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这条小蛇跟苗青渊的关系,虞清安就没办法再把它当成一只小宠物看待了,更不能让它像以前一样在身上到处爬。
“你,听好,以后只能盘手腕知道吗?否则就......教训你。”
她把小蛇放到桌上,和那双小眼睛对视,无比严肃。
小蛇支着身体,嘶嘶吐着蛇信子,一副懵懂模样。
苗青渊进门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声。
虞清安立即回神,有点尴尬,把小蛇递过去。
“还给你。我,我不知道它是你的命蛊,真不是故意霸占着不还的。”
虞清安说这话有几分心虚,其实她能看出这条蛇不普通,但实在喜欢,才没拿出来。
苗青渊没接,也没说话。
虞清安不解地抬头看他,正好撞进那双漆黑的眼眸,不由一愣。
“它很喜欢你。”
苗青渊忽然道。
“啊......是吗?可这是你的......”
“我也一样。”
虞清安感觉自己可能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听见苗青渊说出这种话。
他是什么意思,喜欢她?是她想的那种喜欢吗?
虞清安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脏正在不受控制的跳动,简直是被苗青渊搅的一团乱。
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体验到心乱如麻的感觉。
南疆人都这么直接吗?
她该怎么回复?
对苗青渊的感觉,肯定不讨厌。但若是喜欢......他本就是虞清安的未婚夫,只是两人并不相熟,导致虞清安还不能直言不讳说出那句“喜欢”。
似乎是看出她的犹豫,苗青渊嘴角微勾,烛光倒映在眼眸里,有种惑人的美。
“所以,别把它赶走,会伤心的。”
既是说蛇,也是说人。
这次,虞清安点点头,答应了。
苗青渊又道,“三日后大婚,你最近好好休息。”
他这么提醒,虞清安才惊觉自己来到南疆竟已快一月。
最近宫殿四处都挂着红绸,按照中原习俗贴上红双喜,一片喜气洋洋的感觉。
第二日,小娥便给她送来嫁衣。
一套是从祁国带来的凤冠霞帔,一套是南疆准备的大红苗服,山神祭要穿。
不多时,苗欢澜便来了。
她别别扭扭递上一顶精美的银冠,“诺,先说清楚,这不是我想给你做的,是南疆的规矩如此,我只是按照规矩办事。”
虞清安敏锐的没有揭穿,接过银冠时,才发现苗欢澜手上有很多细小伤痕,想来是做银冠时划伤的。
她让小娥去拿来伤药,一处处帮这位小公主细细涂上。
谁知苗欢澜看着这东西十分惊讶,“祁国竟还有如此好用的伤药,涂上后一点不疼。”
虞清安笑了笑,将一整瓶都给她,“你只需早晚各涂一次,不出三日便能好,且不会留疤。”
“真神奇,我们这里都是靠药蛊治伤,疼痛不说,伤口稍微大点还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苗欢澜啧啧称奇,虞清安却敛了笑,“祁国药再好,终究有不能治的伤。”
她不由抚摸自己手弯处缝补的疤痕。
苗欢澜看了眼,“你的筋脉不必担心,阿兄有一药蛊名为金丝蚕。待成亲后,蛊虫将你认为南疆人,阿兄便让它认你为主。”
“你意思是我,我的伤还能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