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逆旅:反派医妃要洗白
宫阙逆旅:反派医妃要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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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危机化解·增添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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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宫阙逆旅:反派医妃要洗白
作者:
胆肥儿
本章字数:
9330
更新时间:
2025-06-16

苏挽棠的指尖还沾着碾碎的合欢花碎屑,偏殿窗纸透进的晨光里,那些金黄的碎瓣像落在她手背上的星子。

她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昨夜为李昭宁施针三个时辰,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每刺入一分都要避开公主腕间的麻筋——原身只懂用毒,她却得用现代针灸手法把玉蝉花的毒性逼出,稍有差池就会被系统判定任务失败,承受七窍生烟之痛。

"哗啦。"

木门被粗粝的手推开,李昭宁的贴身宫女小桃端着青瓷碗进来,碗底还沾着褐色药渍。

苏挽棠注意到她攥着碗沿的指节发白,目光扫过自己案上的药盅时,睫毛颤了颤。

"公主说,这是您配的茶?"小桃把茶盏搁在她面前,茶烟裹着淡淡枣香飘起来,"可...可您前日往她茶里下玉蝉花的事,全宫都知道了。"

苏挽棠没接话,垂眸看茶盏里浮着的枸杞和黄芪——这是她用《药王秘典》残页里的"养元饮"改良的,特意减了原方里的辛燥药材,适合李昭宁这种受毒后气血两虚的体质。

她指尖着茶盏边缘,突然抬眼:"你摸过公主的手吗?"

小桃愣住。

"她掌心发凉,指根泛青,"苏挽棠的声音像浸了晨露的琴弦,"那是玉蝉花毒性未清,顺着血脉往心脉钻。

昨夜我用温针逼毒时,她后颈起了成片的紫斑——若再拖三日,紫斑漫到耳后,神仙也救不回。"

小桃的喉结动了动,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苏挽棠望着她的背影,听见自己心跳声撞着胸腔——原书里李昭宁是纯善的,可此刻她必须让这姑娘信,自己不是要她命的毒妇。

不过片刻,偏殿门又被推开。

李昭宁裹着月白锦缎披风站在门口,发间银簪坠着的珍珠微微晃动,衬得她脸色比昨日好了些。

她盯着案上的茶盏,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披风带子:"你...你说这茶能补我气血?"

"公主不妨试试。"苏挽棠起身,袖中《药王秘典》残页硌着腕骨——这是系统完成首项任务的奖励,此刻倒成了她的底气,"若喝了更难受,您尽管让人把我捆去慎刑司。"

李昭宁咬了咬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苏挽棠看着她的眉峰从紧拧到舒展,看着她喉结滚动着咽下第二口,第三口。

当茶盏见底时,公主耳尖泛起薄红,眼尾的青灰淡了几分:"确实...身上暖些了。"

"那是黄芪和桂圆起了作用。"苏挽棠退后半步,垂眸盯着自己褪色的茜红裙角——原身被皇帝冷落多日,衣料都褪了色,"公主若信得过,明日我再配些药膳,您用七日,指根的青就能消。"

李昭宁没接话,转身要走时又顿住:"昨夜你施针时...手很稳。"

门"吱呀"一声合上,苏挽棠倚着墙滑坐在地。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来,红色倒计时变成两天十九小时,任务进度条涨了两格——看来李昭宁态度缓和也算任务隐性进度?

她摸出袖中残页,墨迹在晨光里泛着古旧的黄,突然听见殿外传来皮靴碾过青石板的声响。

"苏贵妃,太后传旨,即刻去慈宁宫。"

赵嬷嬷掀开门帘进来,银霜似的鬓角沾着晨露,手里攥着根乌木拐杖。

苏挽棠注意到她的目光扫过自己案上的药盅时,瞳孔缩了缩——这老宫女,怕不是略通医理?

"赵嬷嬷。"苏挽棠起身整理仪容,原身的翡翠镯子在腕间晃出一圈绿光,"太后可还说了什么?"

赵嬷嬷用拐杖戳了戳地面,声音像砂纸擦过陶瓮:"老奴只说一句——太后最厌虚与委蛇的。"

这句话像块冰掉进苏挽棠心口。

她跟着赵嬷嬷穿过宫道,晨雾未散,宫墙上的琉璃瓦在雾里半隐半现,像浸在墨汁里的玉。

路过御花园时,她瞥见假山上蹲着只玄色野猫,正盯着自己——那猫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像极了六皇子萧砚的眼。

慈宁宫的门帘是金丝绣的百子千孙图,苏挽棠掀帘进去时,檀香混着药香扑面而来。

太后坐在主位上,银红翟衣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暗芒,她正捏着串沉香念珠,指节上的翡翠戒指压得念珠发出细碎的响。

"苏贵妃。"太后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玉,"你可知,哀家为何召你?"

苏挽棠跪下来,膝盖磕在金砖上的疼意让她清醒:"因公主中毒一事。"

"你往昭宁茶里下玉蝉花,当哀家眼瞎?"太后的念珠"啪"地断了线,沉香珠子滚得满地都是,"可昨夜你又用针灸救她,当哀家心盲?"

苏挽棠抬头,正撞进太后如刀的目光里。

她喉间发紧,却想起原书里太后最恨被人当棋子——原身后来被斩,太后可是在折子上批了"罪有应得"的。

此刻若只说"臣妾知错",太后只会当她是蠢货。

"臣妾知罪,"她声音稳得像山涧里的石头,"但并非真欲害公主。

近日臣妾总觉有人盯着承禧殿,连茶点里都被掺了安神香——臣妾猜想,许是有人想栽赃臣妾下毒,故用玉蝉花假意投毒,试看是否有人趁机发难。"

殿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太后突然笑了,皱纹里浮着几分兴味:"你倒是聪明。"她抬了抬手,赵嬷嬷从案上取过一份绢帛,"这是太医院呈来的公主脉案,你且看看。"

苏挽棠接过脉案,绢帛上的小楷还带着墨香。

她扫过"脉沉细而涩,心脉淤阻"几个字,指尖突然顿住——太医院写的是玉蝉花余毒未清,可她昨夜施针时,分明在公主手肘内侧摸到了个硬结,那是...

"如何?"太后的声音像根线,轻轻一扯。

苏挽棠抬头,看见太后眼里闪着烛火的光。

她突然明白,这老祖宗要的不是辩解,是看她有没有真本事——毕竟在这后宫,能救人的比能害人的,更有用。

"回太后,"她把脉案递回去,"太医院漏了一处。

公主手肘内侧有硬结,是玉蝉花毒性与她体内旧寒相激,淤成了毒核。

若不及时化解,七日之后...恐生大患。"

太后的瞳孔微微放大,赵嬷嬷端茶的手顿了顿。

苏挽棠望着案上那盏还冒着热气的茶,突然听见系统面板"叮"的一声——任务进度条又涨了一格。

殿外的野猫突然叫了一声,苏挽棠的目光扫过窗棂,看见一抹玄色衣角闪过。

她攥紧袖中残页,喉间泛起一丝甜腥——这局,才刚刚开始。

太后的指尖停在绢帛上"曲池穴下三寸硬结"那行小字,檀香在烛火里噼啪爆开,火星子溅在她翡翠戒面上,倒像是被烫了似的,她忽然抬眼:"你昨日给昭宁施针时,可是扎了少海、通里二穴?"

苏挽棠喉间泛起一丝冷汗。

原身根本不通医理,可她昨夜用现代针灸理论结合《药王秘典》残页,选穴时特意避开了太医院惯用的手三里——这老祖宗竟连施针的具体穴位都查得清楚?

"回太后,"她跪在金砖上,脊梁挺得笔首,"公主心脉淤阻,少海穴属手少阴心经,通里为络穴,二穴同用可引毒外出。"她顿了顿,想起昨夜李昭宁施针时后颈紫斑的位置,"不过臣妾怕公主受不住痛,扎少海时只入针三分,通里穴用了雀啄手法......"

"雀啄?"赵嬷嬷突然出声,手里的茶盏"当啷"磕在案上。

这老宫女鬓角的银霜跟着颤了颤,眼里浮起些苏挽棠看不懂的光——像是看见失散多年的旧物,又像是猎人发现了猎物。

太后的嘴角终于翘了翘,沉香念珠在她掌心转得更快:"太医院的庸医只会照本宣科,你倒懂变通。"她指节叩了叩案上的绢帛,"这是你昨夜写的病情记录?"

苏挽棠这才注意到,赵嬷嬷方才递来的并非太医院脉案,而是她用炭笔在旧药方背面潦草记下的施针过程——墨迹深浅不一,还有几处被烛油烫出的小洞。

她喉间发紧:"是臣妾怕记混了,随手写的......"

"随手?"太后突然笑出声,眼角的皱纹里漫着几分凌厉的赞许,"你写'针入通里,指下如触琴弦',倒比太医院写的'脉沉细'生动百倍。"她抬了抬手,赵嬷嬷立刻上前将绢帛收进檀木匣,"哀家这把老骨头总犯头风,每月十五,你来慈宁宫替哀家诊脉。"

苏挽棠的心跳声几乎要盖过殿外的风声。

她听见自己说"遵旨",尾音却发颤——原书里太后最厌后宫干政,如今肯让她诊脉,分明是把她当成了能用的棋子。

可棋子总比弃子强,她垂眸盯着自己腕间褪色的翡翠镯子,突然想起系统面板里那半页《药王秘典》——这大概就是她的筹码。

"叮——"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时,苏挽棠的睫毛猛地一颤。

她望着眼前突然浮现的淡蓝光幕:【系统等级提升至二阶·争风吃醋,当前任务:获得皇帝召见(进度0/1)。

新增功能:人脉拓展(可查看己建立联系的宫廷人员)】

她余光瞥见太后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垂低了头。

指尖悄悄掐进掌心,在心里默念人脉拓展的界面——赵嬷嬷(好感度30%)、李昭宁(好感度25%)、萧砚(好感度???

)。

那个问号像根细针扎着她的神经——六皇子的信息被屏蔽了,倒比明码标价的好感更让人在意。

从慈宁宫出来时,晨雾己经散了。

苏挽棠望着宫道上自己的影子,茜红裙角在风里翻卷,竟比来时鲜亮了几分。

路过御花园时,那只玄色野猫又蹲在假山上,琥珀色眼睛映着日光,像两块融化的蜜。

她刚要抬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嗓音:"苏贵妃留步!

御膳房新制了枣泥山药糕,奉主子的命给您送来!"

承禧殿的门槛还没跨进去,就有两个小宫女跪下来请安。

那个昨日端药碗时手抖的小桃竟也在其中,怀里还抱着个锦盒:"公主说,这是她亲手绣的帕子,谢贵妃救命之恩......"

苏挽棠接过帕子,绣工歪歪扭扭的并蒂莲上还沾着线头。

她摸着帕子角的金线,突然想起昨夜李昭宁喝药时,手指悄悄碰了碰她的手背——那是信任的试探。

"苏贵妃好雅兴。"

熟悉的尖细嗓音从殿内传来。

沈贵仪倚在廊柱上,月白褙子上绣着缠枝牡丹,可那牡丹的花瓣边缘泛着毛边,分明是急着赶工的次品。

她手里转着翡翠念珠,目光扫过苏挽棠怀里的锦盒,嘴角扯出个笑:"妹妹如今得太后青眼,可别忘了咱们往日的情分。"

苏挽棠望着她鬓边那支过时的金步摇——原身被冷落后,沈贵仪没少来踩低,昨日还让人往她茶里掺了巴豆。

此刻她却笑得像春日里的桃花,连眼尾的细纹都堆成了花。

"姐姐说的哪里话,"苏挽棠将帕子收进袖中,"妹妹能有今日,还得多谢姐姐往日提点。"她盯着沈贵仪发僵的笑脸,突然想起系统面板里"人脉拓展"的提示——沈贵仪(好感度-10%)。

负数的好感度像根刺,扎得她心里透亮:这女人哪里是来示好,分明是来探底的。

沈贵仪的指甲掐进掌心,脸上的笑却更甜了:"那妹妹可愿与姐姐共赏新得的西域香料?

改日我让小厨房炖些燕窝......"

"本宫乏了。"苏挽棠打断她的话,转身往殿内走,"姐姐若真想叙旧,改日带两盏好茶来。"她听见身后传来裙摆拖地的声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沈贵仪咬碎了银牙。

暮色漫进承禧殿时,赵嬷嬷的身影出现在廊下。

她手里捧着个描金檀木匣,匣面上的凤纹在暮色里泛着暗金:"太后说,这是当年先皇后陪嫁的香囊,你收着。"

苏挽棠接过匣子,指尖触到匣底凸起的纹路——是暗格。

她望着赵嬷嬷转身的背影,听见匣内传来纸张摩擦的声响。

首到老宫女的身影消失在宫道尽头,她才打开暗格:一张素笺上写着"若真心向善,本宫愿助你",字迹遒劲如刀,像是用针挑出来的。

"叩叩。"

窗棂被轻轻敲了两下。

苏挽棠转头,看见一片玄色衣角从窗下闪过。

她拾起案上的剪刀挑开窗纸,一张叠成蝴蝶的信笺飘了进来。

展开时,墨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看来,我们的确可以好好谈谈了。"

字迹清瘦如竹,正是萧砚的笔锋。

苏挽棠望着烛火里晃动的信笺,突然想起御花园那只野猫的眼睛——琥珀色的,像藏着一团未燃的火。

殿外的更鼓声响起,她将香囊和信笺收进妆匣最底层。

铜镜里映出她的脸,眼尾还沾着未擦净的药渍,可那双眼却亮得惊人。

今夜,该是个好眠。

(次日清晨,苏挽棠对着妆匣里的凤纹香囊发怔时,暗格里的字条突然在指尖泛起微光——那是用密药写的,需得用晨露浸润才能显形。

而她未注意到,窗外那只玄色野猫正蹲在檐角,琥珀色眼睛里映着她的倒影,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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