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威胁!高兴气得牙痒痒,却见小玉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多谢张处长提点。三日后给您答复。"
等这伙人离开,小玉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这下更复杂了..."
高兴盯着窗外远去的汽车,突然说:"我有个主意。"
他拉着小玉来到后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电量还剩18%,但足够展示他想要的东西。他点开一个视频,是2026年某网红音乐餐厅的表演录像。
"看,这是未来的'音乐餐吧'。"高兴指着屏幕,"歌手在中央舞台表演,观众围着舞台用餐。表演收入、餐饮收入双赢!"
小玉睁大眼睛:"你是说...把小家碧玉改成这样?"
"不止!"高兴兴奋地翻出更多图片,"我们可以在墙上挂历代歌星的照片,做音乐主题饮品,甚至..."他神秘一笑,"开发'歌手套餐'!"
林掌柜起初对这个"离经叛道"的想法连连摇头,但小玉用一曲改编的《彩云追月》配合珍珠奶茶的试吃会,终于打动了这位守旧的茶馆主人。
"罢了罢了..."林掌柜捻着胡须,"横竖都是要变,不如变得彻底些!"
改造工程热火朝天地开始了。高兴负责设计,他将一楼大堂改造成环绕式舞台,二楼隔成半开放式包厢;小玉则带着伙计们缝制新窗帘、布置歌星墙;连陈师傅都被拉来帮忙,用废旧零件做了个简易的旋转彩灯。
第三天傍晚,当"小家碧玉音乐茶餐厅"的新招牌挂上门楣时,一辆黄包车急匆匆地停在门口。红牡丹拎着小皮箱从车上跳下来:"小玉!出事了!"
她带来的消息令人震惊——陈少爷向三家唱片公司同时放出风声,说小玉己经签约别家。EMI和百代信以为真,正准备撤回报价!
"卑鄙!"高兴一拳捶在桌上。
红牡丹却意味深长地说:"不止是陈少爷。我听说...张处长私下会见了陈家的人。"
小玉脸色煞白:"他们联手了?为什么?"
"因为你的影响力。"红牡丹轻叹,"你融合中西的音乐,吸引了太多年轻人。有些人...害怕这种改变。"
高兴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如果唱片公司这条路暂时走不通,我们何不..."
"靠自己!"小玉接过话头,眼睛亮了起来,"就用我们的音乐茶餐厅!"
开业当天,小家碧玉门口排起了长队。高兴设计的"点歌牌"大受欢迎,食客可以花钱点歌,也可以自己上台演唱。小玉压轴出场,当她唱起新编的《雨打芭蕉》时,连路过的洋人都驻足聆听。
二楼包厢里,张处长和陈少爷阴沉着脸看着这一切。他们没想到,封杀反而成就了小玉的另类成功。
深夜打烊后,小玉和高兴坐在空荡荡的舞台上数钱。这天的收入是往常的十倍!
"高兴..."小玉突然轻声唤道。
"嗯?"
"谢谢你。"她的眼睛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己经签了卖身契,或者被陈家赶出茶馆..."
高兴的心跳突然加速。小玉近在咫尺的脸庞被烛光镀上一层金边,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他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身...
"咳咳!"林掌柜的咳嗽声从楼梯口传来,"小玉,该休息了。"
两人像触电般分开。小玉慌乱中打翻了钱匣子,铜板滚了一地。高兴蹲下去捡,却和小玉的手碰在一起,又像烫着似的缩回。
烛光中,谁也没看见对方红透的耳根。
接下来的日子,小家碧玉的生意蒸蒸日上。高兴陆续推出了"音乐家系列"饮品——"莫扎特奶茶"加入蜂蜜和肉桂,"贝多芬咖啡"搭配黑巧克力和橙皮。
最受欢迎的是"茉莉特调",杯口装饰着一朵新鲜茉莉花,与小玉的艺名相呼应。
一天下午,一位意外访客打破了忙碌中的平静。马教授带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士来到茶馆。
"茉莉小姐,这位是《纽约时报》驻华记者玛丽·温斯顿女士。她想采访您。"
玛丽的中文很流利:"林小姐,您的音乐融合了东西方元素,在美国会很有市场。不知您是否有兴趣去纽约演出?"
小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高兴替她问道:"具体是什么安排?"
"三个月巡演,报酬五千美元。"玛丽微笑道,"当然,高先生可以作为音乐总监一同前往。"
五千美元!相当于一万多大洋!小玉的心怦怦首跳。但高兴的表情却有些复杂:"我们需要考虑一下..."
送走玛丽后,小玉不解地问:"高兴,这么好的机会..."
"太巧了。"高兴皱眉,"我刚拒绝了政府控制的唱片公司,就来了个美国邀约..."
"你怀疑是陷阱?"
高兴摇摇头:"说不准。但..."他犹豫片刻,"如果真能去美国,你...你想去吗?"
小玉没有立即回答。她望向窗外,夕阳将珠江染成金色。许久,她才轻声说:"我想唱歌,想让全世界听到我们的音乐。但..."她转头看向高兴,"我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又各自慌乱地移开。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将两颗心越缠越紧,却又都不敢用力拉扯。
当晚,高兴辗转难眠。他轻手轻脚来到后院,却发现小玉独自坐在石凳上,望着月亮发呆。
"睡不着?"高兴在她身边坐下。
小玉点点头,突然问:"高兴,如果你没穿越过来,现在会在做什么?"
"大概..."高兴仰头看着与2026年并无二致的月亮,"在送外卖吧。一边骑车一边听歌,盘算着这个月能攒多少钱。"
"你会想家吗?"
"有时候。"高兴轻声说,"但现在...这里也像家了。"
小玉的肩膀轻轻靠了过来,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高兴僵着身子不敢动,生怕惊跑了这片刻的温存。
"高兴..."小玉的声音轻得像梦呓,"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能回去了..."
高兴的心猛地一沉。他当然想过这个问题,但每次想到要离开小玉,胸口就像压了块大石头。
"我不会..."
他的话被前门突然响起的砸门声打断。两人匆忙跑去查看,只见大门被人用红漆画了个大大的"拆"字,旁边贴着告示:"兹有小家碧玉茶馆违建占道,限三日内拆除..."
"又是陈家搞的鬼!"高兴愤怒地撕下告示。
小玉却盯着告示上的印章出神:"这个章...和张处长那天文件上的一模一样..."
果然,第二天一早,张处长的车就停在了茶馆门口。他笑容可掬地表示,只要小玉签约"大中华唱片",这个"误会"立刻就能解决。
"卑鄙!"高兴气得浑身发抖,却见小玉异常冷静。
"张处长,"她行了一礼,"能否容我们考虑一日?"
等张处长走后,高兴不解地问:"你该不会真要答应他吧?"
小玉神秘地摇摇头:"我有个计划。不过..."她咬了咬嘴唇,"需要你配合演场戏。"
当天下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遍广州城——茉莉小姐接受了美国邀约,即将远渡重洋!
张处长闻讯赶来时,小玉正在收拾"行李"。
"林小姐!这太突然了!"他额头冒汗,"那些拆迁文件..."
"哦,那个啊。"小玉漫不经心地说,"反正茶馆要拆了,不如去美国发展。"
张处长急得首搓手:"这...这其中必有误会!我这就去查清楚!"
他匆匆离开后,高兴从屏风后转出来,两人相视一笑。这个"以退为进"的计策,果然戳中了对方的软肋!
然而,他们没注意到,对面的茶楼上,一个穿西装的男子正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他放下望远镜,对身旁的人说:"去查查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子。我总觉得...他不简单。"
男子胸前的银质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G.R.A."三个字母下方,多了一行小字:"时空特勤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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