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云帆对着空气挥舞拳头，准备跟那个不知名的“宇宙客服”理论一番，控诉其强行续费、霸王条款的恶劣行径时，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儿科幻片场跑错了地方的声音，首接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情绪波动及异常时空坐标……正在绑定……】
这声音，怎么形容呢？机械、平板，毫无感情，像是某个导航软件念错了台词，或者是你家用了十年的老冰箱突然成精了开始跟你汇报内部温度。
楚云帆：“……哈？”
他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又晃了晃脑袋，怀疑是不是刚才坐起来太猛，把脑浆晃匀了导致出现了幻听。末世前他可没少看网络小说，什么系统流、金手指，那是标配。但真轮到自己身上……这感觉，就像是你天天吐槽隔壁老王买彩票是智商税，结果有一天你自己中了五百万一样，第一反应不是狂喜，而是：“这是诈骗吧？新型的？”
【绑定成功！因果律观测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那平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还自带了一个……呃，有点儿像劣质网页游戏弹窗的半透明界面，悬浮在他的视网膜前方。界面设计简洁（或者说简陋），蓝底白字，透着一股浓浓的“五毛特效”风。
楚云帆眨了眨眼，界面跟着晃了晃。他又猛地闭上眼，再睁开，界面还在。他试着用手去抓，手指却首接穿了过去。
“我去……”楚云帆这次是真的有点儿懵了，“不是幻觉？也不是脑子瓦特了？这玩意儿……真的假的？”
他看着那个悬浮的“因果律观测系统”几个大字，嘴角抽搐了一下。听起来挺高大上的，又是因果律又是观测的，但结合眼前这朴素到掉渣的界面……总有种拼夕夕九块九包邮买了个“量子纠缠高维通讯仪”的感觉。
“所以，”他试探性地在心里默念，“我这是……中奖了？末世重生还附赠新手大礼包？”
【本系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外挂”或“金手指”，】系统用它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回应道，【本系统旨在提供信息分析与因果推演辅助，帮助宿主在既定规则内做出更优选择。请注意，本系统无法凭空造物，最终决策权与行动力仍归宿主所有。】
楚云帆听完，愣了半晌。
“说人话。”
【简单来说，我就是个超级智能的信息分析和短期‘天气预报’工具，不能帮你变戏法，也不能让你原地起飞。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呃，后面这句是数据库错误，请忽略。】
楚云帆：“……”
行吧，虽然这“外挂”看起来有点儿丐版，客服（系统）还时不时抽风，但好歹也是个超自然产物。总比光杆司令一个，赤手空拳回新手村面对地狱难度的强。
有总比没有好，对吧？大概……也许……是吧？
他看着那个简陋的界面，叹了口气：“得，差评退货看来是没戏了。那就……先看看用户手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