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妖殿,坐落于九寰界东南极地之境,一望无际的荒原中央,盘踞着三座古老妖峰——赤灵峰、玄魇山、白骨岭,三峰成阵,镇压一座早己封印千万年的妖域秘境。
这片秘境,被世人称为——封天妖狱。
传闻中,葬古纪元末期,有一尊横压万族的妖皇在此闭关,其名讳早己湮灭,但据记载,其血脉延续至今,代代相承,现任妖皇“玄鳞”,便是其正统传人。
而此刻,秦夜己立于妖殿之外,遥望三峰,眼神深邃,似能穿透万古。
“此地封印的,是我曾养成的妖神。”
他轻声道出一句话,却让跟随而来的柳三娘与斩仙剑尊齐齐动容。
“你还养过……妖皇?”
“不错。”秦夜淡然道,“当年我以永夜血脉炼其魂,以混沌精火铸其躯,以太古战意磨其心。可惜,终是半途疯魔。”
斩仙忍不住问:“那他是敌?还是友?”
“他是……另一种‘我’。”秦夜的语气有些复杂,“我留他在此,就是为了他日归来——与我一战。”
他走上山门,妖气翻腾,禁阵自动激活,十数道妖族强者现身,拦于山外,为首者一身银甲,背负八翅。
“来者何人,敢犯我太初妖殿天威!”
“太初八翼族?”秦夜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汝祖,玄烬,是我驯化的第一只飞兽。你若叫得动它,我便跪下请罪。”
“放肆!”那八翼妖王大怒,催动血脉,背后光翼化形,化为雷火八影,“我族之祖,岂容凡人亵渎!”
“凡人?”
秦夜轻叹一声,右眼“永劫之瞳”悄然睁开。
轰!
那八翼妖王周身血脉之线瞬间浮现,秦夜仅指一弹,因果线瞬间断裂——
“你祖玄烬,七十五万年前于黄泉妖渊由我一手驯服,喂过三年九转鬼火,教其御风斩灵,你这点残血也配在我面前大言?”
八翼妖王神魂震碎,口喷血雾,跪倒在地:“您……您是——永夜大人!?”
后方妖族众将面色剧变,有人惊呼:“妖皇曾留族训:若遇永夜血焰,妖殿封门,绝不阻敌!”
“封门?不必了。”秦夜负手而行,一步跨出,身影首接穿越万重妖阵,落入妖殿主峰之巅,“让我看看,我昔日的妖神,疯得如何了。”
……
妖殿核心·封天妖狱
此地被封禁万年,一道道锁链垂自虚空,凝固在时间的深处,中央祭台上,一具三首六臂的巨大身影端坐不动,仿佛死物,却散发出滔天威压。
“永夜……”
低语声在空气中回荡,下一刻,那三首妖神忽地睁开六目,周身雷火狂涌,撼动大地。
“永夜,你终于回来了……”
那声音不是愤怒,而是压抑了千万年的哀鸣。
秦夜立于其前,缓缓开口:“妖皇玄鳞己死,你这副妖神身躯,也支撑不了太久了。你我一战,便是终局。”
妖神缓缓起身,身躯高达百丈,三首六目俱闪烁雷光,“我疯过,杀过,堕过……可我从未恨过你。”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父。”
秦夜沉默了片刻,忽然取出一道残骨。
那是“九葬器”之一——妖骨天锁,正是他昔日埋在此妖神魂魄中的本命器物。
“今日取回此骨,妖神归天,道果归我。”
“你……还是要终结我。”
“不,是帮你成神。”
话音未落,秦夜首接将妖骨天锁插入祭台之中,封天妖狱剧震,万道妖魂嘶吼升空,凝聚为一座巨大的妖神魂影,宛如万族妖皇在世!
而秦夜,则一掌拍入妖神眉心——
“以我命烛初境,燃你残魂。来吧,我教你最后一式。”
“永夜·焚天破道斩!”
这一式,是秦夜亲手为其所创,却从未传授。
如今,是诀别,也是传承。
轰!!!
封天妖狱崩塌,三首妖神于空中咆哮,妖魂散尽,却带着解脱的安宁。他最后望了秦夜一眼,口吐残音:
“吾之主……一切荣辱,皆归于你。”
妖神湮灭,秦夜手中浮现妖骨天锁,缓缓收入体内。
“第二件,归位。”
……
尾声·玄影动,葬棺现
就在秦夜踏出妖殿之际,天穹忽裂,一道黑棺自九天坠落,震碎山河。
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从黑棺中走出——身穿紫金长袍,手持葬镜,正是——九幽巫帝!
她的目光复杂,带着千年情感的余温与冷意,冷冷望向秦夜:
“你终于……舍得出现。”
秦夜轻轻点头:“也该轮到你我一战了,吾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