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历时一个月，一粒通体金红银三色交织，纹路清晰玄奥的丹丸，总算是制作完成了。
三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曹阳喜道：“新年新气象，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火莲丹终于成功了，来年必定是个好年成。”
“我们能吃吗？”苏如合吸了吸鼻子，嗅着药香，一脸陶醉的道。
“怕是不能，这乌侯秘术，虽然看着简单，但我总感觉，它不是谁都能练的。”曹阳郑重回复。
这并非曹阳信口雌黄，而是真的，这本秘术，来到曹家有些日子了，曹阳的爷爷，太爷爷，并非没有动过念头，可惜都失败了。
难的并非是药方，而是冥冥之中的因果关系。
曹阳十年供奉，方有今天，这秘术，可见不是随便学的，就和胡巴一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是一个道理。
当年张三链子毁去另外半本的原因，也是如此，因果太大，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曹阳深吸一口气，在二人紧张的注视下，吞下佛怒火莲丹，刚开始，平平无奇。
曹阳都怀疑那一步出了问题，给炼废了，正疑惑时，他的眼睛，忽然感到一阵刺痛。
紧接着，视线开始模糊。
视野中，燃起熊熊烈火，此刻，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燃烧的状态，释放着五颜六色的火焰。
比如夏晴，头顶赤中带金的火苗，足有三丈多高，整个人笼罩在一片火焰之中，亮的像只一百瓦的大灯泡。
再比如苏如合，她的头顶，同样燃烧着火焰，不过颜色却是灰黑色的，一只血红色眼球释放着血焰，在头顶俯视，看上去有些瘆人。
不过这眼睛，对比以前小了不少。
再比如，放在桌上的翠玉玉盏，周身萦绕着幽幽绿焰，看上去幽冷而淡雅。
这是什么？
宝焰？
不对，曹阳猛然想起了乌侯秘术中对九乌宝眼的第二层境界的描述，‘洞若观火，噬之本源。’
“这是本源之火。”曹阳心头一跳，心念一动，拿出一枚古玉佩，目光聚集在上面，心中动了吞噬的念头。
刹那间，曹阳视野之中，一丝丝游离在玉佩周围的绿色火焰，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牵扯，只至全部融入了双眼之中，曹阳打了个激灵，冰凉的绿焰入体，温润而清凉，大脑都似乎清晰了几分，双眼感觉十分舒服，就像是敷了热毛巾似的。
“原来如此。”曹阳大喜，原来这蜕变后的九乌宝眼，是这么用的。
第二层的精髓，在于一个‘噬’字，吞噬本源之火，提升自身。
而‘九乌养神术’的进阶之路，首到此刻，才算是摸到门路。
九乌宝眼吞噬的‘本源之火’就是用来‘养神’的，第一方，只是打个基础。
这第二方，才是一切的开始。
方才吞噬了一枚古玉的本源气焰，曹阳此刻，心痒难耐，九乌刀瞬间出鞘，横握胸前，暴走模式瞬间开启。
这一次，曹阳明显感觉到，体内有一股不同的力量，在支撑暴走模式的消耗。
曹阳仔细感受了下，大致推算，一枚古玉佩的气焰，可以支撑暴走模式全力爆发大概半分钟。
“嘶……这……有点败家了哈！”曹阳结束暴走模式，目光看向那枚被吸了本源之火的古玉佩。
手指一碰，玉佩顷刻间成了一堆石粉。
三十秒一枚明代古玉。
虽然这古玉品质一般，但好歹也能卖个大几千，这油耗……貌似有点高了啊！
曹阳不由苦笑了起来。
这叫个什么事，就这消耗，一般人是真玩不起。
弄明白了‘二层九乌宝眼’的作用，曹阳又开始仔细感悟‘九乌养神术’，可以说，九乌宝眼是修炼九乌养神术的前提，是窗口，是路口。
没有‘九乌宝眼’，后面的路，注定没办法走。
而‘九乌养神术’的第二层，名字有点长，有十六个字，名为——火炼玉骨，髓生银汤，力若万钧，金刚怒目。
这一阶段，听着很玄幻，其实也很简单，它并第一方那般速成，而是需要不断吞噬‘本源之火’来温养骨骼，其实就是变相的给骨骼补充能量，然后提升身体力量。
曹阳不由有些头疼，人身上大小共有二百零六块骨头，大致估算，一块骨头需要五六块古玉温养，二百零六，怎么着也过千了。
这……
好家伙，神功未成，先欠一屁股饥荒，整个天一楼里，古玉也才不过数十。
啊这……
曹阳不知是该苦笑，还是该欣喜，穷文富武西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古董，奇物，异宝，都有‘气’和‘焰’的。
但凡二者都具备的古董，那最起码也是那枚‘白玉镂雕龙穿牡丹盖钮’级别的了。
曹阳心中忽然一动，猛的看向苏如合，双目闪烁着噬人的幽光。
古玉能吞，那人呢？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苏如合被曹阳这目光盯的有些头皮发麻，抱着胸口钻到了夏晴身后，怯生生的道。
“对了……眼睛。”曹阳突然想起了从玉尸上掉下来的那对眼珠子。
一对幽蓝如夜明珠一般的蓝色眼球。
想起它，曹阳快步来到左手边密室，从架子上取下一个檀木盒子打开。
里面装着的正是这对眼球和那卷银色兽皮。
从沙漠回来几个月了，他还没研究过呢！
曹阳发动‘九乌宝眼’看去，幽蓝色的眼球在他眼中，犹如两颗燃烧的水球。
水波似的蓝焰，层层叠叠，络绎不绝，好似湖上涟漪，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断。
让曹阳最为欣喜的是，两只眼球中央，各有一方圆形的水波纹圈起来的空间。
这让曹阳又惊又喜的同时，倍感疑惑，这眼睛到底是谁的，难道，精绝女王的‘虚数空间’不止一个？
答案，也许就在这卷银色兽皮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