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的犬齿碾过吴妈下唇内侧,咸腥混着他舌尖的甜涌进喉间。
吴妈盯着镜中交叠的影子——他勾人的下颌线冷硬,特有线条感,带着小狼狗般咆哮的占有欲,而她指尖正不受控地勾住他后颈,指甲掐进他发茬下的皮肤,掐出淡红的月牙印。
“姐姐指甲尖在抖。”
他含着她耳垂笑,指尖猝不及防地狠狠蹂躏她。
这小子的痴缠太够劲儿,一下比一下到位彻底,弄得她即将再次沦陷进去,她胸腔内的理智之音突然化作前世师父的戒尺,抽在灵台穴上,
“他胸口的“吴”字混着你方才发疯时抓出的血痕,像幅亵渎人心的画——你难道忘了?!你前世在佛前抄了十年《金刚经》,此刻却在给“淫”字描红!
闻闻这小子身上的味道,除了你的桂花香,还有林婉清的迪奥真我香——那女人用口红在他肌肉上刻“奴”,你用指甲在他胸肌后背划“吴”,你俩都是在他身上盖章的畜生!
镜子里的你头发散乱,领口大开,和他交缠的姿势像极了春宫图里的妖女——师尊圆寂前说“色劫如刀,刀刀见骨”,此刻这刀正剜着你的佛心!
吴妈被这一声声从前世传来的劝诫声吓得脖颈后缩,猛地扭头,却被小男人扣住下颌掰回镜面。
“姐姐看,”他低头咬住她颈侧,齿尖划过动脉时舌尖猛地舔过,
“这里红了,说明您还不够,刚刚上头而己,贤儿知道您还想要,床上功能不行还爱出去嫖的前夫欠你的,阿贤加倍滋润你!”
她一听这话,心头涌上一股多年欲求不满的委屈,正值需求旺盛的壮年,趁着现在还没绝经,又遇上这么个嫩小子,不得好好把握春光!
就在她被心魔掌控,将要陷进去之时,胸腔内的理智之音突然变成市井骂街的粗话,在心内炸开,
“你个不要脸的离婚妇!离婚才离了小半年,竟是这样子耐不住寂寞,跑去勾小自己好几轮的毛头小子,整天泡在之水里,浑身污秽不堪,浊气熏天,当真是理智和定力被野狗给刨了?!就不怕下地狱遭拔舌刑?!
瞧瞧他腰间的红痕,是你最快乐的时候抓的,和林婉清的指印叠在一起——你们俩把他当什么?玩物?战利品?
现在推开他还来得及!等他趴在你身上喊“姐姐”时,你前世修来的一声声佛号就真的变成春潮声了!”
吴妈的指甲扣紧,嘴角极力地忍耐,却抵不住他燥热的指尖滑进来的触感。
他的指腹蹭过她小腹皮肤,那里有道淡白的旧疤——
是生儿子时留下的,此刻被他用指节轻轻碾过,像抚摸一块名贵的璞玉,轻柔呵气道,
“姐姐这里还疼吗?阿贤只恨不能替姐姐去疼……”
他忽然把脸埋进她颈窝,呼吸烫得人发晕,“让贤儿为你亲吻产后的刀疤,这是姐姐你作为女人的生育勋章,姐,你受苦了……”
她差点陷入这可遇不可求的温柔乡,却猛然惊觉到了什么,一把推开他,狠狠逼退他,
“别碰我!”
她攥紧破碎的衣襟,指尖还在发抖,却看见踉跄的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像被主人推开的幼兽,委屈里藏着疯狂,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脏!”
“脏?”
他忽然笑了,笑得发颤,指尖玩味地抚弄着胸错的“吴”字与“奴”字,
“姐姐的指甲划在我背上时,怎么不说脏?兴奋抱着我亲的时候怎么不说脏?”
他忽然逼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你怕的从来不是我脏,是怕自己脏——我被老女人绑上保姆车小小羞辱了一波,你嘴上说不嫌弃,心里还是跟我生了嫌隙,别以为我年纪小就看不懂的心思!”
吴妈一听这小子第一次在她面前暴露野味十足的本性,她的理智突然裂成两半,一半喊着“打他耳光”,一半盯着他颤动的长睫毛挪不开眼。
吴妈看见他喉结滚动,看见他指尖悬在她腰侧不敢落下,看见他发尾滴下的水珠落在她手背——凉的,却让她想起初夜的他体温的热,像团烧穿寒冬的火。
“滚!”
她别过脸,却在他转身时,指尖不受控地抓住他手腕,不舍地招呼一声,
“让姐冷静一段时间……”
“姐姐这话……是要跟阿贤分手吗?”
他忽然转身,反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脏在掌下跳得疯野,
“姐姐刻的‘吴’字在胸口——这里,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忽然低头咬住她指尖,齿尖碾过指腹时含糊道,
“姐姐说,心是脏的,还是热的?”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镜中两人交缠的影子。
吴妈的指尖触到他皮带扣的金属边缘,凉得刺骨,却在他解开扣子的瞬间,掌心贴上他发烫的皮肤——
那里有块淡青的瘀痕,是林婉清掐的,此刻被她指尖碾过,像在碾平另一个女人的印记。
“姐姐还是打败了理智,到底还是贪吃我的身子……”
他的声音哑得发颤,指尖己经探进她内衬,感觉到她身体猛地绷紧,却在她吸气时笑了,喉咙里溢出浅浅呻吟,
“贪心也罢……”
胸腔的理智之音突然变成无声的尖叫,卡在喉间吐不出。
吴妈盯着镜中自己涣散的眼,那里映着白贤颤动的睫毛,映着他胸口斑驳的“吴”字,映着窗外倾盆的雨——
原来最狠的拉扯,不是推开与抱住,是当你在他掌心沉沦时,听见心底的佛号,却发现那佛号里,竟混着自己压抑的、带着颤音的“贤儿”。
梳妆台的抽屉被撞开,木梳滚落在地时,吴妈的指尖终于缠上他的发。
原来从来不是洪水,是滴进心湖的墨,一旦染了,便再难洗出半分清白。
而镜中黏在一起的男女,像道永远解不开的结——
理智说“该停了”,
身体却在喊“再近点”,
而心,早就在他一声声迷醉的姐姐里,
心甘情愿,
做了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