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得化不开，带着墨的苦涩。
纽约郊外，一辆不起眼的黑色SUV在公路上无声滑行，引擎的低吼被冷风搅碎。
车里，凌·沃克、杰西卡·琼斯、马特·默多克、弗兰克·卡斯特，西个人，西种沉默。
空气沉甸甸的，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导航系统冰冷的电子女声偶尔划破寂静，播报着去往东海岸那座庄园的路线。
杰西卡捏着方向盘，指节发白。她时不时瞥后视镜，镜片里映出弗兰克的侧脸。
弗兰克靠在后座，手里转着一把战术匕首，刀锋在昏暗光线下淌过冷光。他坐在那儿，车里的暖气好像都被他吸走了，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马特闭着眼，夜魔侠的红色面罩下，眉头却拧着。
“这家伙……”杰西卡压低声音，几乎是气音，“人形自走炮啊。”
她侧头，声音更低地对着马特：“你真觉得他靠谱？别回头把庄园给点了，艾琳怎么办？”
马特的声音也低沉：“他有底线。目标是那些杂碎就行。”他停顿了一下，话语里多了几分重量，“但我们得快，仪式拖不了多久。”
凌·沃克坐在副驾，望着窗外飞逝的黑暗，像是己经看到了远处的庄园。
他轻声念叨：“恶魔……这场戏，有点意思了。”手指无意识地蹭过风衣口袋里Ziku Driver的轮廓。
车子在山丘下停稳，引擎熄火，西周顿时只剩下风声。
西人下车，藏身在阴影里，抬头望向山顶。
庄园灯火通明，高墙环绕。入口处，一排豪车——保时捷、兰博基尼、劳斯莱斯——在月色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隐约的音乐和谈笑声顺着风飘下来，像是一场热闹的派对，和他们此行的目的形成一种怪异的反差。
杰西卡眯缝起眼，语气里全是嘲讽：“呵，住豪宅开跑车，背地里玩献祭，真行。”
她攥了攥拳头，口袋里的AgitΩ表盘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她的不爽。
马特闭上眼，整个世界的声音涌入他的耳朵。
“派对是幌子。地下室，心跳很多……还有个怪声，嗡嗡的，像机器……或者仪式。”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得尽快进去。”
弗兰克呼出一口白气，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很好，今晚的猎物够肥。”他拉开背包拉链，检查里面的家伙什，金属碰撞声清脆又危险。他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森然的笑，“这些上流社会的渣滓，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跑。”
凌·沃克没说话，只是微微偏头，像是在倾听风带来的讯息。空气里，除了山间清新的草木味，还混杂着一股冰冷、腐朽的、带着甜腻腥气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他闭上眼，一种超越五感的能力铺展开去，庄园的内部结构在他脑海里变得清晰。地下室，几十个穿着黑袍的人围成一个圈，中间的祭坛亮着暗红色的光，一股浓稠得快要滴下来的恶魔气息正从那里往外渗。
他睁开眼，低声道：“确实是恶魔……这玩意儿，比想的要猛。”
他扫了眼身边的三人。杰西卡的力量，马特的技巧，弗兰克的火力，都不差。但对上真正的恶魔，还有那些不知道是什么路数的超自然玩意儿，恐怕不够看。
“今晚的对手不一般，”他声音不高，“你们得加点‘装备’。”
凌手腕一翻，掌心多了两个光秃秃的金属圆盘，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他把圆盘分别递给马特和弗兰克，语气随意：“拿着，按中间。”
马特接过，金属的凉意让他指尖一缩。“这是什么？”他能感觉到，这小东西里面有股奇怪的能量，好像和他心里某种东西在呼应。他迟疑了一下，地狱厨房的街景、无助者的哀嚎、他对正义近乎偏执的追求，这些念头闪过。
“为了地狱厨房……”他低声念叨，按下了按钮。
“Skull！”
低沉肃穆的音效响起。马特手里的空白圆盘瞬间被黑白两色光芒包裹、重塑！盘面中央浮现出一个白色骷髅浮雕，眼眶裂纹里透出红光；边缘刻着一行小字“Justiever Dies”，周围是地狱厨房街景的暗纹。背面是交叉的比利棍图案。
假面骑士Skull的驾驭表头，在夜魔侠手中凝实，透着一股硬朗和不屈。
几乎就在同时，弗兰克也接过了表盘。他压根没问，只要这玩意儿能帮他杀更多该死的人，他就用。
他干脆利落地按下按钮。
“Kaixa！”
黑与金色的光芒炸开！表盘中央是一个大写的“X”标志，交叉点嵌着一颗子弹头浮雕；边缘刻着“No Mercy”，环绕着弹壳和匕首的暗纹。背面是惩罚者那标志性的骷髅头和交叉步枪。
假面骑士Kaixa的驾驭表头，在惩罚者手中成型，散发出冰冷、致命的气息。
杰西卡在旁边看得下巴都快掉了，口袋里的AgitΩ表盘也跟着嗡嗡作响。她知道凌·沃克不是普通人，但眼睁睁看着两个金属疙瘩在马特和弗兰克手里变成这种……充满力量感的东西，还是挺冲击的。
她看向凌，喉咙有点干：“店长，你到底……藏了多少这种宝贝？”
凌挑了下眉毛，笑了：“够用就行。”他看了看马特和弗兰克手里的新玩具，“Skull和Kaixa……挺配。”他心里清楚，这不是随机的，这两个表盘是感应到了马特和弗兰克骨子里的东西。Skull的坚韧与守护，Kaixa的冷酷与决绝，正好对应了夜魔侠和惩罚者。
马特握紧Skull表盘，一股陌生的力量感顺着手臂流淌，点燃了他守护地狱厨房的决心。“这力量……能保护更多人。”
弗兰克则盯着Kaixa表盘，声音冷得掉渣：“能把那些杂碎送下地狱，就行。”
凌点了点头，语气重了几分：“记住，表盘是钥匙，力量是你们自己的。今晚，庄园里的恶魔和人渣，咱们包圆了。”他顿了顿，看向灯火辉煌的庄园，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是时候让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尝尝骑士的审判了。”
杰西卡做了个深呼吸，AgitΩ表盘的震动平复下来，转而是一种跃跃欲试的低鸣。她看向三人，语气干脆：“行了，别墨迹了。艾琳还在里面，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