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声巨响,只看到张丞同志倒飞而出,宛如炮弹出膛,一路穿过走廊,撞断栏杆,跌入外头的草地,好不狼狈。
“嗯?”赢梵同志端着水杯,叼着牙刷,懵逼登场,“怎么了?世界末日了?”
张丞同志捂着肚子缓缓起身,倒是不怎么痛,就是想不明白自已为什么突然就挨揍了?
认识苗霓裳整整两个月,虽已知晓对方大方开朗不拘小节,但说起挨揍,这还是头一次。
赢梵叼着牙刷走过来,问了句:“你干啥了?”
张丞一脸懵逼地摇摇头,“我不道啊。”
赢梵耸耸肩,丝毫没放在心上,“还好,只是闹着玩,等会儿记着把栏杆修一下。”
张丞嘴角抽搐,“您管这叫闹着玩呢?”
赢梵淑了下口,含糊不清地说道:“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七级武者境,就凭你?挨了她一拳还能若无其事地站着,不是闹着玩是什么?”
张丞稍稍一愣,敢情苗学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七级武者境了?原来是天才!
殊不知某个天才前不久才被他这个蠢材打击到怀疑人生。
——
这天本来是平淡无奇的一天。
苏璃音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苏父此时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起先没觉得有什么,直到苏璃音从苏父身边路过,突然感觉电视里的声音有点耳熟,扭头一看,脚步骤然停住,“咦?这不是小棠学姐吗?她怎么在接受采访?”
苏父一听这话,霍然转身,双目爆出一团诡异的光,“璃音,你认识王小棠?!”
苏璃音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点头如实道:“见过几次面,是萧大哥带我认识的。”
“哈哈哈。”苏父开怀大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无论是萧羽凡还是王小棠,你可得注意跟他们处好关系,尤其是王小棠,必要的时候服软示弱都没关系,哪怕是被踩在脚下百般羞辱,也要抱紧这条大腿!”
苏璃音听的是云里雾里,实在耐不住好奇,开口问道:“爸,听你这么说,莫非小棠学姐来头很大?”
“来头很大?呵呵。”苏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让你平日里多出去走走,多认识些人,多长些见识,就是不听。”
苏璃音撇了撇嘴,“我这不是正在努力嘛。”
苏父复又扭头看向电视里的采访画面,“这丫头可不简单,她是生命主宰唯一的徒弟,也就是所谓的,生命主宰的继承人。”
苏璃音小嘴微张,呆若木鸡。
苏父:“现在你该知道,今后该怎么做了吧?”
苏璃音闭上小嘴,坚定地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提前投资吧?”
苏父笑的很是欣慰,“不错,只要现在跟她打好关系,等日后她继承了生命主宰之位,你便可一飞冲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苏璃音眼中掠过一抹浓郁的憧憬,颇有些意动。
——
此时在仙山之上。
“我说……”苗霓裳倚靠在走廊栏杆上,面向张丞房间所在的方向,满脸的不耐烦,“你好了没有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墨迹呢?”
“这就来了。”张丞扛着无极棍,拎着大包小包,满脸笑容地朝她走来,“我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苗霓裳眉头紧锁,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你这都是些什么?”
“啊?”张丞后知后觉,“看不出来吗?这些都是我的行李啊。”
苗霓裳抬手揉了揉眉心,“不是,我想说的是,你就打算这么全程拎着?”
张丞:“那不然呢?”
苗霓裳:“……你没有储物法宝的吗?”
“储物法宝?”张丞眨了眨满是疑惑的大眼睛,“那是什么?”
苗霓裳抬起右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金纹手镯,“类似我这种,内含异空间,可以储存随身物体的特殊法宝啊。”
张丞不假思索地回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有呢。”
“你可以有啊。”倏地就在此时,熟悉的声音自一旁传来。
张丞扭头一看,“师父,您该不会想自掏腰包帮我买一个储物法宝吧?这怎么行!太让您破费了!”
“破个锤子。”赢梵右手捏着根牙签剔牙,左手抬起指了个方向,“仓库里就有,不过具体放在哪里我忘记了,你自已去找吧。”
张丞双目一亮,“还有这种事?”
语毕,立马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身屁颠屁颠直奔仓库而去。
苗霓裳眼神飘忽了下,“赢前辈,那什么,我可以跟过去看看吗?”
赢梵摆了摆手,毫不在意,“想去就去呗,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真要有中意的东西,送你几个也不是不行。”
苗霓裳喜出望外,拱手道:“多谢前辈。”
张丞快马加鞭来到仓库门前,抬手一推,往里一进,定睛一瞧,虽也跟其他地方一样纤尘不染,但这未免也太乱了点吧?
已然熟知自家师父懒惰本性的张丞无奈叹息,然后就开始在堆积如山的物件当中寻觅那所谓的储物法宝。
苗霓裳来的时候,瞧见这乱成一团的仓库,嘴角也是忍不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你师父……从来都不整理的吗?”
张丞:“他连衣服裤子都是我帮他洗,你觉得呢?”
苗霓裳:“……讲真,你到底是他的徒弟还是他的保姆?”
张丞:“有区别吗?”
苗霓裳:“……”
苗霓裳无奈一叹气,也跟着开始寻觅。
“咦?”不多时,苗霓裳轻咦一声,似乎有些发现。
“怎么了?”张丞从一堆零散物件中抬起头来,眼中满满的期待,“你找到了?”
“倒是没有。”苗霓裳说着,站直身子,手里拿着一张卷成圆筒状的纸,缓缓摊开,“这里怎么有一幅画?”
张丞双目一亮,快步来到她身边,凝目朝她手中的画看去,“难不成是古董?值多少钱?”
苗霓裳倒是没在意他的突然靠近,只是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懂画。”
“不过看上去确实是很有年份了。”
言罢,二人复又将注意力放回到画上,不多时,苗霓裳眉头一挑,率先开口。
“咦?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