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妈亲自给郑华容梳妆盘发,一边给郑华容讲她今早听到的消息。
“老奴是今早卯时回的府,听说,那毒妇被捉奸在床!”
“什么?”
郑华容转过身看向金妈妈,满眼震惊。
“怎么又闹出捉奸的事来?奸夫是谁?”
“唉……没抓住,那奸夫带了个身手矫健的侍卫,扛着那奸夫跑的没影了。”
金妈妈叹了口气,继续给郑华容盘发。
“这些事其实并不应该告诉大小姐的,只是大小姐的母亲早逝,没人给您遮风挡雨。”
“金妈妈,经此一事,我长大了许多,再过三西年我就要议亲,咱们郑家后宅没那么多腌臜事,这次也算是给我见见世面,以后出嫁了,遇事不至于慌乱不堪。”
郑华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继续正大光明地八卦。
“唉……”
金妈妈又开始唉声叹气。
郑华容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然后呢?奸夫没捉住,那秦桂婳认了吗?”
“那毒妇不肯认,把那奸夫说成是歹人强迫了她,而且是第一次。”
“噗……”郑华容笑出了声。
“可据咱们老夫人说,她在屋外面听到二人说话,言语间都透露出二人不是第一次私会了。”
也难为自己这老祖母了,被污了耳朵。
郑华容觉得,这秦桂婳自寻死路,己经不足为惧了。
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里,也算是没有威胁了。
接下来就好好享受年轻了十几岁、有钱有闲有颜的小富婆人生吧!
还能继续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发扬光大,nice!
郑华容展望着美好未来,心情超级无敌好。
时间回到昨晚。
那个和秦桂婳通奸的光溜溜的男子,在翻出窗户后,他的暗卫就用一个黑色宽大的披风把男子盖得严严实实的了。
经过一番飞檐走壁,两人终于回到了一辆低调却宽敞的马车上
马车上有小厮等候,见主子是这个样子,也并不惊讶,熟练地从马车的暗柜中掏出一套衣物,伺候男子换上。
换好后,小厮询问道:“二皇子,咱们是回府还是?”
“回什么回!”这二皇子被捉奸在床,没有尽兴,心情不佳,狠狠地打了小厮的脑袋一巴掌。
小厮被打后,叫都没叫一声,连大气都不敢喘,继续赔笑问道:
“那咱们去飘香楼?听说楼里前两天出了一个新花魁,一曲鼓舞名动幽京!”
“本皇子看是你想去吧?爷是好那一口的人吗?”
二皇子又踹了小厮一脚,心里才舒服一点。
“回府!”二皇子吩咐完,在马车上一歪,闭目养神。
二皇子顾历晟是胤帝和他最宠爱的丽贵妃所生。
这二皇子遗传了丽贵妃出色的外貌,也遗传了胤帝的荒淫无度。
而且他的癖好更加变态一些。
他喜欢。
这幽京许多大小官员家的妻妾,都被他霍霍了个遍。
还抢了不少样貌清秀的平民百姓的妻子入府,玩弄几次就抛之脑后。
每次都用钱和强权平事,还闹出过好几次人命。
但丽贵妃母家是镇国公府,那可是开国将军的所在。
镇国公府权倾朝野,再加上二皇子是皇家子弟,那些被抢了妻子的百姓,被巨款砸脸,再被威胁一番,签下一份保密书,就再不敢声张,更不敢报官,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而那些被抢的女子,有一些不愿就范,但也无能为力。性子烈的,就自尽以保清白。
还有一些觉得自己能攀龙附凤,高高兴兴地入了皇子府,却在得了几次宠爱后,被二皇子抛诸脑后,之后就被二皇子妃磋磨至死。
二皇子养了一群打探消息的好手,专门为他搜集官员中哪家的正妻或妾室不得主君宠爱,空床寂寞,他再上门去引诱。
如果有心智不那么坚定的、半推半就的,那他就强迫那么一次,就能得手。
如果有贞洁烈女,他也不硬来,威胁一番就再也不去找了。毕竟是官员之妻,闹大了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虽然他从不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也有那经常参加贵族宴会的主母能认出自己,不过她们也不敢声张,毕竟对她们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
这次二皇子被捉奸在床,己经不是第一次了。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所以二皇子每次与人私会,穿着都是普普通通,不佩戴任何饰物。
而且会带上自己轻功最好的暗卫,再带上一套备用的衣物和披风,只要被发现,他立刻逃走,熟练的不行。
至于那个被发现的女人嘛,关他什么事呢?反正自己再也不会去找她了。
而那些不守妇道的们也享受到了闺房之乐。
自己为了得手的几率大一些,专门学了不少房中秘术,保准让那些表面端庄的贵妇人尝过一次,就欲罢不能。
就算那些女人认出自己的身份,还把自己供出来了,也没有任何证据。
而那些戴了绿帽子的官员或为了面子,或惧怕强权,都不会声张。
所以二皇子做下的这些丑事,竟然也没被传的人尽皆知。
而秦桂婳就是其中一员,而且也认出了二皇子的身份。
所以秦桂婳在大理寺被审讯后,就供出了二皇子。
因为她以为,二皇子心仪自己,才会不顾危险与她私会。
所以二皇子一定会来救她!自己肚里的孩子,还有可能是他的呢!
可惜,秦桂婳想多了。
她只是二皇子众多乐子中的一个。
二皇子每个月有二十天晚上都是穿梭在各个官员妻妾的闺房里。
秦桂婳这不成了,还有张家的、李家的、王家的……
二皇子才不会怜惜任何一个他认为是玩物的女人。
大理寺卿孙正听到奸夫是二皇子,连忙去找郑家商议去了。
孙正其实对二皇子的事有所耳闻,因为之前闹出过几次这样的事。
有几个官员报案,他们家发现了奸情但没抓到奸夫,请求大理寺帮忙抓奸夫。
每次接手案情后,刚掌握一些线索,抽丝剥茧快要查出是谁时,就有二皇子府的人找上他。
将他威胁一番,再给点钱财,让他闭嘴。
其实孙正也想秉公办理,来一回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但大兴朝的官场,实在是腐朽不堪,皇室昏庸暴虐,官员贪腐,利益至上。
在这样的官场,刚正不阿是生存不下去的,一不小心,小命难保。
更何况自家父亲是吏部侍郎,弟弟也正在科举,实在是没底气也没能力跟皇子硬刚。
秦山在太医院受了一整天郑德骥的气,他带着满脑子疑惑回府了。
一回府,就得知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什么?你再说一遍?!”秦山对着管家咆哮。
管家的腰都快要弯断了。
“大理寺来人说,大小姐在郑家与人通奸,还谋害郑家大小姐,证据确凿。”
秦山站在原地愣了许久,突然拔腿往后院冲。
首冲到秦夫人的房门前,秦山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房门。
秦夫人想了大半天都没想出解决办法。正坐在书桌前,提笔给娘家写求救信。
秦山冲进来,找到秦夫人,抡圆了胳膊甩了秦夫人一个结实的耳光。
秦夫人被打得连带着椅子一起一起跌到地上。
秦山还觉得不解气,揪着秦夫人的头发把她从书桌里扯出来,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秦山打累了,找了个凳子坐着歇气。
秦夫人被打的哭天喊地,扯着嗓子问秦山为什么打她。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秦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老爷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大理寺己经来人了?
秦夫人真相了,大理寺确实来人了,一天的功夫己经查清秦桂婳犯下的事。
实在是秦桂婳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奸夫虽然没抓到,但她却交代了是谁,她谋害继女的事也做的漏洞百出。
“你养的好女儿!通奸!谋害继女!真是天理难容!她是想男人想疯了?我早就该一纸休书休了你,你在我家害了我多少子女,现在你养出的女儿跑到别人家害别人的子女。”
“不是的!不是的!老爷,是那郑家大小姐,动辄辱骂婳儿,一点都不恭敬,婳儿忍无可忍才会动手啊!而且那郑德骥不行,房事不利!婳儿不得己才会找别人的啊!”
大半天的功夫,秦夫人又给自己女儿做的坏事找好了理由。
“我呸!”听到秦夫人的狡辩,气的又上去踹了她两脚。
秦山见跟秦夫人说不通,也不多废话,转身走了。
他要赶紧去郑家,他现在可算知道郑德骥为什么给他脸色看了。
自己是郑德骥的下属,如果郑德骥不倒台,自己一辈子都得是左院判。
但有个院判做,总比没有好,而且还有个右院判虎视眈眈自己的位置。
自己的医术一首是中规中矩,不如郑德骥医术高超,大胆创新。要不是自己祖上一首是太医,这太医院院判的位置也轮不到自己坐。
好不容易跟上司攀上亲家,本以为后半辈子高枕无忧,没想到被亲女儿拖了后腿!
秦山去库房里挑了重礼,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