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离跟元满住在一起的时间也才两个月都没有,甚至都还没过年呢,只是从秋天到冬天,可是元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一个人生活太久了,她回家打开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又不受控制的想起来了花离.
要是花离那个时候没有差点杀了自已,没有莫名其妙的晚上去另一个地方,她或许还不至于在那个时候毫不犹豫的提出要永不再见……不对,元满关上门,她有些不明白,其实对一个有想法很正常,花离长的好看,身材好,能力强,之前也帮过她救过她,但元满还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自已怎么会对他产生这种依赖的想法.
是因为爸妈离开的太早,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跟人相处那么久,也没有人会保护自已吗?是因为她身边已经很久没有人会陪着自已了吗?
元满把背包扔在沙发上,自已则瘫坐在一旁.
她并不后悔自已说的话和选择,她至少有些不适应和害怕,就像是她没想过她一开始那样讨厌的恶魔,她现在居然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好在以后应该也不会再相见了,至少她活下来了就好,她好好的就行.
想到这里,元满也不想动了,什么县的什么恶魔的她都不想管了,大不了以后就靠利息过日子,她没有男朋友,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孩子,不做主播了她也有房子住,财产还能摆烂个几十年的,何必要现在就逼着自已去做什么选择呢?
“元满!我以为你背叛了本座以后至少也会内疚一段时间!你特么睡着了是在搞什么啊?!”
元满吓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现在才凌晨,冬天天亮的很晚,她独自坐在被黑暗笼罩的沙发上,一时间甚至都还没回过神来.
我靠,她刚刚怎么好像是听到了花离的声音?怎么回事?做梦都梦到花离来找自已寻仇来了?
可是刚刚那声音也太真实了吧?
“元满!”
我靠!真是花离的声音!
元满迅速环顾四周一圈,确定了自已周围没有出现那道熟悉的人影,她灵光一闪,把背包拿过来,找到了被符纸封住了的盒子,这里面是枫榶帮她取下来的项链.
枫榶说这项链现在的没办法定位到元满的位置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个东西,干脆就先带回家,看看是藏起来还是扔掉,毕竟也怕扔掉以后一不小心就被某个驱魔师打开了该怎么办,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还能传出来声音.
花离在长时间的沉默过后,应该也听到了飞机的声音,没想到后面就传来了元满的呼吸声,因此怒不可遏.
“我不知道枫榶跟你说了什么她又做什么,我没害过你吧?我一开始跟你就是交易你不是也知道还答应了吗?”
“你还有脸说这话?”元满气的打开了灯,把这个盒子掏了出来:“之前都没声音的,是不是在包里一不小心把符纸揭开了一点啊……我就问你,我做主播去落雪山庄,是不是有你算计的一部分在?”
“你相信了她的话?”
“我就问你有没有!”
花离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你去做主播总会有一天会遇到恶魔……”
“强词夺理,那你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我不能接受自已跟案板上的鱼一样天天等着那把刀落下来,我不可能等着你来找我付出代价,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凭什么不能算计你不能自已去查?”
“她现在顾不上你,你就祈祷在你有生之年我不会再回到人间找你吧.”
“哈,威胁我?”
元满扭头就回到了房间翻箱倒柜找到了其他的盒子还有泡沫纸,把那个盒子包的严严实实的,一点声音都传不出来了.
然后,回归寂静,好像刚刚的争吵般的热闹也在一瞬间都消失了.
其实做主播是一个很辛苦的事情,尤其是一个人做主播,你对这电脑那边的人说话,总会有一种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感觉,在直播结束以后,她关掉了电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面,总会有一种不知道时间流逝的空落落的感觉.
出户外的时候也是这样,遇到鬼就会被花离送回家去,要是没遇到鬼的话,她一个人走在凌晨没有人的大街上,几乎连辆车都打不到,也会害怕可能会有人对她绑架施暴,那个时候,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只会有她一个人.
学姐是她的运营,她们的关系很好,但是要更亲密也没有了,毕竟学姐也有自已的家和朋友,元满其他的朋友也不在本地,每次一个人空下来的时候,她拿着手机,都不知道可以和谁说话.
后来花离来了,她直播过后可以看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是试着学会使用人类科技的花离,她直播的时候那个恶魔会保护自已,会跟着她一起走在凌晨的街道上慢悠悠的走回家,那条路上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走在自已身边的人.
元满想,她是孤独的,她之前对这种感觉并不强烈,直到花离出现,直到花离在她的身边又离开.
元满叹了口气,找出手机来点了个外卖,先吃饭吧,这种生活她过了挺多年的,现在要重新适应回来也不难,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她得赶紧去查清楚花离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自已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好在她本来就受伤了,对于后面几天养伤不直播的请假条粉丝们也没什么意见,还有很多人在下面说注意伤口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元满又开了不少药,然后就订了去江云县的高铁,也顺便跟枫榶说了一声,如果花离找到自已的目的跟江云县有关,或许有些事情就只有她才能发现也说不定.
枫榶则给她快件送来了不少东西,有符纸跟护身符,带在身上就行,不用跟驱魔师似的学会使用方法.
元满在家休养了两天以后,还不能拆线,但是她还是拿着小行李箱就打算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