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垄断了,而是合作分销。”胡千千笑着,想着她的商业帝国。
陆旭将她环住,她的腰很细,身子很软,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娘子这么辛苦养家,我何德何能娶到娘子的,真是我陆某人三生有幸。”他虽然笑着,但是却是极为心疼,想到上一世,她所遭遇的事情,就不由的心疼。
想要对她好,再好一些,更好一些。
“你为我做的,己经够多了,我知道你私下对我保护的很好,但是陆旭你要知道,我想成为你的妻子,不是传统意义上相夫教子的妻子,而是可以和你匹敌的妻子,你可以保护我,但是我也可以成为你坚实的后盾。”胡千千是真心的如此觉得的,因为她很清楚,陆旭一个古代人,而且还是书中的人,他骨子里面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而自己是现代人,两个人思想在一起,很难不产生碰撞,她需要两个人是相互信任,相爱己经很难了,若是能够长久相守,才是最难的。
“好。”陆旭不假思索的点头,“但是,娘子现在时辰不早了,该休息了。”他坏笑的一把将她抱起。
次日正午。
胡千千的指尖抹过胭脂铺的青瓷试妆碟,忽将鎏金缠枝镜往柜上一扣:"王掌柜且瞧,这口脂的朱砂色,在寻常铜镜里泛青,在我这镜中却似刚摘的石榴籽。"镜面映着窗外斜阳,将妇人眼尾的细纹都照成鎏金纹路。
王娘子捏着南洋珍珠粉的手一颤,脂粉簌簌落在镜缘雕的并蒂莲上:"这...这可比波斯来的窥妆镜还亮堂!"她瞥见镜钮处嵌的琉璃牡丹,忽想起上月刺史夫人抱怨铜镜朦胧误了晨妆,"只是这般金贵物件,寻常闺秀怎舍得买?"
"若将这镜拆作巴掌大小,嵌在胭脂匣盖内呢?"胡千千从袖中抖出个螺钿妆奁,掀盖刹那,小镜恰将王娘子惊诧的眉眼框成画,"寻常铜镜卖三钱,这琉璃镜只添二钱——夫人抹一次口脂,便知值不值当。"
对方心中满意的盘算着,这生意值得!
陆旭倚着绸缎庄的蜀锦屏风,看胡千千与第七家胭脂铺签契。
另外一家的胭脂铺子。
"三成利钱是否太高?"老掌柜的算盘珠拨得噼啪响,"不如镜钱单算,每卖十盒胭脂搭售一镜......"
胡千千的狼毫忽在契约边角勾了朵墨梅:"您家新到的蔷薇露,配上这嵌镜妆奁,便是刺史夫人寿宴的伴手礼。"她指腹抹过试妆镜的琉璃镶边,"这缠枝纹可改成寿桃纹,旁人仿也仿不去。"
老掌柜沉思片刻,终于还是同意了,他可以想见这后背的巨大利益。
胡千千也不是找一些小店铺,而是比较有实力的店铺,只要他们的口碑打出去了,就会把这门生意推广到外面的镇子,想来这门生意所谓的市场就彻底打开了。
暮色染透十八家胭脂铺的招幌时,胡千千的马车载着三十份契书回家。陆旭斟着新酿的梅子酒,忽见她揉着腕子蹙眉——拿出手帕,在她的手指上轻轻擦拭着。
她到没有关注这些细节,会心一笑:“没事的,不过就是手上沾了这些许的红泥而己。”她收回手,然后双手捧起他的脸:“你知道吗,我今天可谓是舌战群儒,城中有名望的铺子,现在跟我签订了契约。”
陆旭看着她眉飞色舞的分享今日的趣事,也安静的看着她,她的一颦一笑很难不让人心动。
“烧窑的工人,可以找一些妇人进来,每日请她们上工的银钱就从分销的提成里面走,这样,我们不但能赚的更多,还能带动当地的穷苦人,时间一长,当地就没有穷人,发家致富也指日可待。”
她笑着说着,眼尖的看见了一旁的密函,拿起来一看:“当今皇帝下旨,征收赋税?”胡千千笑了:“当今皇帝是狗急跳墙了吗?现在民生暴动,他还要征收赋税?莫非是嫌弃龙椅坐的太安生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奸臣提议,让当今皇帝沿袭先皇的想法,抄家。”他也笑着,这是不知所谓,要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定民心,而不是难上加难。
胡千千心中盘算着,自己还要继续努力,多赚些钱,等圣旨下来了,也好有更多的底气。
陆旭去梳洗了。
胡千千则是伏案描着新镜样。梳洗完毕的陆旭忽将人拦腰抱起,惊得笔尖朱砂溅上衣襟:"夫人可知,此刻十八铺的妆镜己炒到十两金?"
“你这消息倒是快。”胡千千笑着,指尖点上他的眉间,"要不是夫君保护的好,我哪里能..."她忽然噤声,因陆旭的吻正碾过她的唇珠。
檐下铁马叮咚作响,最后一箱嵌镜妆奁在晨雾中发往各州。胡千千不知道,每面镜缘的缠枝纹里,都藏着陆旭亲手刻的"千"字暗记——每一处的细节都是他把控的,正如他的爱意,渗透到方方面面。
隔日一早。胡千千正在地窖清点土豆储备,她现在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但是这毕竟是极寒,储备物资,几乎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就连红玉都觉得,少夫人真是多虑了,现在满大街都是充足的物资,而且很多的商户都寻着在这里安家,并且开了很多的店铺,原本人口萧条的北疆,这三个月来,竟然如此热闹。
不单单是店铺增加,选择住下来的人口增加,就连美名也流传千里。
只不过是冬天比寻常时间来的急,来的长而己,少夫人竟然这么慌张,隔一段时间就要清点物资。
陆旭也是好奇,但是一切都会随着她的心意。
突然听到前院传来重物坠地声。当她举着烛台推开通往酒窖的木门时,冰霜凝结的睫毛下,躺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破碎的铠甲里露出半截红绳,绳上系着的正是陆家军的令牌。
“陆旭!陆旭!”胡千千叫着人。
闻声而来的陆旭看见了这一幕,眉心紧锁。
窗外北风呼啸着,席卷着一阵阵的冷风。
“这令牌是我亲自给他佩戴的。”他的声音有些恹恹的:“不知军中可有危险?”陆旭看着她:“我们陆家军,各个英勇,在陆家判流放的时候,陆家军险些起兵造反,幸好是左英压了下来,这才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陆家军因为常年跟我父亲,后面又跟着我,很难被接纳,所以我暗地里收了他们。”
胡千千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若是圈养部队,是很危险的,是被律例所不容,但是如若陆旭不收他们,恐怕他们都要一个个人头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