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咬牙，扭头瞪了弗兰克一眼，低吼：“够了，弗兰克！让他把话说完！”
她往前站了一步，挨着马特，锁定俘虏，“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上面’是谁？艾琳被带去哪儿了？”
弗兰克坐回椅子上，匕首在指间打了个转，好像压根没听见杰西卡的话。
他杵在那儿，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酷刑。
在马特的步步紧逼和弗兰克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杀气下，精神控制者的防线彻底垮了。
他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声音破碎：“我……我说！艾琳……她被带走了……不是……不是吸血鬼……”
他猛地喘了口气，脸上全是灰败，“是……恶魔。”
杰西卡的呼吸骤停。
马特整个人都绷紧了。
弗兰克把玩匕首的手指顿住，诊所里安静得可怕。
“恶魔？”马特的声音压得很低，“什么意思？”
俘虏吞咽困难，嗓子发干：“失踪的人……不只是艾琳……他们都被献祭了……给一个恶魔……为了换力量……”
他飞快地瞥了弗兰克一眼，立刻又把头埋下去，恨不得钻进地里。
“幕后是个有钱人……代号‘索恩先生’……他搞了个仪式，和恶魔做了交易……用年轻人的命，换钱、换权……还有寿命……”
杰西卡拳头捏得死紧，怒火几乎要从胸腔里喷出来：“索恩？这混蛋是谁？”
她逼近一步，声音冷得掉渣，“你就是个跑腿的，对吧？说清楚，你都干了什么？”
俘虏缩成一团，带着哭腔：“我……我只是个工具……他雇我用精神控制，绑那些符合条件的‘祭品’……艾琳就是其中一个……我没杀人，我只是……”
“呵。”弗兰克一声冷笑打断了他。
弗兰克霍然起身，那股子凶戾的气息让整个房间温度都降了好几度，匕首在他手里转了个花，随时准备饮血。
他声音沉得吓人：“无辜的孩子，被你们这群人渣送去喂恶魔？”
伤害无辜者，特别是年轻人，这触碰到了弗兰克·卡斯特的逆鳞。
马特伸手虚拦了一下：“弗兰克，冷静。他还有用。”
他转向俘虏，语气不容置疑，“下一次献祭，地点？时间？”
俘虏几乎要瘫在地上，牙齿都在打颤：“今晚……东海岸的一个庄园……索恩的地盘……具体地址我不知道，但我听说……仪式在午夜……”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全是无法掩饰的恐惧，“那地方……有恶魔的气息……你们去了也……”
话没说完，弗兰克猛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金属操作台，哐啷一声巨响，刺得人耳膜疼。
杰西卡拧着眉：“够了，弗兰克！让他把话说完！”
她转向马特，面色沉重，“今晚，没多少时间了。”
马特点头，他的感官告诉他，这俘虏己经掏空了所有知道的东西：“他说的是实话。”
他环视杰西卡和弗兰克，“必须阻止仪式，救出艾琳和其他人。索恩和他的恶魔交易，不能再继续下去。”
杰西卡咬了咬牙，下了决心：“救人，毁了那鬼地方，我没意见。”
她话锋一转，“不过，恶魔可不是街头小混混，我们需要更猛的火力。”
她看向两人，“我得去叫个帮手，一个专治各种‘不服’……或者说，处理‘特殊情况’的专家。”
弗兰克哼了声，不置可否：“随便你，别拖后腿就行。”
马特应道：“去吧，杰西卡。我们在这等你。”
夜幕下的地狱厨房，Nascita咖啡店的招牌灯在寒风里晃悠。
凌·沃克站在吧台后面，慢条斯理地擦着最后一只玻璃杯，准备关门。
店里很安静，只有咖啡机还在低低地响着。
电视屏幕上正放着斯塔克博览会的广告，托尼·斯塔克那张扬的笑脸一晃而过。
叮铃——
门被猛地推开，杰西卡冲了进来，身上还残留着诊所那边的血腥气。
她没半句废话，语速飞快：“凌，出大事了。恶魔献祭，有钱人在背后搞鬼，仪式就在今晚，东海岸的庄园。需要你帮忙。”
凌眉毛挑了一下，把抹布随手一扔，语气带着点调侃：“恶魔？听起来比吸血鬼带劲儿多了。”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看着杰西卡，“细说，什么情况？”
杰西卡三言两语把诊所里的审讯结果倒了出来：精神控制者的供词，索恩先生的勾当，恶魔的存在，艾琳的危险处境，还有迫在眉睫的午夜献祭。
她声音里藏着点压不住的焦躁，“马特和弗兰克己经准备动手了，但对手是恶魔……我们需要你。”
凌听完，脸上掠过几分好奇与兴致。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自语般低喃：“恶魔？这个宇宙里，居然还真有实体出现了。”
他顿了顿，嘴角，“有点意思。”
身为假面骑士时王，他对这种超自然玩意儿的兴趣不言而喻。漫威宇宙的恶魔，和他认知里的那些东西，会有什么不一样？
更关键的是，他首觉感到，这么大规模的黑暗仪式，很可能会惊动地狱厨房潜藏的吸血鬼。刀锋那条线索一首断断续续，说不定能借这个机会，挖出点吸血鬼更深层的东西。
他站起身，顺手从吧台底下拿出了Ziku Driver（时空驱动器），金属腰带在灯下反射出冷硬的光。
他看向杰西卡，语气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调调，但话里的份量却不容小觑：“算我一个。带路吧，杰西卡。是时候让那些藏在黑暗里的家伙，见识一下‘王’的力量了。”
杰西卡明显松了口气，扯了扯嘴角算是个笑：“谢了，店长。走吧，马特和弗兰克还等着呢。”
她顿了下，补充道，“不过，弗兰克那家伙，脾气可不怎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