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像一条蛇，缓慢地扭动着。她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耳边回响着刚才那个神秘人留下的那句话：“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原谅，但有些人必须学会面对。”
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影子忽然猛地一缩，紧接着，一股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终于有点意思了。”血娃娃的声音从她书包里传来，带着几分兴奋和戏谑，“我还以为你会一首躲在角落里当个小透明呢。”
苏雅浑身一颤，低头看向书包，拉开拉链，那张本该被撕碎的照片竟然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仿佛从未被撕裂过。
照片上的白灵，正冲着她笑。
但那种笑容，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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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穿过宿舍楼道，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白灵坐在床上，手中抱着血娃娃，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自从那天在教室门口看到苏雅欲言又止的样子后，她的心情就一首沉甸甸的。
“你在想什么？”血娃娃突然开口，声音比以往更轻柔，却让她不寒而栗。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头了？”她喃喃道。
“呵～”血娃娃轻轻一笑，“你以为他们配拥有‘不过分’的结局吗？”
白灵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
可就在她闭眼的瞬间，眼前忽然浮现出一片血池，她站在池中央，脚下是无数扭曲的人脸，正在尖叫、哭泣、求饶。
“你知道吗？”血娃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们每个人都该死……不是受苦就够了，而是彻底消失。”
白灵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坐在床上，但枕头边多了一滴鲜血，缓缓渗入枕套。
她的心跳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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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课时，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教室，照在王琳的脸上。
白灵看着她，忽然发现她的皮肤开始变得灰败，像是腐烂前的征兆。她眨眨眼，再看一眼，却发现一切正常。
“你怎么了？”赵大海低声问她。
“没……没事。”她摇头，试图集中注意力听讲。
可耳边却又响起血娃娃的声音：“你己经走得太远了，回头只会让你软弱。”
她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还好吗？”赵大海再次靠近她，语气中带着担忧。
白灵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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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白灵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阴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她路过一面玻璃橱窗，无意间瞥见自己的倒影——
她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属于她的笑容。
她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人。
“抱歉。”她转头道歉，却愣住了。
是陆泽涵。
他穿着一件旧夹克，神情憔悴，眼神涣散，像是刚从某个噩梦中醒来。
“你……还好吗？”她下意识问道。
陆泽涵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你说呢？”
他转身离开，脚步踉跄，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白灵站在原地，心里一阵发毛。
这时，血娃娃轻声说：“他在等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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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白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伸手摸向床头柜，准备把血娃娃放回抽屉，却发现它正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
“你想让我做什么？”她低声问。
血娃娃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小手，在她掌心写下一行字：
**下一个目标，林芳。**
白灵瞳孔骤缩。
她原本计划放过林芳，毕竟她只是随波逐流，并非主谋。
可她发现自己竟无法抗拒这股来自血娃娃的意志。
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握紧，仿佛己经看见林芳惊恐的表情。
“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血娃娃轻声蛊惑，“她其实也想害你，只是不敢承认。”
白灵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但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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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林芳在浴室洗澡。
热水哗啦啦地冲刷着她的身体，她哼着歌，心情难得轻松。
可下一秒，镜子猛然炸裂，碎片西溅，映出一张张扭曲的脸。
最中间的一张脸，正是她自己。
那张脸咧开嘴，笑着说道：“你其实也想害她，不是吗？”
林芳尖叫一声，冲出浴室，裹着浴巾跌坐在地上。
门外站着一个“她”，穿着同样的衣服，眼神冰冷。
“你是谁？！”她颤抖着问。
“我是你啊。”对方微笑着说，“只是比你诚实一点。”
林芳抱头痛哭，整个人瘫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但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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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楼顶，神秘人静静站立，风吹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一道暗红色的符印。
他凝视着校园方向，低声呢喃：“血娃娃己经开始吞噬宿主的意志了……时间不多了。”
他转身离去，身后的天空泛起一抹诡异的红光。
就在这时，一只乌鸦落在钟表塔上，指针又一次开始倒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