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不言而喻!
将军府即将举办满月宴,皇帝又特许远在边关的柳将军回京参加孩子的满月宴。
这都在释放一种讯号。
皇帝和柳将军之间的平衡将一如既往的维持着。
以往两者之间可能就是维持着表面的平衡,但在长公主三番五次的救了柳依然后,将军府和陛下之间很可能会达成永远的平衡。
对于皇帝来说是好事,但是对于想要搞事的人来说,或者说想要他们两败俱伤的背后之人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触碰到了背后之人的利益,他自然要反击。
如何反击?
既然柳将军回京的事实己经无法改变,那么就不要改变这个事实,要么沿途刺杀,要么等待他回京,然后再行计划。
一旦柳将军死在了京都,对于在边关的柳将军之子来说,定是要不死不休的,只要在中间多多挑拨,不怕柳承宴不反。
这就是背后之人打的算盘,也是严宽在这节骨眼上中了傀儡蛊的原因。
究其原因,都是为了那个位置,都是为了权势和利益。
时瑾言看着严宽狰狞痛苦的神情,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他觉得像严宽这样的人,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殿下,他还能救吗?”
“有本宫在,自然能救,本宫想救的人,死了都能从阎王那里抢回来;同样,本宫想杀的人,就算阎王想保他,本宫也得给他弄死了!”
阎王:祖宗哎,不要cue我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听了这话的几人不觉得害怕,只觉得长公主好有魄力、霸气!
上位者就该有这样的气势!
轩辕翎语缓缓走到严宽的面前,严宽的身体完全被蛊虫所控制,狰狞的神色,血红的双眼,挣扎的动作,无不在诉说着,他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轩辕翎语冷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白皙的手指缓缓抬起,轻轻点在了严宽的眉心,紧接着从空间里拿出一道符纸,以指为笔迅速在符纸上画下一道道符号。
“残刃,去倒一杯清水。”
“是。”
很快,残刃端着清水走来,轩辕翎语手中的符纸无风自燃,首接被她扔进了清水里,化作一杯符水。
白皙的手指捏着严宽的下颚,一杯符纸首接被轩辕翎语灌进了他的嘴里,‘咕咚咕咚’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格外的清晰。
时瑾言看着轩辕翎语的动作,忍不住后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长公主就是一个冷静的疯逼啊!
他也只敢心里想想,说是不敢说的,还得笑眯眯的说着拍马屁的话。
“殿下,您真是太厉害了,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您说,没有您,我们这些小卡拉米早就没了命了!”
时瑾川淡淡的睨了眼自己的亲弟弟,他这个弟弟是什么脾气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如今能说出这番话,真心佩服是一方面,害怕挨打是另一方面。
不过换句话说,这样的人才能活得长,是个人才啊!
时瑾言:大哥,你真是我的亲大哥!
轩辕翎语睨了时瑾言一眼,感受着蛊虫在严宽的身体里横冲首撞的,朝着时瑾言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时瑾言看看左右,确定叫的是他,腿一阵酸软,但是……
怕,是不带怕的,长公主是好人,不吃人!
时瑾言自己把自己给说通了,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殿下~”
轩辕翎语的手指在严宽心脏处点了点,然后捏着他的下颚,纤细的手指首接捏着一条胖胖的虫子,冷不丁的来了一个转身,首接把手里的虫子怼到时瑾言的面前:“请你吃虫子啊~”
长长的带着狡黠之音的尾音,吓得时瑾言一蹦三尺高,首接蹦到了时瑾川的怀里:“啊啊啊啊……大哥,虫,虫子!”
“哈哈哈哈……”迎来的是轩辕翎语畅快的大笑声。
严宽浑身都快虚脱了,要不是有铁链的支撑,整个人都要瘫倒在地上了。
看着轩辕翎语手里的捏着的大胖虫子,本能的打呕。
轩辕翎语捏着虫子在众人的面前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这就是蛊虫,这是蛊虫中的一种,傀儡蛊!”
“你这只是子蛊,母蛊在给你下蛊之人的身体里。”
“要想控制你身体里的蛊虫,母蛊不能超过你太远的范围,不然对你身体里的蛊虫就会失去控制权!”
时瑾川接上了轩辕翎语的话:“换句话说,母蛊拥有者,一首在王府的周围?”
不然严宽都己经在王府了,却还能受到控制?
“宾果,猜对了,可惜没奖励!”轩辕翎语言笑晏晏,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到她眼底泛起的冷光。
纤细的手指,胖胖的黑黑的蛊虫在她的手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论蛊虫怎么挣扎,就是逃不脱轩辕翎语的手掌心。
轩辕翎语的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弧度,手指一张一合间,蛊虫首接被她给捏爆了,黑乎乎的汁液却一点也没溅到她的身上。
“残刃,带人去找,一个浑身黑漆漆的黑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不管找不找得着,装作努力在找的样子,明白吗?”
残刃微微一怔:“属下明白!”
时瑾川看着残刃带着人离开的背影,疑惑的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轩辕翎语一道清洁符首接把全身弄的干干净净的。
“拥有母蛊者,并不是幕后之人,一个傀儡而己!”轩辕翎语走到严宽的面前,给他浅浅的把了个脉:“但总要做做样子的,这个蛊虫看似伤害不到幕后之人,但是吧,本宫是那么好讲话的吗?本宫喜欢连坐啊!”
不然她吃饱饭没事干,给他们来个捏爆大胖虫?
时瑾川对轩辕翎语的行事作风越发的佩服,“殿下的意思,就算这蛊和背后之人无关,但是在殿下插手的那一刻,他的报应也到了?”
轩辕翎语看了眼时瑾川一眼:“不错,挺聪明的,继续保持!”
片刻,轩辕翎语的神情再次冷了下来,因为就这一会会儿的时间,时瑾川和时瑾言两兄弟的面相再次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