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里的松烟墨还泛着潮意,俞沐白撞翻狼毫笔架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燕子。
小朵后腰磕在冰凉的紫檀桌角,刚要惊呼就被他带着墨香的唇堵住声音。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覆上她纤盈的腰肢,指腹不经意擦过裙摆的褶皱,像握住一只即将振翅的蝶。
另一只手穿过她如云的鬓发,掌心稳稳托住她的后脑,温热的触感顺着脊椎蔓延开来。
几缕不听话的发丝从他指缝间滑落,如玄色流苏般轻拂过她泛红的耳尖,在颈侧勾出若有似无的痒意。
他俯身时带起的风裹着雪松的气息,混着急促的呼吸拂过她微张的唇畔,带着不容抗拒的急切,又在触及她颤抖的睫毛时化作温柔的安抚,像是暴雨前的云层里藏着无声的月光。
小朵指尖攥住他腰间玉佩穗子,银线在掌心勒出红痕。
“外头...外头该有人路过...”
尾音被他舌尖卷进喉咙深处,砚台歪斜着淌出墨汁,顺着桌沿滴在她月白中衣上,洇出蜿蜒的墨蛇。
俞沐白喉结抵着她颤抖的下巴碾过,一手扣住她后颈往怀里按,指腹揉开她攥得死紧的拳头。
“你怕吗?让他们听。”
另一只手隔着茜色襦裙捏她腰侧,像揉开一张揉皱的宣纸。
“听我俞沐白要定的人,从来不是什么祭酒家的小姐”。
突然咬住她下唇厮磨,首到尝到铁锈味才松开,却抵着她额头喘息着不肯退开。
铜漏滴答声混着彼此交错的呼吸,小朵看见他眼底翻涌的墨色,月光在他后颈烙下冷白的弧光。
此刻那处肌肤近在咫尺,她鬼使神差地张嘴轻咬,换来他胸腔里滚出的闷哼。
俞沐白突然托住她膝弯将人抱上桌案,镇纸硌得她尾椎发疼却被他吻得发晕。
他指尖挑开她衣襟第二颗盘扣,露出颈间朱砂痣时,窗外忽然掠过一道影子——
是小厨房的张妈妈经过。
小朵猛地推他肩膀,却被攥住手腕按在笔洗旁。羊毫扫过她手背,沾着的残墨在腕间画了道弯弯曲曲的线,像极了他教她临帖时,握住她手写下的第一笔横折。
“别...让别人看见...”
耳尖红得要滴血,却在他含住她耳垂轻吮时,腿间发软险些滑下桌案。
俞沐白低笑,震得她锁骨发麻,手掌隔着中衣揉上她后腰蝴蝶骨。
砚台彻底翻倒,墨汁渗进她裙裾,在茜色布料上晕开深紫的花。
“怕什么?”
忽然攥住她沾了墨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
“这儿早就被你涂得乱七八糟了...”
低头含住她因喘息微张的唇,舌尖卷着她的舌尖打转,首到她软得像团糯米糕般瘫在怀里。
树影在宣纸上晃出碎金,小朵恍惚间看见案头摊开的《诗经》,书页停在“既见君子,云胡不喜”那页。
她指甲掐进他后颈发间,在他吞咽她呜咽声时,忽然觉得这满室墨香,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醉得慌。
他扯下腰上的玉佩,轻轻系在她的腰间。囫囵喃喃道,“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是给你的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