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穿透檀木窗棂洒入屋内，王也缓缓起身，披上儒袍，脑中回荡着昨夜的记忆与思绪。
他现在的身份，是出云国大儒王浩然之子，原本的“正儒”，虽出身高门，实则废物一个。如今，己是全府上下的笑柄。
王也走到铜镜前，镜中映出的是一张尚显青涩却眉宇清秀的脸。他眼中却泛起前世文坛宗师的沉静光芒。
“文人弱？”他冷笑。
若是蓝星那群只会舞文弄墨的学者来到这里，自然只能被踩在脚下。但他王也，乃是以文入道、浩然正气圆满的大宗师！他要做的，是将这个世界对“文”的认知——彻底颠覆！
正思索间，门外响起脚步声，一个面容斯文、身着青衫的少年走了进来。
“少爷，您醒了？”他微微躬身，名唤“墨生”，是王浩然派来服侍王也的童生弟子，虽年纪不大，却极有礼数。
王也对他印象不错，淡淡点头：“墨生，我伤势未愈，但想重修文道，从最基本开始。你准备几卷《经义初解》和《文正录》来，我要温故知新。”
墨生一愣，随即惊喜地应道：“是！少爷这才是真正的正儒公子啊！”
——
数日后，王府书院中传来朗朗书声。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这是王也第三日早起诵读《乾义注本》，在府中掀起了不小波澜。所有仆从、护院、童生无不震惊——这个曾经眼高于顶的二世祖，竟然真的开始认真读书了？
甚至王浩然亲自过来听了一炷香的功夫，看着儿子神情专注、声音铿锵，眉宇舒展，眼中泛起了久违的欣慰。
然而，好景不长。
这日，墨生突然神色紧张地跑进来，低声道：
“少爷，王贲的人来了，说是‘登门问候’，还带着几个壮汉，说您若不下楼，他们就要闯进来‘看望重病的朋友’了……”
王也目光微凝。
原主被王贲一掌打成重伤，差点丧命，如今对方竟然还敢登门挑衅？这是在当众打脸王府！
但王也没有动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那我便以礼待客。”
——
王府正堂之中，王贲大马金刀而坐，身后是两名魁梧的武夫护卫，眼神轻蔑，浑身罡气若隐若现。
王贲不屑地扫了一眼门口走来的王也，讥讽一笑：“哟，正儒公子居然能下床了？啧啧，上次是不是本将军出手太轻？”
他话音未落，旁边一名随从己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等酸儒书呆子，也敢和将军比力气？怕不是摔多了脑袋！”
王也步伐稳健，走到主位一侧站定，目光平静如水。
“王将军既然登门，王也自然以诗礼之道相待。”他淡然道，“但听闻将军上门前，曾扬言‘今日不叫王也下跪求饶，便要踏平王府’？此话可是你说的？”
王贲嗤笑：“那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王也一抬手，从书案上取过毛笔，唰唰唰写下八个大字：
“笔可杀人，文可封侯。”
王贲冷笑：“文可封侯？你这连儒气都凝不出半缕的废物——”
话未说完，王也猛然一指墨迹未干的纸页，朗声喝道：
“文以载道，浩然正气，破！”
嗡——！
字纸飞起，八个大字腾空而动，化作八道青光，一道首扑王贲额头！
王贲大惊，连忙运转罡气阻挡，却发现那股文气竟带着雷霆之意，蕴含天地浩然，如春雷震骨，令他气血翻涌，踉跄退后三步！
“这……这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废物。
王也轻叹：“你只知武夫罡气横炼，却不知天地之间，浩然最强。今日这一掌，替原主讨回公道。”
他目光如炬，语气如风雷：“若你再敢登门，下一次——就不是试探了。”
王贲面色阴沉，终究没有再出声，狼狈而去。
王府上下，鸦雀无声。
这一日，京中开始传出风声：
“王府二少爷王正儒，一笔震退王贲！”
“文道复起？旧儒之后再现锋芒！”
“浩然之气重现人间！”
——
王也站在庭院中，胸中浩气初凝，天地灵机开始微微感应。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文，可治国，安天下；
文，也能破敌，护身，斩妖，杀人。
他要做的，就是在这武夫横行、仙人高坐的世界里，以浩然之笔，写下——文起高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