气汹涌而来,他染血的唇擦过我冻结的嘴角:"现在轮到你选了,是继续当复仇的幽灵..."暗格弹开的声音像是命运叩门,"还是做我的共犯?"

保险柜最深处躺着两本童话绘本,塑封袋里褪色的《小蔷薇冒险记》扉页上,父亲的字迹刺破二十年光阴:"给我最勇敢的小公主——1998.冬"。

江砚深抽走我手中摇摇欲坠的刀,冰凉的金属贴上我后颈:"当年火场里,你父亲把我推出窗户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忽然将绘本按在我心口,"是让我去幼儿园接你回家。"

记忆如锋利的冰锥凿开封印。1999年3月17日的雨幕里,有个满身焦痕的少年抱着泰迪熊蜷缩在警车后座。他脖子上挂着烧变形的银质长命锁,锁芯刻着"蔷薇"二字。

"那个熊..."我踉跄着抓住档案架,"是不是少只耳朵?"

他瞳孔深处炸开星光,从西装内袋掏出半枚焦黑的彩虹发卡。那是我六岁生日时,父亲亲手别在我羊角辫上的。

窗外忽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江砚深猛地将我扑倒在地。子弹擦着耳畔射入保险柜,燃烧的纸页中飘出半张泛黄的收养证明——江砚深,原名许砚,生于1992年3月17日。

"哥...哥?"爆炸声里我下意识喊出尘封的称呼。

他染血的手掌捂住我眼睛,温热的液体滴落在颤抖的唇间:"别看我现在的样子。"破窗而入的夜风掀起燃烧的文件,我看见他后背插着三枚菱形镖,暗红胎记正在毒液侵蚀下溃烂。

跨海大桥的钢索在暴雨中哀鸣,江砚深将我塞进逃生舱时,锁骨处的追踪器正疯狂闪烁红光。对岸的江氏大厦正在坍塌,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逃生密码是你名字的笔画数。"他隔着玻璃描摹我的轮廓,身后追兵的车灯撕开雨幕,"许氏清白的证据链,在击剑馆的..."

爆炸气浪将他未说完的话碾碎在风中。我疯狂拍打逐渐升空的舱门,看见他举起那本烧焦的童话书。追兵首领的右腕在闪电中清晰可辨——月牙形胎记,和当年纵火犯一模一样的印记。

"活下去!"他用口型说着,转身引爆了电磁脉冲装置。所有电子设备熄灭的刹那,我终于看清他后腰的胎记根本不是天生——那是用我父亲骨灰调制的刺青颜料,在皮肤上刻了十七年的忏悔录。

逃生舱坠入公海的瞬间,防水袋里的手机自动播放最后一段监控视频:2019年中秋夜,江砚深跪在江父书房,任由戒尺将后背抽得血肉模糊。"许知微必须活着。"他额头磕在青砖上迸出血花,"这是我欠许家的。"

浪涛吞没所有光线时,锁屏突然亮起他预设的短信:【击剑馆密码是你解开的第一道藏头诗】

我忽然想起大二初雪那天,他在我掌心写的数字谜题。当答案"1314"浮现时,少年通红的耳尖染着暮色说:"这是圆周率第666位开始的数字。"现在才明白,那串数字在摩斯密码里是"SOS"。

击剑馆穹顶的玻璃幕墙爬满雨痕,我输入藏头诗对应的密码"身陷囹圄终不悔",更衣室整面墙应声翻转。血腥味扑面而来,二十平方米的暗室中央,水晶棺里沉睡的少年穿着1999年款式的焦黑校服,胸口缀着烧融的许氏家徽。

手机突然震动,江砚深预设的语音在空荡的密室响起:"当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赌输了。"他的声音裹挟着电流杂音,"但请看完1999年3月17日的完整监控,用你项链里的骨灰钥匙。"

我扯断银锁,父亲骨灰凝成的钥匙插入水晶棺侧面的锁孔。全息投影在墙面炸开,画面里十岁的江砚深拖着焦黑的左腿,正拼命往火场里爬。父亲的身影在浓烟中浮现,将怀表塞进他掌心:"带微微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这是...爸爸最后的..."

"爸!"我跪倒在地,指甲在水晶棺上抓出血痕。画面突然切换至昨夜跨海大桥,江砚深往自己静脉注射药剂的画面。他对着微型摄像头微笑,背后是正在组装生化武器的第三势力成员——那些人右手腕全都有月牙形胎记。

"他们才是真正的纵火世家。"江砚深擦掉嘴角渗出的黑血,"当年许氏研发的抗癌药触动了器官买卖集团的利益,所以..."

爆炸声从楼下传来,我扑向暗室武器架。指尖触到父亲最擅长的重剑刹那,通风管道轰然炸裂。烟雾中走出戴蛇纹面具的男人,右手腕的月牙胎记泛着磷光。

"许小姐不如猜猜,"他抛接着电磁脉冲手雷,"江砚深现在还剩几个器官能用?"

重剑劈开空气的啸鸣与子弹轨迹相撞,我旋身躲进更衣柜阴影。面具男踩碎地上的全息投影仪,1999年的真相碎片在硝烟中纷飞——原来父亲早就识破财务总监的间谍身份,那场大火本是为诱捕器官集团设的局。

"江砚深这枚棋子真是好用。"面具男踢开水晶棺,"让他以为自己是许家养子,就能乖乖当十五年人形解毒剂。"他忽然扯开衣襟,胸口狰狞的缝合线里嵌着江砚深的肾脏,"毕竟许氏血脉的骨髓,是唯一能解辐射毒的药引。"

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父亲教的击剑步法在脑海浮现。当年他握着我手腕在银杏树下比划:"重剑讲究攻守一体,就像真正的人生。"

面具男的子弹擦过耳际时,我挥剑劈断承重柱。整排更衣柜倾覆而下,他闪避的瞬间,我斩落他右腕的月牙形假胎记。鲜血喷溅在水晶棺上,露出皮下植入的微型炸弹。

"你以为江砚深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他狂笑着按下引爆器,"他的每根骨头都被换成生物炸药,只要心跳停止..."

话音未落,暗室突然响起江砚深预设的警报。全息屏弹出他苍白的脸,身后的实验室里,数百个培养舱漂浮着与面具男容貌相同的克隆体。

"微微,砍他左肩胛骨三寸处!"江砚深的声音从地狱传来,"那是脑控芯片的中枢神经。"

重剑贯穿血肉的触感如此熟悉,像极了大三那年击剑联赛,江砚深故意撞上我的剑锋。面具男在抽搐中露出诡异的笑:"你舍得让江砚深死吗?他的心脏...可是连接着整个城市的..."

我拔出剑刃转向水晶棺,父亲留下的怀表正在棺内发出嗡鸣。表盘背面镌刻的普罗旺斯坐标突然投射出三维地图,显示江氏大厦地底埋着足以摧毁克隆人中枢的电磁脉冲装置。

"微微,看剑柄。"江砚深的全息影像开始闪烁。我颤抖着拧开重剑柄端的暗格,里面躺着一管泛着荧光的血清——标签写着"许氏抗癌药最终版,解毒剂"。

面具男的克隆体在此时破门而入,我注射血清的瞬间,砚深最后的信息穿透所有电子设备:"现在去你改过的招标文件地址,那里有..."

重剑划过克隆人的咽喉,我踩着他们的尸体冲向走廊。整面落地窗被暴雨冲刷得扭曲变形,江砚深的脸突然浮现在玻璃上。他身后是倒计时的红色数字,锁骨处的追踪器己经嵌入血肉。

"其实图书馆那次相遇..."他的影像开始消散,"是我第一百零三次制造'巧合'。"

我撞开应急通道的门,在狂风暴雨中看见他说的地址——那正是父亲当年准备带我去看的薰衣草田。而此刻田埂上矗立的,是江砚深用三年时间重建的许氏实验室。

实验室的粒子对撞机正在过载,我输入父亲忌日解开安全锁。江砚深被铁链锁在操作台上,后背溃烂的皮肤下可见机械脊椎。他脖颈处的许氏家徽刺青突然渗血,那是用我DNA制成的生物密钥。

"杀了我...就能终止爆炸..."他每说一个字都在呕出内脏碎片,"密码是你第一次叫我哥哥的日期..."

我哭着握住他残缺的左手,在控制台按下2012年9月15日。那是大学报道日,他在银杏树下捡起我掉落的《小王子》,而我脱口喊了句"哥哥该看《建筑学概论》吧"。

所有克隆体突然僵首倒地,江砚深机械脊椎的倒计时停滞在00:00:01。他瞳孔深处泛起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用最后气力按下胸口的怀表。薰衣草的香气突然充盈整个空间,全息投影在我们头顶绽开普罗旺斯的星空。

"其实那年火灾..."他的指尖在我掌心画圈,"我先救的是你床头的小熊..."

我抱紧他逐渐冰冷的身体,听见地下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被篡改的招标文件此刻自动展开——江砚深早己将许氏实验室设为新的市政核心,而那些所谓的爆炸装置,全是为器官集团准备的坟墓。

晨光穿透云层时,警报器响起他最后的录音:"现在你该去参加真正的毕业典礼了,许董事长。"

我握着重剑推开实验室的门,满地克隆人残骸中,真正的敌人正从血泊里抬起头——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上,月牙形胎记闪着妖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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