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真看着越来越趋向于实体的大公子灵魂,心中欢喜。然而一旁的荣家家主却满脸愁容,不知在想什么。
在最后一点灵魂碎片融入光柱之后,荣家大公子灵魂彻底完善了,也终于能开口说话。
“爹,儿疼啊,儿子苦,被那歹人粉碎了灵魂,损坏了肉体,永世难以轮回了。”荣家大公子在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诉苦,用手擦擦不存在的眼泪,看上去十分悲惨。
荣家家主也应着荣家大公子的话,抹下了几滴眼泪。“儿啊,快说究竟是谁人杀了你?”
这话一下子就问到点上了,众人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杀害儿子的歹人十分凶残,他善于蛊惑人心,卖弄是非。如果是毫无防备的人,很容易就上了他的道。而他现在就在我们之中,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而在荣家大公子说完这话后,场面上一片肃静,众人你望我,我望你。面面而视,不敢妄动。
而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荣府的徐管家手里不禁捏出了一把汗。
“我的儿啊那人现在在哪儿?立马指给我看,我要为你报仇。”
荣家大公子抽抽鼻子,抬手一指说:“为非作歹的人就在这。”
其他人顺着荣家大公子的手指看去,惊愕的发现他所指的人竟然是站在一旁的景真。景真这时也很是懵逼,“为什么荣家大公子会说自己是凶手?”
景珍下意识便想为自己辩解,毕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不好,这群人会首接把自个给砍了。“大少爷,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复活”你的人,让你们父子兄弟团聚。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啊?”
然而在场众人可不关心他的说辞,只有荣家大公子诉说着这一切:“歹人留下的气息我是不会认错的,如今所做的一切定然另有企图,我绝不会再中你的奸计。”
冲景真说完后,他又招呼着众人:“快点将这个人拿下,以防他再图作乱。”
景真想为自己争辩,但是欲言又止,因为这时荣家众人己经围上来了。
一个家仆抄起木棍就向景真脑袋当头劈下,景真扭头躲闪。却不敢还击,他害怕一旦自己真动起手来,那么就真说不清道明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且战且退至墙根,也幸亏这主院之中物品杂乱,不利于多人围攻不然的话他早就被拿下了。
动作麻利的翻墙上顶,众人见景真上了屋顶急得团团转。荣家家主大声喊道:“别让他跑了,能逮着他的我赏200两银子。”
然后又瞬间改口:“逮着他的不讲了,杀了他的我给300两银子。”
这么一说,现场众人瞬间打起了鸡血。从地上寻找起了石块,砖头。甚至有人从库房里寻找出农具叉子,向景真投掷过去。景真可不会束手就擒,顺着墙头,溜进了后院。
荣家家仆紧追不舍,死死跟在景真屁股后面。
听到前院的动静,后院留守的家仆,也出来看看热闹,见一群人追着一个飞檐走壁的人,瞬间自觉的加入了追逐战斗。
这时景真可谓是前后夹击,险象环生。不仅要注意后面人投掷过来的石头,叉子。还提防前面有没有出现拦路虎。
终于他看到了最后一道院墙,过去就能离开荣家了。距离还剩10m,5m,2m,1m,只有一步之遥。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砰的一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一个人将景真扑倒,跌落到地上。
趁此时机,后面的人眼看就要追上,景真不愿耽搁,能动起真格儿的。
他将那人推倒反压在身体下面,一拳头先打眼睛,然后踢裆,确定的人失去行动力之后,才起身。
然后纵身跃起,翻过了最后一道墙。
只不过等待他的可不是逃出生天,在那道墙后面早有一大群人等着他。他翻过最后一道墙之后,好不偏不倚落入别人给他准备的大网之中。
备好大网的同时,那群人也准备好了刀子,斧子,榔头一类的东西。就等着景真自投罗网,然后给他放放血。
抄起家伙就想弄死他,景针在往里不停翻腾,却无法挣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受命运的审判。
“慢着,先留他一命吧。”就在别人要对他下手时,一句苍老的声音响起。
那人站在阳光里,迎着刺眼的阳光使景真睁不开眼。也无法确定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的声音从来没听过。
突然有人一棒子打在他的后颈将他击晕过去,随后的时间里他只感觉到摇摇晃晃的,似乎被人抬着在走山路。
这一路上他都被蒙住口,鼻,眼。迷迷沉沉的,不知道自个儿又到了哪。只知道自己被抬了很远,到了一个比较荒凉偏僻的地方。
终于不知在走了多久之后,队伍停了下来。景真被粗鲁的扔到地上,发出哎呦一声。没过多久就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松绑,他也说不出来话,也看不清是谁。
从早上到现在,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受到荣家大公子的指责,以至于自己不清不楚的就被绑了。而荣家家主看似铁了心要杀了自己,现在又有一个人救下自己,并把自己带到这里。救下了自己被他给绑着,口,鼻,眼都蒙上。
心里不禁吐槽到:“内景里的水怎么比海还要深呢?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被解绑了之后,他就被绑到一座椅子上,也无力吐槽了,总之要比刚才好受些。
然而不想自己的事,景真又开始担心起秋白来。“虽然那荣家家主想置我于死地,但是从日常表现来看的话,貌似没有被恶灵附身,那恶灵十有八九就附身在县令身上。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按计划来讲,秋白应该会去县衙见县令,到时候他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