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栓 赵兰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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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奋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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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栓 赵兰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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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铜钱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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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肆虐的冀中平原柳林屯,贫农李铁栓正经历着地主张万贵的残酷压榨:爹被高利贷逼死,娘重病垂危,自己更被栽赃放火、勾结官府抓捕!绝望之际,解放的号角吹响,武装工作队如星火燎原,点燃了穷苦人的希望。铁栓带领王大壮、赵兰芝、孙老蔫、周春妮等觉醒的乡亲,成立翻身大队,掀起惊心动魄的土改风暴! 这不是简单的分田分地!《沃野长歌》全景式展现中国农村三十年巨变(1950s-1970s末): 这里既有智斗豪强爽点足、女性力量耀光芒、合作浪潮启新篇、暗流涌动悬念生,又有乡土风情的韵味浓,带你沉浸式感受华北平原的烟火人间。 这是一部融合家国情怀、乡村变革、斗智斗勇、女性成长的磅礴史诗!看李铁栓们如何在沃野之上,用血汗与智慧,谱写一曲荡气回肠的翻身长歌!新生的麦苗已破土,但暗藏的根须仍在涌动… 柳林屯的未来,等你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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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都市日常 历史 乡村
风雪肆虐的冀中平原柳林屯,贫农李铁栓正经历着地主张万贵的残酷压榨:爹被高利贷逼死,娘重病垂危,自己更被栽赃放火、勾结官府抓捕!绝望之际,解放的号角吹响,武装工作队如星火燎原,点燃了穷苦人的希望。铁栓带领王大壮、赵兰芝、孙老蔫、周春妮等觉醒的乡亲,成立翻身大队,掀起惊心动魄的土改风暴! 这不是简单的分田分地!《沃野长歌》全景式展现中国农村三十年巨变(1950s-1970s末): 这里既有智斗豪强爽点足、女性力量耀光芒、合作浪潮启新篇、暗流涌动悬念生,又有乡土风情的韵味浓,带你沉浸式感受华北平原的烟火人间。 这是一部融合家国情怀、乡村变革、斗智斗勇、女性成长的磅礴史诗!看李铁栓们如何在沃野之上,用血汗与智慧,谱写一曲荡气回肠的翻身长歌!新生的麦苗已破土,但暗藏的根须仍在涌动… 柳林屯的未来,等你见证! ...

第1章 风雪柳林屯

腊月的冀中平原,刮起了白毛风。那风,像千万匹脱缰的野马,裹挟着雪沫子、冰粒子,呜呜地嚎叫着,从光秃秃的杨树梢、柳树条上掠过,抽打着柳林屯低矮的土坯房顶。窗户纸被吹得“噗噗”首响,仿佛下一刻就要撕裂开来。天,阴沉得像是扣了一口巨大的黑锅,压得人喘不过气。村道上,积雪没过脚踝,偶尔有裹着破棉袄的身影匆匆闪过,缩着脖子,顶着风,眨眼就消失在灰白的雪幕里。

屯子当间儿,那棵虬枝盘结的老槐树下,平日里是老汉们晒太阳、扯闲篇的地界儿,此刻却孤零零地立着,挂满了冰溜子,像个冻僵了的巨人。树下不远,就是屯里最大的宅院——张家大院。青砖门楼,高门坎,两尊缺了牙的石狮子歪在雪堆里,往日那股子威风劲儿,也被这刀子似的寒风削去了大半。院门紧闭,门缝里透出一丝昏黄的灯光,像地主张万贵那双藏在厚眼皮下、骨碌碌转的眼珠子,阴冷地窥视着屯里的一切。

屯西头,两间低矮的土坯房,就是李铁栓的家。房顶的麦秸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几处薄的地方,眼看就要被掀开。屋里,一盏豆大的油灯,灯芯捻得极小,勉强驱散着炕前一小圈黑暗。土炕冰凉,铺着半张破席。李铁栓娘蜷在炕角一堆陈年麦秸里,身上盖着件补丁摞补丁、硬得像铁板的破棉袄,不住地咳嗽,瘦得像枯柴的身子随着咳嗽声剧烈地抖动着,仿佛随时会散架。

李铁栓蹲在灶膛前,手里捏着最后一把棒子瓤(玉米芯),小心翼翼地塞进灶眼。火苗虚弱地舔着黢黑的锅底,锅里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糊糊,咕嘟了几个小泡,又沉寂下去。灶膛里那点可怜的热气,瞬间就被屋里的寒气吞没了。

“栓儿……” 娘的声音又细又弱,像风中游丝,“别……别费柴火了……娘不饿……留着……留着明儿个……”

铁栓没吭声,棱角分明的脸膛在昏暗的光线下绷得紧紧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今年刚满二十,可生活的重担和长年的饥饿,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成许多。身板像平原上常见的榆树,结实,沉默,透着股子韧劲儿。他伸出粗糙得像锉刀一样的大手,探了探娘的额头,滚烫!心里像被那灶膛里的余烬烫了一下,猛地一缩。

“娘,您喝口热的。” 他舀了小半碗糊糊,端到炕边,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冀中汉子特有的那种厚重腔调,“喝了发发汗,兴许能好些。”

娘费力地摇摇头,浑浊的眼睛望着儿子:“栓儿……听娘的话……那几亩‘挂地’(贫瘠的土地)……别再去求张老财了……他……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你爹……”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得蜷成了一团,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铁栓的眼圈红了。爹!三年前那个冬天,也是这么冷。爹为了给病重的娘抓药,硬着头皮去张家大院借了两块大洋的“驴打滚”(高利贷)。利滚利,不过一年,那债就像雪球,滚成了压死爹的一座大山。爹没日没夜地给张万贵扛活,累吐了血,最后倒在了张家的打麦场上,临死手里还攥着把没扬净的麦粒儿。张万贵呢?只丢下一句:“命贱,怨不得旁人!” 连口薄皮棺材都没给。是铁栓和隔壁的复员军人王大壮,用破炕席卷了爹,埋在了村外乱葬岗。那地,至今还欠着张家还不清的阎王债!

“娘,您甭管!” 铁栓咬着后槽牙,腮帮子上的肌肉棱子一鼓一鼓的,“俺就不信,这老天爷,这柳林屯,就永远是他张万贵的天下!” 他把那碗糊糊又往娘嘴边送了送,眼神里是狼崽子一样的倔强和狠劲儿。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哐当”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撞在了篱笆上。紧接着,一个粗嘎的、带着浓浓醉意的声音骂骂咧咧地响起:“他……他娘的……这鬼……鬼天气……冻……冻死老子了……李……李铁栓!开……开门!”

铁栓眉头一皱,听出是屯里有名的二流子刘迷糊的声音。这家伙,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是张万贵跟前的一条癞皮狗。他来干什么?

铁栓放下碗,起身走到门边,没开门,隔着门缝沉声问:“谁?干啥?”

“是……是我!刘……刘二!” 门外的声音带着谄媚,“铁……铁栓兄弟……开……开门……有……有好事儿!张……张东家……念……念着乡里乡亲……叫……叫你过去一趟呢……说……说你娘那病……他……他有好药……”

“张万贵?” 铁栓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蛇,瞬间缠住了他。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爹的血还没干透呢!

“俺娘睡了,不去!” 铁栓斩钉截铁地回绝,声音冷得像屋外的冰溜子。

“哎……哎!别……别介啊!” 刘迷糊急了,拍打着门板,“李铁栓!别……别不识抬举!张……张东家那是菩萨心肠……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这大冷天的……冻……冻坏了你娘……你……你担待得起吗?” 他的话语里,软中带硬,透着张万贵惯用的威胁。

屋里的咳嗽声又剧烈起来,娘微弱的声音带着惊恐:“栓儿……别……别惹他们……”

铁栓攥紧了拳头,指关节捏得发白。他盯着那扇薄薄的、被风雪拍打的门板,仿佛能穿透它,看到张家大院那灯火通明的厅堂,看到张万贵那张肥腻的、假仁假义的脸。去?无异于羊入虎口!不去?娘的病……还有刘迷糊这狗腿子在外头聒噪……

风雪似乎更大了,呜呜的风声里,夹杂着刘迷糊不依不饶的叫嚷和张万贵这个名字带来的刺骨寒意。李铁栓站在冰冷的门后,像一尊沉默的石像,胸中的怒火与现实的冰寒激烈地碰撞着。他猛地转身,抄起倚在门后的一根顶门杠——那是一根碗口粗、被手磨得油亮的枣木棍子,沉甸甸的份量让他手臂上的肌肉贲张起来。

“娘,您躺好,俺出去看看。” 铁栓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他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割着肺管子,却让他更加清醒。他不能退,退了,他和娘在这柳林屯,就真没活路了!

“吱呀——” 一声,那扇饱经风霜的破木门,被李铁栓猛地拉开。一股强劲的、裹挟着雪沫子的寒风,像冰冷的巨手,狠狠扇了进来,屋里的油灯“噗”地一下灭了。黑暗中,只听得见娘压抑的咳嗽和门外刘迷糊猝不及防的惊呼。

“李铁栓!你……你想干啥?!” 刘迷糊借着雪地的微光,看到门口铁塔般矗立的黑影和他手里那根沉甸甸的枣木杠子,醉意瞬间吓醒了一半,声音都变了调,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差点被积雪绊倒。

铁栓没理他,一步跨出门槛,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像一堵挡风的墙。他那双在黑暗中依然锐利的眼睛,越过惊慌失措的刘迷糊,死死盯向屯子当间儿——张家大院那两点昏黄的灯火。风雪迷眼,但那灯火,此刻在他眼中,却像两点不怀好意的鬼火,幽幽地闪烁着。

“回去告诉张万贵,” 铁栓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呼啸的风雪,每一个字都像冰疙瘩砸在地上,“俺李铁栓,不吃他那一套!他的‘好心’,留着喂他自家的看门狗吧!俺娘的病,俺自己想法子!滚!”

最后一个“滚”字,如同平地炸响的一声闷雷,带着压抑己久的愤怒和决绝。刘迷糊被这气势骇得浑身一哆嗦,酒彻底醒了,屁也不敢放一个,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风雪里,只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很快又被新雪覆盖。

铁栓站在风雪中,任由冰冷的雪粒打在脸上、脖子里。他握紧了手里的枣木杠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赶走了刘迷糊,只是暂时挡开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张万贵这条毒蛇,绝不会就此罢休!他接下来会使出什么更阴毒的招数?逼债?收地?还是……

一阵更猛烈的寒风卷着雪团扑来,铁栓打了个寒噤,却挺首了脊梁。他回身关好门,摸索着重新点亮油灯。昏暗的光线下,娘担忧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娘,别怕。” 铁栓坐到炕沿,握住娘枯瘦冰凉的手,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天,塌不下来。他张万贵想骑在咱穷苦人脖子上拉屎,没那么容易!这柳林屯,要变天了!” 他望向窗外无边的风雪黑夜,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近乎执拗的火焰。爹的血债,娘的病痛,还有这压在头顶喘不过气的穷日子……这一切,都像这冬夜的积雪,冰冷而沉重。但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不能就这么认命!这雪,再厚再冷,也总有化的时候!

屯子另一头,张家大院那两扇沉重的黑漆大门,“吱嘎”一声,悄然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厚实棉袍、戴着狗皮帽子的臃肿身影闪了出来,正是张万贵。他眯缝着小眼睛,警惕地西下张望了一下,风雪太大,西下无人。他缩着脖子,手里似乎紧紧攥着个什么东西,借着风雪的掩护,鬼鬼祟祟地朝着屯子西头——李铁栓家相反的方向,那一片堆放农具和柴草的破败场院,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了过去。昏黄的灯光从他身后门缝里漏出,将他鬼祟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地投在雪地上,像一条蠕动的毒虫。

风,还在凄厉地嚎叫。雪,越下越紧。柳林屯死寂一片,只有风雪肆虐的声音。但在这死寂之下,一股冰冷的暗流,正悄然涌动。李铁栓家那如豆的灯火在寒风中顽强地摇曳着,而远处场院的阴影里,一点更微弱、更诡异的火星,倏地一闪,随即又被无边的黑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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