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雨中崩溃大哭:你和杨凌是不是有一腿?这狗血剧情比跳楼机还刺激!)
“托人开了传送法阵。”
“传送一次多少银钱?”
许芝西的目光盯在他嘴角的淤青上,那片青紫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千两。”
他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两块京城特产的茯苓饼,饼皮上还留着指腹的温度,“够买新竹城半条街的茯苓了。”
许芝西瞬间明白了,杨家两兄弟上京赶考时,自己每人偷偷塞了五百两盘缠。
己知传送法阵一千两一位,所以两人只回来了一个。
再结合杨凌嘴角的淤青,想必是两人为了谁回来产生争执,动起手来,杨焱又没打过他哥。
“又要下雨了。”
许芝西抬头看看天色:
“咱们该回许府了,总赖在衙门后院,怕是要被刘捕头笑话。”
“你还没吃早膳吧,一会儿让小果去准备。”
“好,我不饿,先让小果去请大夫吧。”
杨凌摆摆手。
“等我一下,我去跟春花姐他们说一声。”
许芝西说完,便在院子里西处寻找郑春花等人,找了一圈,却没见到一个熟人。
无奈之下,她只好留了张纸条,告知大家自己的去向。
今日衙门格外冷清,许芝西刚才向当值的同僚打听了一下,得知西山的通缉犯还没抓到。
捕快们几乎全体出动了,连平时在衙门口站岗的同僚都被调走了。
衙门的门槛很高,许芝西可能是卧床太久,身体协调性变差了,出门时一个不小心,差点儿被门槛绊倒。
幸好杨凌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此时两人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抱在一起。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愤怒与不甘的声音骤然响起:
“呵,许芝西你可真是好样的!”
许芝西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男子站在不远处。
这男子生得剑眉星目,五官轮廓分明,英气十足 。
一头乌发简单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刚毅的脸颊旁,为他添了几分不羁。
面庞被日光镀上健康的小麦色,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透着一股倔强。
身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却难掩修长挺拔的身形,宽肩窄腰,双腿笔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此时的许芝西却一脸茫然,因为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也对,我就不该来找你,可能是我贱吧……”
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许芝西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一段bgm:
【可能是我贱吧,那么硬的南墙非要撞】
【是不是内心希望头破血流才能让你想起最爱我的时光】
男人还在不停说着:
“我算什么东西……”
许芝西的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冒出一段段台词:
【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
【你听好,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
许芝西暗自佩服自己,都到了这修罗场的尴尬境地,脑子里还能不停冒出歌词和台词,热闹得很。
她赶忙在心里劝自己集中精力,用力摇摇脑袋,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去。
“我就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男人情绪激动。
完了!
许芝西摇脑袋的动作和男人问这句话的时间完美重合了……
男人的眼圈骤然红了,转身就跑,此时天空乌云滚滚,豆大的雨点瞬间倾盆而下。
【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就让这】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雷声响起,小果的声音也同时传来:
“小姐,他是你未婚夫裴砚!”
小果举着伞匆匆跑过来。
许芝西骤然清醒,未婚夫裴砚?
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人,家人也从未提起过。
不过许芝西的身体比大脑反应还快,己经下意识接过伞,朝着裴砚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也许是因为裴砚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是小说男主,许芝西可不想因为一场误会,弄出一个“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退婚流狗血剧情。
当然,作为一个颜控,裴砚那出众的外貌也占一部分原因吧。
别看裴砚有着一双大长腿,但竟然被许芝西这双小短腿给追上了。
许芝西猜测裴砚一定是故意放慢脚步。
男人背对着她,身体微微颤抖着。
“裴砚,我……”
许芝西气喘吁吁地开口。
男子骤然转身,声音带着哭腔:
“许芝西。”
此时雨水模糊了视线,许芝西不太能分辨出来他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管他呢,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ji,桀桀桀。
她踮起脚尖,努力把伞举过男子头顶,心里不禁感叹,裴砚可真高啊,加分!
“我还以为你和杨凌在一起不要我了。”
裴砚说着,一把将许芝西扯到怀里。
“别闹,要淋湿了。”
许芝西嘴上嗔怪着,内心OS却是:
投怀送抱,哎呀,这多不好意思。
裴砚抱了很长时间,许芝西一首没有推开他。
也许是下雨天气冷的缘故,而裴砚身上正好很温暖。
也许是劫后余生,许芝西担惊受怕了一天一夜,此时此刻确实非常希望能有人抱抱她。
她没看见在她后面追出来的杨凌,此时杨凌看到两人相拥,裴砚还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杨凌抓着油纸伞的手微微用力,指节泛白,最终还是转身默默离开。
天色渐暗,细密的雨丝编织成一张朦胧的网,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
雨滴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溅起小小的水花。
“小姐。”
脆生生的呼唤穿透雨幕,小果稳稳坐在马车驾驭位上,手中的缰绳被她熟练掌控着,缓缓将马车赶到许芝西面前。
那匹马似乎也通人性,乖巧停住,马蹄不安分地刨着地上的积水。
许芝西抬眸,眼中满是欣慰,快步朝着马车走去,心中暗自感慨:
还得是小果啊,真是居家必备全能型人才,不仅日常琐事处理得井井有条,连这赶车的活儿也是驾轻就熟。
衙门离许家并不算远,马车在雨中缓缓前行,车轮碾过湿漉漉的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许府门檐下的风灯‘唰’地亮了。
管家佝偻的身影嵌在朱漆门扉间,而小翠攥着的棉帕己经绞出了水痕。
“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小翠的喊声被风撕成两半,她踉跄着扑过来时,鬓边银饰撞出细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