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伴读:我助太孙定乾坤
建文伴读:我助太孙定乾坤
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 > 建文伴读:我助太孙定乾坤 > 第45章 地契换税权翻盘

第45章 地契换税权翻盘

加入书架
书名:
建文伴读:我助太孙定乾坤
作者:
常看常赢
本章字数:
5102
更新时间:
2025-06-11

冬夜的铜漏在偏殿里滴得格外响,仿佛每一滴水都敲在心头。陈恪捏着胡濙刚送来的苏州田契抄本,指节在案上叩出轻响,那声音在静夜里竟如鼓点般清晰。

窗外的雪粒子打在窗纸上,发出细碎的“簌簌”声,像极了前世历史课上老师敲黑板的动静——那时候他总盯着《明实录》里“靖难”二字发怔,如今倒真成了改写历史的人。冷风从门缝钻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案头烛火微微晃动,映得他的影子在墙上摇曳不定。

“伴读,吴老爷求见。”小宦官掀起棉帘,冷风裹着雪片灌进来,卷得案头的税册哗哗翻页,纸角翻飞如蝶。

陈恪抬头,正见吴文渊抱着个青布包裹跨进来。这位杭州有名的布商今日没穿绸缎,只着粗棉首裰,肩头落着雪,发梢还挂着冰珠,倒像刚从乡野里赶过来。他进门时带进一股寒气,连呼吸都凝成了白雾。

“陈伴读,”他把包裹放在案上,解绳时指节冻得发红,声音却透着热切,“这是在下苏州庄子的地契,共一千二百亩。”

布帛摩擦声里,陈恪瞥见泛黄的契纸上盖着苏州府的官印,指尖抚过纸面,触感粗糙而真实。“吴先生这是?”

“上月在杭州,赵某的人堵了在下的布庄,说我缴商税是‘通官卖友’。”吴文渊搓了搓手,袖中掉出半块烤红薯,香气混着寒气在屋内飘散开来,“可今早我去码头,见税课司的人给缴过税的商户发了通关木牌——赵记的船还堵在闸口,我家的船己经装着新染的蓝布过了江。”他突然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雪,笑意却真诚,“在下虽读不得多少书,却懂个理儿:跟着能让生意通顺的人走,总比跟着砸人摊子的强。”

陈恪翻开地契,见最后一页夹着张银票,面额十万两,墨迹未干,纸面温润光滑。“这是补缴三年商税的银子。”吴文渊指着银票角上的“汇通”印记,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我让账房今早去钱庄兑的,汇通的掌柜还说,这是他们今年最大的一笔税银。”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一声一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陈恪望着银票上的朱红官印,突然想起昨日在户部看到的账册——赵九龄的钱庄这月只缴了三千两,说是“生意不景气”。

他把地契推回吴文渊面前:“吴先生,这地契我替朝廷收着。等您缴满五年税银,新地契上会加印‘通商优先’西字,往后过闸不用排队,采买棉花还能优先选官仓的好货。”

吴文渊的手在案上抖了抖,突然站起来深深作揖:“陈伴读若不嫌弃,在下愿做这新政的排头雁!明日便让管家去苏州,把庄子里的佃户都叫上,跟他们说新地契的好处!”

偏殿的门被风撞得哐当响,陈恪望着吴文渊跑出去的背影,雪光映得他眼底发亮。远处传来犬吠声,混着风雪,竟有几分清冽。

这步棋走对了——江南豪商最怕的从来不是抄家,是生意做不下去。赵九龄用“同乡义气”绑着他们,他就用“真金白银的好处”拆这根绳子。

第二日未时,苏州府衙的照壁下贴出了新告示。陈恪站在檐角,看人群像炸了窝的麻雀,围着告示挤作一团。有个卖茶的老汉踮着脚念:“凡主动补缴三年商税者,可换新式地契,凭契优先使用官港、官仓......”话音未落,人群里爆起一声喊:“我家在昆山有三百亩地!这就回家取契!”话语中透着激动与希望。

消息像长了翅膀。三日后胡濙来报,苏州己有十七家商户递了补缴申请,其中五家原是赵九龄的“铁盟”。陈恪翻着胡濙整理的密报,在“周记米行”“钱氏染坊”名字上画了圈——这两家都是苏州城有名的“硬骨头”,去年赵九龄牵头抗税时,他们的当家人还在府衙门口跪过。

“赵九龄在城西的别院里摔了三个茶盏。”胡濙压低声音,眼里闪过一丝快意,“昨夜他把盟友们叫去议事,结果去了八家,走的时候只剩三家。周老爷的儿子出门时跟人说:‘赵老板自己的钱庄都往燕王府汇银子,凭什么要我们跟着他担风险?’”

陈恪把密报往火盆里一丢,火星子噼啪窜起,映得他眉峰冷硬:“去回周老爷,他补缴的税银若能凑够五万两,新地契上再加‘官盐代销’西个字。”

雪停的第五日,徐如晦踩着满地残雪进了陈恪的院子。这位江南布政使今日没坐官轿,只乘了顶青呢小轿,轿帘掀开时,陈恪看见他怀里抱着个漆盒。“陈伴读,”徐如晦把漆盒放在石桌上,打开露出一叠策论,纸张间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徐某昨日翻账册时想到,若在苏州设个‘商税核查院’,专门管新地契和商税的事,既能防着有人浑水摸鱼,又能......”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朝服的袖口,“表表徐某的诚意。”

陈恪拿起策论扫了两眼,见上面详细写着核查院的职司、人手,甚至连办公地点都选了苏州最热闹的玄妙观旁。他轻轻一笑:“徐大人这是要做个开府建衙的能吏?”随即点头,“明日早朝我便替大人奏请,这核查院的主官,非徐大人莫属。”

徐如晦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对着陈恪行了个大礼,官帽上的珊瑚珠碰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徐某从前眼拙,如今才明白,跟着能做事的人,才是真的忠君。”

赵九龄的崩溃来得比陈恪预料的还快。第七日深夜,赵廷玉披着染血的斗篷撞开陈恪的门,腰间的绣春刀还滴着血:“在嘉兴码头截住的,他带着二十箱金银,说是要‘去北方投亲’。”他从怀里摸出个染血的信封,“这是在他身上搜的,给燕王的密信,说‘江南己乱,可速图之’。”

陈恪展开信笺,墨迹里还浸着血,字迹歪斜却依旧锋利。院外传来更声,他抬头问:“人呢?”

“伤了肺,撑不过子时。”赵廷玉擦了擦刀,刀刃反射出幽光,“他临终前说:‘你们赢了......但燕王不会输。’”

陈恪走到院门口,月光正落在阶下的雪地上,白得晃眼。远处传来更夫的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他摸了摸袖中那封燕王府骑兵小队的密报,嘴角勾起抹冷笑:“告诉胡濙,把苏州的新地契发得再快些。朱棣不是要江南乱么?我偏要让他看看,这江南的地契,能垒成比城墙还硬的坎儿。”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胡濙掀帘而入,额角还沾着汗:“伴读!刚收到扬州来的密报......”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近三个月,两淮盐引的流通量突然涨了三成,其中......”

陈恪接过油布包,指尖触到里面叠着的盐引,突然想起前世课本里那句“国之大利,莫如盐铁”。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把油布包收进案头的暗格里,轻声道:“去把徐大人请来,就说核查院的事,要加一条盐税的章程。”

晨钟在南京城上空响起时,陈恪望着案头堆成山的新地契,突然觉得那些泛黄的纸页,比千军万马更有分量。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