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竹窗,在雕花床榻上洒下细碎的金斑。林昭雪蜷缩在裴砚之怀中,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松木气息,交织成最安心的味道。裴砚之轻吻她发顶,感受着怀中柔软的体温,低声道:“懒猫,太阳晒到屁股了。”
“就再睡会儿……” 林昭雪嘟囔着往他怀里钻,指尖无意识划过他胸口的旧疤 —— 那是北疆战场上为救她留下的印记。裴砚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痒得她咯咯首笑,睡意顿时消散。
两人起身时,窗外的桃花正开得烂漫。林昭雪倚着门框,看裴砚之在庭院舞剑。玄色劲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长剑挥出的弧度优美如新月。舞至酣处,他突然旋身将她搂入怀中,剑尖挑起她一缕青丝:“夫人可看够了?”
“裴将军的英姿,看一辈子也不够。” 林昭雪踮脚在他唇上轻吻,转身跑向摆满茶具的凉亭。石桌上,她亲手烤制的桂花酥还冒着热气,青瓷盏里的碧螺春泛起袅袅茶香。裴砚之跟过来,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蹭着她发顶:“今早想吃什么?我去做。”
“要吃你包的虾仁馄饨。” 林昭雪转身,指尖点在他鼻尖,“上次你包的像元宝,煮出来全散了。”
“那是故意逗你笑。” 裴砚之捏了捏她脸颊,“这次定让夫人满意。” 说着,拉着她往厨房走。厨房里,两人有说有笑,面粉沾在林昭雪鼻尖,裴砚之伸手去擦,却被她反击得满脸白花花。最后馄饨没包成,倒在灶台前拥吻许久,首到炉火将水烧得沸腾,发出咕嘟声响。
午后,林昭雪靠在裴砚之腿上,看他研磨作画。宣纸上,远山含黛,近水潺潺,小桥上并肩而立的男女眉眼含笑。“画得不像我。” 林昭雪坐起身,指尖抚过画中人的脸颊,“我哪有这么美?”
“在我眼里,你比天仙还美。” 裴砚之搁下毛笔,将她搂进怀里,“上次你说想要只猫,我托人从江南寻了只雪色的,过几日便到。”
林昭雪眼睛一亮,搂住他脖子:“真的?那我们要给它做个软垫,再买些毛线球……” 她兴致勃勃地说着,没注意到裴砚之眼中满是宠溺。夕阳西下时,两人依偎在躺椅上,看天边晚霞如锦,裴砚之轻声哼着江南小调,哄得她渐渐入眠。
入夏后,林昭雪总觉嗜睡,胃口也变得刁钻。裴砚之变着法子给她做酸梅汤、凉拌藕片,还亲自去后山摘野果。一日午后,她靠在葡萄架下打盹,裴砚之端着冰镇酸梅汤走来,却见她盯着院角的海棠花发呆。
“怎么了?” 裴砚之放下汤碗,将她搂进怀里。
林昭雪摸着小腹,脸颊泛红:“砚之,我可能…… 有了。”
裴砚之呼吸一滞,眼中瞬间泛起泪光。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覆在她小腹上,声音发颤:“真的?”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猛地将她抱起,在院中打转,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此后,裴砚之化身 “护妻狂魔”。林昭雪想去花园散步,他非要抱着走;她想吃糕点,他便守在厨房寸步不离;连夜里翻身,他都要半梦半醒地确认她是否安好。
待八月桂花香飘满庭院时,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夜空。裴砚之抱着粉雕玉琢的女儿,眼眶通红,声音哽咽:“昭雪,你看,我们的小团子。” 林昭雪靠在床头,看着父女俩相似的眉眼,幸福的泪水夺眶而出。
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房间,照亮床上相拥的三人。裴砚之轻轻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又在林昭雪唇上落下一吻:“往后的日子,便由我们父女俩护着你。” 林昭雪依偎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望着熟睡的女儿,只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曾经历经的腥风血雨,都化作了此刻的温柔缱绻,而这份甜蜜恩爱,将在这一方小院里,岁岁年年,绵延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