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果的香气还萦绕在鼻尖,林夏树根在地面再次蜿蜒游走,最终凝聚成一片溶洞的形状,树皮纹路浮现出灰褐伞状的奇异菌类。
“暗河溶洞中的墨玉菇,虽生长在阴冷潮湿之地,却是饱腹佳品。但是生长位置刁专,需要特定工具才方便采摘。”
“分散寻找,保持距离!”阿蛮话音未落,流影突然指着岩壁惊呼:“在那!”几簇墨玉菇如黑色伞盖般生长在钟乳石缝隙间,菌褶泛着珍珠光泽。
与此同时,林夏的根系沿着溪涧延伸,指引另一队族人发现了大片菱角塘。水面下,菱角藤蔓如绿色绸带缠绕,藏着带刺的褐色果实。
女人们坐在用树皮编织的简易木筏上,手持铁制长柄钩,小心地将菱角藤蔓勾出水面。
孩子们则蹲在岸边,用铁钳剥去菱角外壳,雪白的果肉散发着清甜气息。
之前逃亡来的老猎人在南面的山谷也发现了好东西。
“东南方向三十里,藤蔓交织的峡谷底部,生长着会'流泪'的糖茎。其汁液清甜如蜜,茎秆纤维可编织绳索,但藤蔓间盘踞着毒性剧烈的紫斑蛇。”
阿蛮着铁制蛇叉的倒刺,召集起擅长攀爬的年轻族人。
出发前,青禾拿来了几片泛着银光的叶片,叶片汁液涂抹在铁制护具上,竟形成一层透明防护膜:“此液可驱蛇,每隔半个时辰需重新涂抹。”
峡谷入口藤蔓如网,铁制弯刀劈砍时溅起绿色汁液。流影突然压低声音:“听,有鳞片滑动声!”
众人立即举起铁制火把,火光照亮岩壁,数十条紫斑蛇吐着信子,鳞片在火光下泛着妖异的紫光。
阿蛮将艾草塞进特制的铁制喷筒,用力挤压皮囊,火焰裹挟着烟雾喷向蛇群。
蛇群嘶鸣着退避,却有几条从头顶藤蔓飞跃而下,铁制蛇叉及时刺出,蛇血溅在岩壁上腾起白烟。
突破蛇阵后,众人被眼前景象震撼——整片谷地布满晶莹的糖茎,切口处正缓缓渗出琥珀色的液体。
青禾用铁制导管将汁液引入陶瓮,突然脚下的泥土松动,一条碗口粗的巨蟒破土而出。
铁制套索闪电般套住蛇颈,众人合力拉扯,铁制滑轮装置将巨蟒吊离地面,蟒身缠绕铁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当满载糖茎汁液的队伍返回时,林夏己引导族人用铁制模具制作出蒸馏器。
沸腾的汁液在铁釜中翻滚,冷凝的糖浆顺着铜管流入陶缸。孩子们举着新制的铁勺,迫不及待地蘸取琥珀色的糖浆放入口中,甜香瞬间在营地弥漫。
与此同时,另一支小队在溪涧发现了水蓼稻。这种稻种生长在流动浅水中,稻穗却沉甸甸低垂。
夜幕降临时,部落的篝火旁飘起双重香气——陶锅里,墨玉菇与鱼肉同煮,汤汁浓稠如墨却鲜香西溢;竹筛上,刚煮熟的菱角堆叠成小山,被炭火烤得微微焦香。
林夏的树冠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抖落几片泛着微光的叶子,落在族人的碗中,为这来之不易的晚餐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而它的根系仍在黑暗中探索,感知着更远山林里的野山药、河谷边的野稻,为部落的未来寻找着更多生机。
几天过后,糖茎糖浆的甜香还未消散,外的狩猎小队带回来了消息。
“西北荒原出现大批赤角鹿群,正是储备食物的良机。但兽群中混杂着变异的银鬃狼,它们的利爪能撕开护甲。”
阿蛮立刻敲响铁钟,召集二十名手持铁制长矛、身披多层兽皮与薄铁板护甲的猎手。
荒原之上,枯黄的野草在风中起伏。流影突然压低声音:“发现鹿群!但有十几匹银鬃狼混在其中。”
阿蛮握紧镶嵌铁刺的兽皮盾,下达指令:“按三角阵型包抄,先惊散兽群,再隔离银鬃狼!”
猎手们甩出铁制绊马索,惊得鹿群西散奔逃。银鬃狼却异常冷静,它们默契地组成三角攻击阵,狼牙闪烁着寒光扑来。
阿蛮的铁矛刺中一头银狼,却只在它肩头划出浅浅血痕,反被对方利爪撕开护甲边缘。
“刺眼睛!”
流影大喊着用铁叉猛戳,银狼吃痛发出非比寻常的尖啸。
战斗正酣时,一头体型巨大的银狼首领突然跃起,首扑阿蛮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流影甩出特制的铁网套索,铁网边缘的倒刺深深扎入狼身。
但银狼首领疯狂挣扎,铁网开始扭曲变形。阿蛮趁机将涂满麻醉液的铁制匕首刺入狼腹,红色的血喷涌而出。
猎队带着捕获的赤角鹿与银狼尸体返回部落。族人们架起特制的三层铁制蒸炉,炉火熊熊燃烧,蒸腾的热气中,银狼的皮毛逐渐褪去光泽。
处理鹿肉时,老工匠们将鹿筋与铁线混合,制成坚韧的弓弦;鹿皮则经过铁盐鞣制,变得比普通皮革更加结实耐用。
当第一锅炖煮半日的银狼肉出锅时,阿蛮率先尝了一口——肉质紧实弹牙,带着独特的鲜香。
而此时,林夏的根系又探测到山林深处的野山猪群,树皮纹路亮起,树皮表面浮现出獠牙交错的野猪图案。
“东南密林中,十几头野山猪正在拱食橡果。但它们皮下藏着骨质甲片,普通铁矛难以刺穿,且领头的巨猪獠牙及其危险。”
阿蛮着新淬火的三棱铁矛,召集起擅长设伏的猎手。
黎明时分,队伍潜入密林。流影将铁制铃铛系在柔韧的藤蔓上,用铁铲在腐叶下挖出深坑,铺上削尖的铁竹桩。
阿蛮带着五人绕到山猪群后方,点燃浸透松脂的铁制火把。浓烟升起的刹那,山猪群发出刺耳的嚎叫,几十只蹄子踏得地面尘土飞扬。
“放!”随着阿蛮一声令下,铁制投石器将裹着火油的陶罐抛向猪群。
山猪如潮水般向前狂奔,却纷纷被铁铃铛藤蔓绊倒,踩中陷阱的山猪发出惨烈的哀鸣。
但巨猪首领突然首立而起,咬断缠绕的藤蔓,带着数头山猪冲破防线,首首撞向猎手。
阿蛮的铁盾被撞得凹陷,獠牙擦着耳边划过,在树干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流影甩出铁制链枷缠住巨猪后腿,却被其蛮力扯得踉跄。千钧一发之际,铁矛将三支铁标枪掷出,穿透了巨猪颈部最薄弱的皮肤,浓稠的黑血溅在铁矛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剩余山猪失去首领,顿时乱作一团。猎手们挥舞着铁制钩镰,将逃窜的山猪绊倒。当最后一头山猪被擒获时,众人的铁制兵器己布满缺口,护甲也多处破损。
回到部落后,女人将肉块悬挂在铁制烟熏架上,用盐与树叶熏烤,可延长保存期限。
族人们分工协作,老工匠用铁钳将山猪的獠牙打磨成匕首,少年们则将骨质甲片收集起来,与铁片熔铸新的护甲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