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吸收所有失踪者的身份!”江辰将伪造的空白卡塞进林默掌心,“记住,进入地下三层后,无论看见什么都别碰编号尾数为7的书,尤其是那本《第七借阅者守则》。”他们撞开侧门时,大厅的挂钟突然倒转,指针疯狂旋回1998年的位置,墙壁上的《读者须知》正在被血字覆盖:【未知条例第3条:禁止在规则重构时使用伪造物品】
地下三层的铁门己经敞开,门板内侧果然钉满了借阅卡。林默的目光扫过那些恐惧的面孔,突然发现有张卡片在发光——正是李轩的卡,照片上的他正在流泪,泪水滴在卡片角落未写完的名字上。人影的嘶吼从楼梯口传来,无数黑色丝线顺着墙壁爬来,在铁门内侧织成蛛网。
“快找1998年的实验记录!”江辰用红笔在地面画出符文,暂时阻挡丝线前进。林默扑向书架,指尖扫过编号尾数为7的书籍,突然触到一本封面发烫的硬皮书——《第七借阅者守则》,封皮上的烫金数字“7”正在渗出鲜血。她想起江辰的警告,却看见书脊处夹着半张泛黄的纸条:【唯一破局者:空白卡持有者必须成为‘第七个祭品’】
人影的手掌穿透铁门,黑色丝线缠住了江辰的脚踝。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伪造的空白卡,火焰中浮现出1998年实验体的残影,暂时逼退了人影。“当年他们没写完的规则是……”他的声音被杂音干扰,林默只看见他口型在说“必须有人主动……”
突然,所有悬浮的书籍同时砸向地面,整个图书馆开始震颤。林默看见《第七借阅者守则》自动翻开,第一页用血写着:【1998年11月7日,第七次规则献祭失败,原因:第七祭品拒绝签字】。她猛地想起李轩失踪前总在念叨的话:“不能签那个名字,签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空白卡的‘豁免权’其实是‘献祭资格’!”江辰终于挣脱丝线,将真正的空白卡塞进林默手里,“1998年的实验体发现,只有第七个空白卡持有者自愿写下名字,才能打破规则循环!”他指向铁门内侧最上方的空位,那里钉着枚生锈的图钉,旁边刻着小字:【留给最后的第七人】
人影的身体己经分裂成七个轮廓,每个轮廓都举着编号7的书籍,朝他们步步紧逼。林默看着掌心的空白卡,又看看江辰脚踝处正在蔓延的黑色纹路——那是被规则侵蚀的痕迹。图书馆的天花板开始掉落碎石,悬浮的书籍组成的数字“7”正在崩溃,每道裂缝都渗出更多人影。
“你姑姑当年没签,对吗?”林默握紧红笔,笔尖对准卡片上的姓名栏。江辰的瞳孔骤缩,想阻止却被丝线缠住手腕。第一个轮廓己经扑到眼前,腐烂的手指即将触到她的额头,林默突然想起李轩失踪前放在她桌上的纸条,上面只有一个血写的“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