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冰渊锁旧魂,蛇莲双印裂寒云。
玉玺两分藏诡谲,血碑一脉隐机深。
玄烨残影随风逝,念玄新身踏雪临。
最是轮回无尽处,权谋再起乱乾坤。
京城的初雪落满血碑时,裴念玄掌心的玉玺残片突然发烫。碎片表面浮出细密的蛇形纹路,与小团子天机盘投射的影像重合 —— 极北冰原深处,一座冰山正缓缓裂开,沉睡的男子眉心蛇莲印记与玉玺产生共鸣,冰层下密密麻麻的血玉泛着妖异红光。
“那是先帝的另一半玉玺!” 医仙的铜铃在寒风中震颤,铃身浮现出古老的预言,“得双玺者掌天下,合蛇莲者镇九幽。可冰渊中镇压的并非先帝,而是……” 他的话音被突如其来的嘶鸣打断,皇宫方向腾起冲天黑雾,血碑缝隙渗出黑血,在空中凝结成蛇形巨影。
裴砚之抽出断蛇剑,剑刃劈开黑雾时却传来金属交鸣。黑血中伸出无数锁链,缠住小团子的脚踝:“双生魂体,该还债了!” 阴森的声音让林昭雪瞳孔骤缩 —— 那是消失的蛇神残魂!慕容晴甩出断蛇剑斩断锁链,剑身却在触及黑血的瞬间爬满裂纹。
“蛇神残魂借血碑重生了!” 裴念玄握紧玉玺残片,蛇莲印记爆发出强光,“只有找到另一块玉玺,才能彻底封印!” 他话音未落,苏瑶突然从宫墙后冲出,手中握着宁王遗留的锦盒,盒内泛黄的信笺被风雪掀开:“昭雪,若见冰渊异象,速寻天机阁……”
三日后,众人抵达极北冰原。呼啸的狂风裹挟着冰刃,地面每隔十丈便插着刻满往生卷咒文的冰柱。小团子的天机盘突然疯狂旋转,盘面浮现出天机阁阁主叶无痕的身影。他的折扇染满血迹,身后是被屠戮殆尽的天机阁弟子:“裴将军,冰渊之秘…… 在七星冰棺下……” 影像消散前,他抛出半块刻着卦象的玉佩。
“叶无痕在求救!” 林昭雪接住玉佩,却见玉佩表面的卦象正指向冰渊深处。裴砚之挥剑劈开冰雾,前方赫然出现七座悬浮的冰棺,棺中分别沉睡着面容与宁王相似的男子,他们眉心的蛇莲印记颜色各异,手中紧攥着刻满咒文的玉简。
“这是先帝用蛇神之力制造的替身!” 医仙颤抖着翻开古籍,“每具替身都承载着蛇神的一道本源,而真正的玉玺……” 他的话被冰棺爆裂声打断,中间的冰棺中,那位沉睡的男子缓缓睁眼,他的瞳孔与裴念玄一样金黑双色,嘴角勾起宁王特有的戏谑笑容:“昭雪,别来无恙?”
“你究竟是谁?” 林昭雪的软剑抵住男子咽喉,却发现剑刃无法触及他的皮肤。男子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掌心温度冷如寒冰:“我是玄烨,也是蛇神最后的残躯。先帝用双生莲图骗我守护你们,却将我的本源分入七具替身,就是为了今日……”
他话音未落,七座冰棺同时炸裂,七位替身化作流光没入男子体内。他的身体开始膨胀,瞬间化作百丈高的半人半蛇巨物,蛇尾扫过之处,冰原裂开万丈深渊。裴念玄举起玉玺残片,蛇莲印记与巨物眉心的印记共鸣,竟将深渊中的血玉全部吸起,组成巨大的祭台。
“原来血玉是用来复活蛇神的!” 慕容晴的断蛇剑与巨物的蛇爪相撞,剑身上宁王的残魂虚影若隐若现,“父亲,女儿该怎么做?” 残魂虚影突然开口:“用双生莲魄与蛇神本源同归于尽……”
小团子突然冲向祭台,天机盘化作锁链缠住巨物。她的双生魂魄离体,真身与虚影双手结印,金莲印记与蛇莲印记融合成黑白双色的莲花。裴念玄握紧另一半玉玺残片,将自己的蛇裔血脉注入莲花:“婶婶,我来做引路人!”
林昭雪看着少年决绝的眼神,突然想起宁王消散前的笑容。她将软剑刺入莲花中心,以自身精血为引,断蛇剑与血诏同时爆发强光。光芒中,先帝的虚影显现,他手中握着完整的玉玺:“朕以天下为棋,玄烨为子,双生为局,今日…… 该收官了!”
玉玺化作流光没入莲花,巨物发出震天嘶吼,蛇神残躯寸寸崩解。裴念玄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他笑着将完整的玉玺递给林昭雪:“婶婶,替我告诉父亲,我不后悔。” 少年的身影化作光点,眉心的蛇莲印记融入小团子的金莲,在她额头形成永恒的印记。
冰渊恢复平静时,苏瑶突然跪倒在地,从怀中掏出宁王最后的遗书:“夫人,王爷说,若念玄不在了,就让我……” 她的话被爆炸声打断,皇宫方向再次腾起黑雾,血碑彻底裂开,里面露出先帝真正的遗体,他手中握着的,竟是第三块玉玺残片。
“先帝还有后手!” 医仙的铜铃炸裂,铃身浮现出最后的预言,“三玺合一,蛇神永寂,然执玺者,必受天道反噬。” 林昭雪握紧手中的玉玺,看着冰原上新生的莲花,花瓣上凝结的不是露珠,而是裴念玄最后的泪水。
小团子的天机盘投射出最后影像:在血碑深处,先帝的遗体突然睁眼,他的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手中的玉玺残片渗出黑血,在空中组成 “永生” 二字。而在京城暗处,苏瑶悄悄将宁王的遗书塞进袖中,她的小腹微微隆起,上面浮现出与裴念玄相似的蛇莲印记。
裴砚之将林昭雪护在身后,断蛇剑与血诏同时出鞘。极北的寒风中,新的阴谋正在血玉的余烬里悄然生长,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不仅是蛇神的残魂,还有那位藏在幕后,算尽人心的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