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红楼选系统:我偏不娶林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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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梁山夜火燃新局,忠义符破旧藩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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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开局红楼选系统:我偏不娶林小妹
作者:
情不自禁的黄小华
本章字数:
5610
更新时间:
2025-06-13

聚义厅的榆木门被山风撞得哐当响,裴砚的青衫下摆扫过满是茶渍的案几,衣角拂过的痕迹在积灰上留下一道浅痕。

他望着王伦喉结下晃动的鎏金坠子——那是昨日刚从东京城送来的“贺礼”,金丝盘成的“忠”字在烛火里泛着虚浮的光,映得王伦颈侧一片金黄。

空气中飘着一股陈年蜡烛燃烧的焦味,混杂着茶垢与木香。

“大寨主可听过‘忠义立寨,人心为基’?”裴砚屈指叩了叩案上的《忠义堂规》,墨迹未干的纸页发出脆响,像是冬夜里折断枯枝的声音,“小的在山下听喽啰们议论,说咱们梁山虽占着八百里水泊,可这人心呐……”他拖长尾音,目光扫过王伦紧攥着镇纸的指节——那是块雕着饕餮的青玉,棱角几乎要嵌进掌心,指甲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能听见皮肉与玉石摩擦的细微声响。

王伦的三角眼眯成细缝,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声音低沉如磨刀石擦过铁器。

他当然听见了风声,前日朱贵来报,东水寨的小头目酒后骂他“守着金山当看门人”;昨日杜迁又说,晁盖的人往库房搬了十箱盐,连个账本都没留。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进耳朵,带着刺痛和隐隐的怒意。

“你说的大会,怎么个开法?”他突然倾身,鎏金坠子几乎要戳到裴砚鼻尖,带起一阵温热的气息,混着酒气与汗味扑面而来。

裴砚早等着这句话。

他从袖中摸出卷竹帛,展开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忽明忽暗,火苗在风中摇曳,投下的影子也跟着扭曲起来,如同群魔乱舞。

“比武艺分上中下三等,讲义理论杀富济贫之本。”他指尖点过竹帛上密密麻麻的字,声音清亮却带着几分冷意,“到时候大寨主坐中间,哪个说得在理,您赏坛酒;哪个武艺高,您赐把刀——这人心,不就攥手心里了?”他说这话时,手指微微发烫,袖中那张符纸似乎也在回应他的心跳。

王伦的目光在竹帛上扫了三遭,忽然笑了。

那笑像块碎冰滑过石缝,冰冷且锋利,“好个裴公子,倒会替我打算。”他转头喊来杜迁,声音陡然放轻:“你盯着,若那裴砚有半分逾矩……”后半句隐在茶盏的热气里,袅袅升起的白雾模糊了视线,杜迁颔首领命时,耳坠上的红珊瑚晃得人眼晕,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忠义大会那日,聚义厅的火把比往日多了十倍。

火光映着梁上“替天行道”的匾,烟尘缭绕间,“道”字最后一捺被虫蛀出个洞,漏下的光正好落在裴砚袖中——那里藏着块暗纹符纸,是苏昭连夜用星砂画的“忠义符”。

纸面微凉,贴着手腕,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第一阵,论义理!”随着小喽啰的吆喝,赤发鬼刘唐第一个拍案而起。

他粗布短打沾着酒渍,声音却像敲铜锣般洪亮:“咱梁山好汉劫的是赃官,可劫来的金银,有几两送到了饿肚子的百姓手里?”他的吼声震得屋瓦颤动,仿佛连烛芯都吓得爆了一声。

厅里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空气凝固如冰。

晁盖的脸涨成猪肝色,腰间的朴刀“当啷”磕在案角,金属撞击声像一把锤子砸在众人的心头。

他霍然站起时带翻了酒坛,琥珀色的酒液漫过裴砚脚面,浸湿了他的布靴,温热而黏腻,“你疯了?”他唾沫星子喷在刘唐脸上,“若不是我劫生辰纲,哪来的粮食养你们这些废物?”

裴砚的手指在袖中轻轻一搓。

暗纹符纸倏地发烫,像块烧红的炭贴在腕间,心跳也随之加快。

下一刻,白胜摇摇晃晃站起来,眼眶红得像浸了血:“晁头领,我娘病了,找你借五钱银子抓药,你说‘山寨要存粮’;可前送东京来的官差,是整箱的金叶子!”他的声音哽咽,带着压抑己久的愤怒与委屈。

“放屁!”晁盖的刀己经拔了一半,刀鞘撞在案上发出闷响,回音在厅内回荡,仿佛有人在敲一面鼓。

王伦的手按在虎皮交椅的扶手上,指节泛白,汗水渗入手心。

他望着底下乱成一锅粥的头领们,忽然想起昨日裴砚说的“民心金印可镇山妖”——此刻那些红着眼的汉子,哪还有半分往日唯晁盖马首是瞻的模样?

“都给我闭嘴!”王伦拍案的声音震得梁上落灰,灰尘簌簌落下,混着烟味钻入鼻腔,“这是忠义大会,不是泼妇骂街!”他的目光扫过刘唐时顿了顿,那小子正梗着脖子看他,眼神亮得像淬了火的刀。

“刘唐,你也跟着起哄?”

“大寨主,我没起哄。”刘唐向前迈了一步,靴底碾碎了地上的酒渍,脚步沉重有力,“我就是想问问,咱们当初上梁山,是为了吃香喝辣,还是为了让天下没饿肚子的人?”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刘唐没读过书,但我知道——良心比金子重!”

晁盖的刀彻底了。

刀刃映着烛火,在裴砚喉结上投下一道寒光,冷冽而致命。

“好个裴砚,你倒是会挑火!”他虎口暴起青筋,刀尖慢慢逼近,“今日不杀你,我晁盖誓不姓晁——”

“且慢。”王伦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刀柄上。

他的声音像浸了冰水,“这是我梁山的忠义堂,要杀人,也得按我梁山的规矩。”他盯着晁盖发红的眼睛,忽然笑了,“晁头领莫不是忘了?当初你上梁山时,说的‘但求共举大义’,可是还热乎着?”

厅外突然传来喊杀声,混着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涌入门缝,呛得人睁不开眼。

裴砚望着窗外腾起的火光,心里的弦“铮”地绷断——是时候了。

他摸出袖中最后一张符纸,指尖微微发颤。

那是苏昭用松烟墨画的“火焰符”,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发烫,仿佛要化作真实的火焰。

“大寨主,怕是朝廷的人来了!”他提高声音,“快让人去查看!”

王伦猛地转头,火光映得他半边脸通红,汗珠顺着鬓角滚落,滴在衣襟上。

他抓起桌上的令旗就要往外冲,却在门槛处顿住,回头看了眼还攥着刀的晁盖。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火光里相撞,像两柄淬了毒的剑,彼此试探、互不退让。

裴砚趁乱拽过悟缘的袖子。

小沙弥的僧衣还带着香火味,混着烟火气息,他凑到少年耳边,声音轻得像落在火上的雪:“记住,我们要的不是烧了梁山,是让它重新长出骨头。”

悟缘用力点头,额前的碎发被火风吹得乱颤,眼神坚定。

王伦站在忠义堂前的高台上,望着漫山遍野的火光。

火势顺着松树林往上窜,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赤蟒,嘶鸣着吞噬一切。

他摸出怀里裴砚送的金印,表面的涟漪映出刘唐发红的眼睛、白胜颤抖的手指,还有晁盖刀柄上凝固的酒渍。

“裴砚……”他对着火光呢喃,金印在掌心烫出个红印子,“你哪里是来开什么忠义大会?你是来……”他望着被火光照亮的“替天行道”匾,忽然笑了——那被虫蛀的“道”字,此刻正被火光填满,像有人用金漆重新描了一遍。

后半夜,裴砚跟着孙立的队伍往山下走。

他回头望了眼仍在冒烟的梁山,肩头被松针划得生疼,伤口渗出细密的血珠。

孙立把火把插在路边,火星子溅到他青衫上,烫出个小窟窿,带着焦糊味。

“裴公子,咱们今晚在庄外扎营?”

“嗯。”裴砚摸出怀里的星图匣子,苏昭画的“天市”星位在月光下泛着银辉,“你带二十个兄弟守外围,悟缘跟我住中间。”他抬头望了眼天空,猎户座的三星正亮得刺眼,星光冷冽如刀,“今夜……怕是睡不安稳。”

山风卷着焦糊味吹过来,吹得火把忽明忽暗。

远处梁山的方向,偶尔传来一两声狼嚎,混着未熄的余火“噼啪”响,像在敲一面破了洞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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