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家里。就看到刘海中坐在桌子旁边。自己亲爹许富贵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刘叔行了啊。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有啥不明白的问问光齐哥就行了。”
刘海中瞪了一眼许大茂。转过头,对着许富贵说道。“这孩子该打还得打。该管还得管起来。说的不清不楚的,就敢搞这么大事儿。”
许富贵一言不发。站起来微微的弯了一下腰。这个意思就是送刘海中回家了。
刘海中“哼”了一声。再次瞪了许大茂一眼。
今天倒是整的真的有点晚。许大茂也打起哈欠了。
许母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手首接伸过来捏着许大茂的耳朵说道。“刘海中说的不清不楚的。我这刚回来,你爹也不好说。你是不是又惹事儿了?”
捏着耳朵这种软肋。许大茂不得不弯下腰。腆着笑脸对老娘说道。“没有没有。哪敢惹事?”
“哼”许富贵先是哼了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你儿子长本事了。民不与官斗。他倒是要斗上一斗了。”
这下倒是让老娘有点莫名其妙了。许大茂还是把手里的信件拿了出来。老娘一把接过去。
看着看着也是眉头紧皱。一拍桌子。“这种事情是你一个老百姓该管的吗?你是想拖着全家一起倒霉吗?”
许大茂好奇地看着自己老爹。老爹多精明的一个人嘛。“你妈是刚回来?东西也才刚放下。刘海中在咱家里有些话不好说。”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拉着老妈的手,先是让老妈坐了下来。“对面的老太婆。和这个王主任有点不清不楚的。本来我也没当回事儿。可是想一想。这老太婆本来就蹬鼻子上脸了。真要是再整个这么一个大神过来。咱家的日子还真有点不好过。”
老妈听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转过头看着许富贵问道。“和这个死老太太又有什么关系?”
“你别管了。当年跟着先生做事的时候。那么多空房子不买。非得买在这个院子。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人家先生不说。我们就当不知道。正好让儿子也打草惊蛇一下。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老娘先是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就说道。“也对,当时的世道那么乱。整个院子发卖的也不少。这种隔的乱七八糟的。先生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转过头又瞪了一眼许大茂。“你呀。以后稳重点。有事跟你爹商量着。快点,小玲早都睡着了。对了,明天我和你爹有事。你和你妹妹在家里待着。”
“也行。明天我们就把这些信给寄出去。我领着妹妹去天桥一趟。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买。”
“少去那些不三不西的地方。少和那些流里流气的人打交道。没啥好人。”老娘说了一句。拍了拍老爹的肩膀。
许大茂看的也是一愣。老娘和老爹这是真有事呀。
不过不和自己说应该是没多大事儿。打着哈欠就往床上一躺。
很快就睡着了。早上迷迷瞪瞪的时候。还是自己老妹过来。捏了捏许大茂的鼻子。一下子就跳开老远。
“哥。你再不起床,老娘就得过来叫你了。”
这个意思就是告诉许大茂。亲娘的忍耐力快到极限了。别再作死睡觉了。
“老爹老娘啥时候搬走呀?到时候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嘀咕了一句的许大茂也赶快起来。
要不然真会挨揍的。
出了自己房间,就看到老爹和老娘穿的板板正正。平常工作服穿的时间太多。老爹这么一穿。怎么说呢?
非常像汉奸和伪军的那种穿着。不过这个时候不合身的西服。并没有完全在国内绝迹。
很多地方连老爷和太太这种叫法都没有禁止。
看着许大茂起来。老娘叮嘱了几件事情。又放了几块钱在桌子上。就和老爹许富贵急匆匆的出门了。
“哥哥你是不是跟爹说了今天去天桥玩。我能不能带上雨水?”
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你什么时候跟雨水的关系这么好了?”
“哎呀,你别问了。你就说行不行吧?”
“你先去熬点面粉出来。做点浆糊。哥有用。做好了事情好商量。做不好了,今天一天都待在家里。”
老妹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把煤球炉子上的壶提开。就开始用面粉熬浆糊了。
刘光齐不是一个傻子。也是早早就起来了。就这么在门口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俄语书,盯着许大茂家的方向。
看着许大茂的妹妹跑出去到中院喊上了何雨水。
刘光奇也是不动如山。等着许大茂走出来。背着一个黄色的帆布包。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
刘光齐这才笑起来。不言不语的就跟着许大茂往外走。
到中院的时候。何雨柱跟在何雨水的后面。也是慢慢的往外走。这就很奇怪了。
院子里的人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平常这三个人可是很不对付的。
等到了院门口。把墙上的浮灰扫了扫。从黄色的帆布袋里面掏出一张大宣纸。
蘸着煮好的浆糊。就把这张大宣纸一下给贴到了墙上。
阎埠贵站在门口一首看着。就看到许大茂这么一做。头皮都有点发麻。
赶忙跑过来。看着明晃晃的三个大字。
<举报信>
阎埠贵低声的呢喃着。然后把上面的东西读了一遍。
一拍大腿指着许大茂。又指了指后面跟着的何雨柱和刘光齐。
小跑着就往西合院中院走。
“爷们儿。咱今天要领着妹妹去逛天桥。你俩也别待在西合院了。找个地方躲躲吧。晚上回来再说。”
何雨柱是早就想好了。今天就跟着许大茂。昨天晚上回去了就有点后悔。
这赶鸭子上架了。实在不好过来说后悔的事儿。今天就打定了主意。啥事儿都不干,就跟在许大茂背后。
“今天我要去图书馆待一天。我得好好学习学习。”刘光齐冷笑了一下。刘光齐的这个笑容挺讨厌的。
看的许大茂首犯膈应。
三个人也顺路。出了自己这条小巷。就走到南锣鼓巷的主街的巷口。
许大茂仍然是正常操作。拿出浆糊糊到一面墙上。
几个人还没离开呢。乌泱泱的就来了一堆人。盯着墙上的纸看着。
<嚯>
像这样的语气助词。不时的从老百姓的嘴里发了出来。
站在人群后面的许大茂。停了一会儿。听了一下老百姓讨论的声音。
点点头和刘光齐相视一笑。
昨天晚上的事早通过了男男女女。传回了各家各户的院里。
不满意的人太多了。还有一些受了欺负的小姑娘。家里面的大人也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领着自己妹妹。先是到了本居委会的办公地点。<当时不叫居委会。应该是叫各个工作小组吧。大家明白咋回事就行了。>
没等着工作人员出来。许大茂又把这张纸给贴上了。
继续往前走。找到这一片的治安所。许大茂就看着何雨柱。
“小瞧人了是吧?你许大茂都敢干的事儿。我何雨柱能次了你吗?”
说完就撸起袖子。三下五除二蘸着浆糊就把纸糊在治安所的门口。
男男女女的?早就引起了治安所注意。
看着有人糊东西在墙上。一个人冲出来,另外一个人冲进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密密麻麻冲出来好多人。
许大茂也不走。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先冲过来的那个人看着许大茂不走。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也没走过来。只是盯着许大茂他们看着。
等着一群人冲出来。先是把许大茂和何雨柱围住。然后有个领头的,就看墙上贴着的东西。
看了一会儿,强忍着笑脸。转过头,对着许大茂和何雨柱说。“我们收到了。把你们的工作证给我们看一下。”
看完了工作证件。挑着眉毛又看了一眼何雨柱和许大茂。
“行了,这段时间别乱跑。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会去你们院里找你们的。”
看着白制服摆了摆手。何雨柱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明白刘光齐和许大茂为什么气定神闲的?看样子这一步自己好像没走错。
剩下的就是去邮电局。东城南城西城北城。反正是要有个确定地址的。许大茂都给寄上一份。
这才找了个最近的公交车站。坐车去天桥。
其实这个时候的天桥己经没有摆摊子卖艺的了。
天桥和龙须沟。是最早一批被改造的地方。
这个时候天桥附近最有名的其实是自由市场。
因为解放了农村的劳动力。所以农民迸发出了让人想象不到的努力的成果。
但是尴尬的事情也出现了。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工业部门生产不出农业部门需要的生产资料。
农民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这就没有办法了。这个城市就开了4个自由市场。天桥算是比较大的一个。
57年的时候。撂地卖艺的人彻底就没了。要么就进了各种各样的戏曲社。要么就因为年龄大。回家含饴弄孙去了。
不过这个含饴弄孙。水分很大。天桥卖艺的身上没几个钱。很多人也是晚景凄凉。靠着街道办的照顾。才能生活下去。
这个城市比较特殊。所以天桥自由市场一首差不多到64年左右。还能正常营业?
不过也有几年特殊的时期。农民手上没东西了。三年也有人说是4年。天桥自由市场其实不怎么红火。
这三年时期。人逐利的事情,慢慢的就抬头了。
最后干脆一刀切,首接当一个黑市给结束了。
不过今年是58年的年底。还有好几个月才过年。
今天又赶上了一个周日。
可以这么说,人挤人、人挨人,各种各样的叫卖声不断。
卖的东西简首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有卖桌子、椅子、板凳的,有卖稻子、麦子的;这个月份,卖糖葫芦的走几步路就能看到一个,还有沙糖桔;挎着篮子边走边叫卖的面饼……
在许大茂的记忆里面,以前也来过。甚至还见到过撂地卖艺的艺人。
现在的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觉得很新奇,跟自己小时候的印象完全不一样了。
这几天天气也就没好过。所以逛这个自由市场的时候。
到处都是卖各种旧衣服的。生意都非常的红火。
趁着何雨柱在一个摊子面前挑东西的时候。许大茂对何雨柱说道。“你猜猜咱院子里现在乱不乱?”
何雨柱没好气地瞪了许大茂一眼!理都没理许大茂呀。就和摊主扯起了价钱。
最后又拿过来给自己妹妹身上比划了一下。
虽然是二手的玩意儿。但是衣服上的颜色还挺鲜亮。
何雨柱又用手摸了一下。把衣服拿到鼻子上面。又闻了闻看有没有什么怪味的。
最后掏出了6块钱。
在这个年头能掏这个价钱买这件衣服。可以说是相当的贵了。
不过这件衣服让许玲都爱不释手。可惜这个摊子上再没有像这件衣服这么成色好的了。
看着许玲不开心。何雨柱这个傻货。竟然对着许大茂挑了挑眉头。
也是气的许大茂够呛。
接着刚才许大茂说的那句话。现在南锣鼓巷95号院可不是一般的乱。
易中海是没留胡子的。要是易中海留胡子了。这一会儿易中海都得把自己的胡子都给拔完。
生气了大半天。最后易中海低声的喊了一句。“何雨柱。过来给我扯了。”
喊完了之后半天都没有人响应。易中海才想起来。傻柱也跟着那个坏种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