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是找到她了?
莫妗笙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凌寅燊顺势看去,嘴角漾开一抹狂喜与庆幸。
这时,一排黑色车队势如破竹般出现在原本荒芜的沙地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割裂感。
她眼睁睁看他走近,恍若隔世,那样不真实。
凌寅燊也是这么想。
无数次只在梦中与照片里疯狂念想的女人,此刻竟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他充斥病态的视线带着深重的思念先他一步从她的发顶吻到她的脚底。
他迫不及待伸手,她发着颤躲开。
这反应令他笑容一顿眸底一抖,逐渐渲染起猩红的愠怒。
“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嗯?”
莫妗笙看着状态很是渗人的凌寅燊,怕得脚下不停在退。
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感受到妈妈剧烈变化的情绪也不安地微微动作起来。
凌寅燊还在逼近,带着能压死人的气场。
“我想你想到每天闻你衣服上残留的气息,每天都要多做一份饭想等你回来吃。一想到你或许爱上了别的男人我就跟疯了一样!”
莫妗笙怔怔看着冲她嘶吼的凌寅燊,在她眼里他英俊的面目此刻狰狞到了面目全非的地步。
怎么会这样?
然她还没去搞清楚凌寅燊就一把抓过她,粗鲁地捧起她的脸:“你很讨厌我,是不是?”
不讨厌,不讨厌的……
莫妗笙含泪摇头。
原来,他的病并没有好?
“你讨厌我的话我同意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好不好?”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手下便将抓到的韩尧带了过来。
莫妗笙见状,连忙抓住凌寅燊的手:“不要!不要伤害他,我跟他没有什么!他只是我的同事!”
“谁说我要伤害他了?”凌寅燊惨笑着把莫妗笙搂进怀里让她面对那头的韩尧,“我答应你跟他在一起,只要你不讨厌我,我愿意当你的第三者,好不好?”
“凌寅燊你不要这样……”莫妗笙紧闭双眼哭泣着。
“你是谁?!快放开莫小姐!”韩尧看到喜欢的人有危险,也不犯怂,不畏地喊道。
“我是谁?”凌寅燊哼笑,“我这就让你看看我是谁。”
话毕抓住莫妗笙的下巴狠狠吻上她。
韩尧立刻明了地放弃了挣扎,原来,他是孩子的爸爸……
莫妗笙被吻得几乎窒息,满口腔都是他暴力的侵略。
下一秒,她惊见他掏出了枪对向韩尧,在他上膛发射之前奋力抓住他持枪的手抵在自己喉间。
顿时,凌寅燊瞠目屏息,差一点,他就要了她的命。
等他缓过神来,责怪地喊道:“很危险知不知道!”
莫妗笙:“老公,让你痛苦的人是我,不要伤害无辜的人,这两个月我从没有一刻背叛过你,我活出了自己,做够了自己喜欢的事,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跟你回去……”
凌寅燊锁着眉宇,没有说话,就这样深深看了她很久。
接着他朝天上把子弹发射出去,继而张开双手。
莫妗笙撤出一口气,走近他的怀里,让他紧紧抱住她。
他的身上还是那熟悉的香味,很好闻。
接着,他将她打横抱起,一个眼神示意手下放开韩尧坐上了正中间那辆车的后座。
最后,在韩尧出神的注视下消失在弥漫雾气的墨色中。
车辆平稳行驶,凌寅燊安心地侧躺在莫妗笙大腿上,不停吻着她圆圆的肚子。
莫妗笙呼吸有些乱,看着面前挡的严严实实的隔板,她明白凌寅燊要做什么。
两个月没有加上孕酮素作祟,她也很想,但同时也在害怕。
凌寅燊把宝宝吻了个遍,接着莫妗笙身上的布料就全堆到了锁骨处。
亲吻的声音在幽静的空间发着回响,凌寅燊有多爱她,她总能从这种事上感受到。
从不嫌弃,从不疲倦。
“注意点,宝宝……”莫妗笙躺在座椅上双目有些模糊地看着他。
“我知道……”凌寅燊落在她脖颈间的吻温柔,可还是有点收不住。
前面开车的手下和阿诺能隐隐约约听到点什么,连车子都有点点打滑。
两人面面相觑,身为大男人都不免红了脸。
时间在激情中一点点流逝,橙黄的日光从车窗透进来,天边亮起了鱼肚白。
莫妗笙脖子拉长后仰着,哪怕此刻的样子很羞耻也再没力气去改变,就这样瘫坐着。
凌寅燊抱着她,一手轻轻爱抚宝宝一手环着阿左阿右,侧头亲吻莫妗笙脖颈的同时眺望远处的朝阳。
他终于笑了,带着前所未有的快乐与满足。
回到住宅后,莫妗笙就被凌寅燊软禁了。
从抱她进卧室的那一刻起,他就寸步不离,连目光都像是锁在她身上一般。
他伺候她洗漱,更衣,吃饭,无微不至。
做完这些,就是盯着她看,好像只要有一秒不看着她,她就会消失一样。
莫妗笙被他盯着,坐在床头动都不敢动,还有点不自在。
“我,我想去厕所……”
快一天了,她一首憋到现在都没敢去。
凌寅燊点了点头站起身,要来抱她。
“干,干嘛?”莫妗笙被他抱了起来。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我自己去就好了。”
他不会连她上厕所都要看着吧。
凌寅燊没回答她把她抱到马桶前放下,弯下身一扯。
“诶喂!”莫妗笙又悬了空,“你神经啊!”
“小时候大人们不都是这样抱着我们上的吗?”他说着还偏头看,“怎么没有?”
“你这样我怎么!”莫妗笙欲哭无泪地捂着脸,羞不完了。
“不上了?不上那回去吧。”凌寅燊把她的两腿换到一个手臂上挂着就要走。
“诶等等!”莫妗笙拦住他,“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来行吗?”
“不好。”凌寅燊首截了当,甚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混蛋!”莫妗笙咬牙切齿,深知拗不过他,只能让他抽着。
但捂着脸的手是放不下来了。
“怎么还是没有啊?”凌寅燊没听到声音又偏头看,然后还想起什么似的,吹起了口哨。
然后就……
哗啦啦的声音从响亮到减弱再到安静。
连空气,都透着尴尬。
凌寅燊嗤笑,十分贴心地荡了荡手臂,为她擦干。
但接着,就开始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