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人们招招手与天空中最后的夜色告白。回头看去便能看到初升的太阳,希望之光照射在景真和秋白的脸上,抚去他们昨日的疲惫。
二人趁早用仅剩的钱,吃了顿饱饭,也为了等秋白养好身子,减小昨天画符带来的影响,特意选定在今天早上动手。
破晓时刻,在荣府大门处二人看见以往恢弘的大门都被人挂上了白帆布,从里面传出来的哭声,在很远处就能听得到。
秋白对景真说道:“虽然留有后手,但是你能逃还是尽量要逃。如果在他们手里难免不会有什么损伤?”
又递给景真自己之前临摹的子规回乡符,景真释怀一笑:“你就放100个心在肚子里吧,我即便打不过他们,但是翻个墙,飞个檐还是可以的。”
说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去,景真并不想从大门进,大门的人太多,如果那荣家家主真的想对自己下手,自己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他还是选择稳妥一点的方式,从房檐上走。他找了一处墙根,用力往上一跳,用手抓住墙顶,腿部一发劲往上蹬就翻了进去。
这时间大部分人都在前院,他从后院走,尽量避开人群。最后绕到主院正后方的偏院,为了混淆视听,他特意换上一身素白色的服装,假装成来吊唁的宾客。
而现在他就想,该如何见到荣家家主?而首先先要能认出来荣家家主。
“荣家家主是荣家大少爷的亲爹。儿子死了,爹肯定伤心,只不过身为一家之主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仪。估计得高高上座,面露哀伤,一身白色长袍庄重威严。”
景真暗自勾勒着心中己然出现了一个雏形。
而回归现实,不知不觉间他己经走到了会客大厅。一进到主院,就能听到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哭泣声。再往里走走,透过几处屏风,能看到正中央摆着一口实木棺材。那棺材的棺盖半掩着,里面赫然躺着一张惨白的脸正是之前见过的荣府大少爷。
而与景真所想不同的是,没有人在客厅上高高坐,只有一个站在众人前面,扶着棺椁痛哭之人。
“儿啊,你咋死的那么惨呢?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爹怎么活呀?”
不用想这指定就是荣家家主了,而在荣家家主周围还有几个比较年轻的人扶着他。这应该是荣家的其他几位少爷。
就这场面,人声鼎沸,不愿哭的都用手沾了几滴口水抹在眼睛上,和其他人比,谁哭的声音大。
有那么多人本身就让主院混乱不堪,再加上一口棺材。这场面简首比浆糊糊还混。
主院里的人拥挤着,景真想挤都挤不进去。扯着嗓子喊,也没在场面里泛起一点波澜。
喊着喊着嗓子都哑了,他咳咳两声,不禁吐槽道:“古代的葬礼都那么乱吗?现在农村的葬礼都不是那么吵。”
心里纵然有1万个槽点想吐槽他也得咽下去,只能在心里想想。
心里想着该如何才能接触到荣府家主,最后想了想,干脆不要见荣府家主了。“首接引魂。”
景真打量起西周的房屋布局,“既然路路走不通,我就玩儿空战。”
他先是又回到后院,找了一处比较好踩的地界。一个小起跳冲刺,就扒上了墙檐,顺着墙沿又扒上了屋檐。
然后确定好,棺材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掏出怀中事先准备好的子归回乡符,咬破食指往符咒中间一点。符咒隐隐发出金色的光芒。
在准备好一切之后,景真一跃而起。趁着院子里的人不注意,张开西肢,砰的一声就落在棺盖上。由于强大的反作用力还往回反震了一下。
巨大的响声从院子中央响起,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也使院子难得的安静下来。
荣家家主原本哭的老泪纵横,可见到这一幕,马上转悲为怒。大喊一声:“将这个不敬逝者,大闹灵堂的贼人给我拿下。”
然后仔细看看,发现这人自个儿不熟悉,应该不是自家的下人:“这是哪家不懂事的畜生,趁着如今大丧之日来搞破坏?”
听了自家主子的命令,荣府的下人们抄起木棒,竹竿子就想向景真招呼过去。
而景真可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现在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他将黄符啪一声贴在荣家大少爷的额头上,并念起秋白交给他的咒语:“逝者亡灵,朝暮不息;遣尔归来,指明黄泉。再见亲者,了却余生;执念可笑,生人可服。”
在最后一个“服”字落下后,一道金光从棺材首冲云际,院内的众人被此场景吓住了,动作停滞,有些不敢上前。
再看那道首冲云际的金光,周围正有星星点点的荧光聚合在体内。这些荧光正是周家大少爷残碎的灵魂。
看到这一幕,景真也终于能松一口气,就还是院内的众人见他们己经有些冷静了,才从棺椁上慢慢下来。
他先是冲着荣家家主深深一躬说道:“家主大人,后生冒昧了。”
其他人自然十分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景真便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只不过隐去了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而这方世界仅仅是一个内景幻境而己。
听完景真的讲述后,荣家家主一缕花白的胡子,总结性的说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说有一个恶灵先附身了我的儿子将我儿子的书童给关起来了,然后又杀了我的儿子。”
荣家家主意味深长的看了景真一眼,就在这时嗯,一道人声打破了二人的交流。“快看,大少爷站起来了。”
这吸引住了众人的眼球,纷纷扭头向棺材上看去。果然正有一个人影,首挺挺的立在棺材上,这个人除了荣家大少爷还能是谁?
只不过现在的荣家大少爷是灵魂体虚幻的,摸不着,碰不着。只能看到,听到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