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攥着U盘的手指微微发抖，眼神却透着一股狠劲。她刚转身离开教室，白灵就听见血娃娃在书包里咯咯笑起来。
“这丫头开始动真格的了呢。”它声音阴森，“不过嘛……咱们也不能闲着。”
白灵低头看着桌面上摊开的那张泛黄报纸，林小雨的照片仿佛正盯着她看。她轻轻合上报纸，起身时动作干脆利落。
“李师师下一个。”她说。
——
李师师今天本该出席一场高端酒会，穿的是高定礼服，头发是请私人造型师打理的，连指甲上的钻石都闪得人眼花。可就在她刚坐进加长轿车的时候，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她爸。
她皱眉接起：“喂？爸，我现在赶去酒会，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她父亲沙哑的声音：“公司……出事了。”
她愣住：“什么？”
“银行抽贷、合作伙伴全撤资，还有……还有举报信，说我们财务造假，证监会己经介入调查了！”
李师师嗤笑一声：“你别听那些人瞎说，肯定是竞争对手搞鬼。你现在在哪？我让律师过去处理。”
“我己经……被带走了。”她爸低声说，“他们说要查账。”
她笑容僵住了。
“爸？你在哪？我马上到警局——”
电话挂断。
她猛地拍打车窗：“调头，回公司总部！”
司机一愣：“可是小姐，您不是要去酒会吗？”
“闭嘴！”她怒吼，“让你走你就走！”
车子一个急转弯，差点撞上护栏。
她坐在后座，手紧紧攥着包，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不信。
她李师师怎么可能倒？
——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财经圈都在传李氏集团暴雷的消息。
股价暴跌70%，市值蒸发上百亿。
合作方集体解约，供应商上门堵门讨债。
新闻标题全是：
【李氏集团涉嫌百亿财务造假】
【董事长李建国己被带走协助调查】
【千金李师师现身街头与债主对峙】
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现在穿着睡衣就被债主打出门，光脚踩在水泥地上，满脸不可置信。
“你们疯了吗？我爸只是配合调查而己！”她尖叫。
“那你爸怎么不回来？”债主冷笑，“我们不管谁干的，反正钱是你家欠的。”
她跌坐在地，嘴唇颤抖。
——
某天清晨，李师师在街边醒来，身上盖着一件破旧羽绒服。
她记得自己昨晚是在酒店大堂坐着等消息，结果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
她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桥洞底下。
手机早没了。
她踉跄着走到便利店门口，透过玻璃看见自己：黑眼圈深重，头发打结，脸上还沾着泥。
她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不是真的……”她喃喃自语，“这不是真的……”
她走进便利店，想买瓶水，却发现口袋空空如也。
收银员冷漠地看着她：“没钱别来捣乱。”
她站在原地，手指死死抠进掌心。
“我要打电话。”她咬牙切齿。
“公共电话在门外。”
她走出去，拿起话筒，拨通家里号码。
嘟——嘟——嘟——
无人接听。
她又打了妈妈的手机。
“您拨打的用户己关机。”
她在打弟弟的。
同样提示音。
她整个人下去，靠在电话亭边上，嘴里不断重复：“不是我……是白灵……是她害的我……”
——
夜晚，李师师蜷缩在一家廉价旅馆的床上。
房间潮湿阴冷，天花板漏水，床单有霉味。
她盯着天花板，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你想不想报仇？”
她猛地坐起。
房间里没人。
只有窗台上，一只红眼睛的娃娃静静地坐着，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容。
“你是……谁？”
娃娃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眨了眨眼。
然后，它的嘴巴裂开一条缝，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
“你是不是很恨她？要不要……让她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李师师怔怔地看着它，眼泪缓缓滑下。
她点点头。
“要。”
——
第二天，她在学校门口被拍了照。
照片迅速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昔日千金沦为乞丐，惨遭路人围观拍照】
【李师师街头哭诉：白灵诅咒我！】
评论区炸锅。
有人嘲讽：“报应来了。”
有人感慨：“风水轮流转。”
更有人翻出她以前嘲笑白灵的朋友圈截图，配上字幕：“看看当年多嚣张。”
李师师站在教学楼外，听着从教室窗户里传出的窃窃私语。
“她活该。”
“谁让她以前那么拽。”
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这时，她忽然看到白灵从楼梯口走下来。
她冲上去，一把抓住白灵的手腕。
“是你干的吧？”她声音嘶哑，“是你毁了我爸爸的公司！”
白灵淡淡地看着她，反问：“你觉得呢？”
李师师瞳孔一缩。
“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灵轻轻一笑：“我只是……让你看清现实。”
她甩开李师师的手，转身离去。
而李师师站在原地，眼中只剩疯狂。
她突然抓起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对着空气低语：“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窗外，那只血娃娃静静地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这时她发现钟表指针在倒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