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我是太子朱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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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金殿辩才:墨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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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明朝:我是太子朱标
作者:
云玖龙
本章字数:
5566
更新时间:
2025-04-30

大明洪武三十五年春,应天府的玉兰开得格外绚烂,奉天殿的丹墀却被晨霜覆上薄冰。朱标将七份卷宗推至御案前沿,黄绫封皮上 "科举舞弊案" 五字用朱砂写得格外刺眼。左都御史吴祯的云雁补子在廊柱阴影里晃了晃,袖口露出的松烟墨痕,恰好与卷宗里的改笔印记遥相呼应。

"吴爱卿对这些卷宗,可有话说?" 朱标的声音像冰棱坠地,惊起檐角栖息的寒鸦。

吴祯的胡须抖了抖,忽然扑通跪地,笏板叩出清脆的回响:"陛下明鉴!此乃臣下属吏的誊录失误,实与臣无干!" 他抬头时,眼角余光扫过陈砚胸前的刑部官印,"何况仅凭几份抄本,便指摘左都御史府舞弊,实在有辱风宪官体!"

陈砚望着他膝头沾着的殿砖细尘,想起昨夜在应天书院地窖发现的账册 —— 那本用松烟墨记录的 "墨锭出入簿",此刻正躺在她袖中。她忽然轻笑,取出个缠枝莲纹漆盒:"吴大人可知,洪武朝定例,科举誊录必用徽墨,而松烟墨......" 她揭开盒盖,浓郁的松烟味混着焦香扑面而来,"是应天书院山长吴松年的独门手艺,去年冬至,您府上可是收了二十锭?"

殿内诸臣纷纷皱眉。礼部尚书王景隆忽然开口:"确有此事,去冬吴大人还送了下官两锭,说此墨 ' 宜书策论 '。"

吴祯的背瞬间绷首,云雁补子上的金线在冷汗中泛着水光:"区区墨锭能作何证?天下用松烟墨者何止百人......"

"但将松烟墨用在科举誊录上的,只有贵府门生。" 陈砚展开李秀娘的正本试卷,指尖划过末句 "女子亦能明经","正本用徽墨书写,墨色青润;誊录本却用松烟墨篡改,浓黑中带着焦气 —— 吴大人请看,这改笔处的墨渍,可是透了三层纸?"

她将试卷递给近臣传阅,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方孝孺忽然出列,手中举着《科举录》副本:"诸位大人不妨比对,陈言与李秀娘的试卷,竟有十七处相同别字 ——' 律法如秤 ' 皆错为 ' 律法如称 ',此等错漏,岂是偶然?"

吴祯的喉结剧烈滚动,目光死死钉在方孝孺手中的卷宗上。陈砚知道,这个破绽正是昨夜她们在刑部后堂熬了三个时辰才发现的关键 —— 二十份问题试卷,竟出自五个惯用左手的誊录生之手,而应天书院的习字簿显示,这些生员正是吴祯的亲侄吴明的弟子。

"陛下,这是栽赃!" 吴祯突然拔高声音,"臣掌管都察院十载,何曾有过舞弊?" 他转向陈砚,眼中闪过狠戾,"不过是琼仪妃为了给陈言铺路,才构陷老臣!"

"铺路?" 陈砚的玉簪在御案上敲出冷响,"李秀娘,你来说说,发榜前夜,是谁拿走了你的试卷?"

李秀娘攥着莲花银戒的手在发抖,却还是挺起胸膛:"回陛下,是应天书院的吴明先生,说我策论里 ' 女子 ' 二字有违《内训》,要带回修改。" 她指向吴祯,"后来在刑部看见誊录底本,才知道 ' 女子从良 ' 被改成了 ' 乐户禁绝 '!"

殿内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朱标看着李秀娘袖口露出的暗红色烙痕 —— 那是三年前在齐王府地牢被烙铁留下的印记,如今却成了最有力的人证。他忽然冷笑,翻开锦衣卫呈递的密报:"吴明己招认,去年收受盐商五千两,专门替人篡改试卷。而吴明的束脩银,每月都经左都御史府的账房周转。"

吴祯的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闷响:"陛下,臣、臣只是......"

"只是想堵住寒门士子的进身之路?" 陈砚接过话头,展开从吴府搜出的《乐户禁绝录》,"你在书中写道 ' 乐户贱籍,永不得与士大夫同列 ',却忘了太祖皇帝在《大诰》里说 ' 贤能不分贵贱 '!"

她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惊得檐角铜铃轻响。吴祯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女子执政,本就有违祖制!陛下难道忘了,建文帝时吕氏干政的教训?"

"住口!" 朱标拍案震得玉镇纸滑动,"马皇后当年佐太祖定天下,何尝不是女子?朕今日擢用陈言,正是遵太祖 ' 唯才是举 ' 的遗训。" 他望向陈砚,目光稍软,"传证人吴明。"

当脸色青白的吴明被锦衣卫拖进殿时,吴祯的云雁补子终于彻底蔫了下去。吴明颤抖着呈上松烟墨锭,正是陈砚昨夜在他枕下搜出的证物:"大人让小的专改寒门士子的试卷,尤其...... 尤其李秀娘的策论,说女子做官会乱了朝纲......"

"够了!" 吴祯突然惨笑,"陛下要治罪便治罪,何必弄这许多手段?"

朱标的目光扫过御案上的《大明律》,最终落在 "奸党罪" 条目上:"吴祯,你结党营私、篡改科举,按律当处斩。" 他顿了顿,声音稍缓,"但念在你早年弹劾胡惟庸有功,着即革职为民,永不叙用。"

殿内一片寂静,唯有漏壶滴答作响。陈砚望着吴祯被拖出殿外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刑部大牢,那些因出身被剥夺科举资格的女子。李秀娘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娘娘,以后咱们的孩子,是不是都能堂堂正正地考科举了?"

"能。" 陈砚望着殿中悬挂的《太祖高皇后训》,马皇后的画像在晨光中庄严肃穆,"只要律法在,笔杆在,天下就没有永远封死的门。"

朱标走到她身边,袖中滑出个檀木盒:"打开看看。"

盒中躺着支素银簪,簪头刻着细密的竹简纹,正是她父亲当年教她习字时用的笔架样式。陈砚抬头,看见他眼中倒映着殿外初绽的玉兰:"陛下,这是......"

"是朕让尚宝司照着你父亲的遗物刻的。" 朱标轻声道,"往后你用这支笔,不仅要写律法,还要写天下女子的前程。"

应天城的阳光终于穿透晨雾,照在陈砚新得的银簪上。她忽然轻笑,想起昨夜在书院地窖,用松烟墨拓下的吴明指纹 —— 那些试图用墨色遮住天光的手,终究会在证据面前原形毕露。而她手中的笔,终将与天下士子的笔一起,在大明的科举史上,写下 "公平" 二字,让每个字都像此刻殿角的铜钟,清亮而悠远。

退朝后,陈砚带着李秀娘走过御花园,看见新科进士们正在碑廊下观摩《科举新诏》。阳光穿过玉兰花瓣,落在李秀娘的莲花银戒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远处传来孩童的读书声,念的正是李秀娘策论里的句子:"律法如秤,不偏不倚;科举如镜,照见贤愚。"

陈砚摸着腕间空置的银镯位置,忽然觉得那里不再空荡 —— 父亲的笔架、朱标的银簪、李秀娘的银戒,还有无数寒门士子手中的笔,早己在她心中连成最坚固的镯子,比任何银饰都更珍贵。这镯子刻着的,不是算筹或獬豸,而是千千万万双渴望公平的眼睛,和一个王朝对贤能的无限渴求。

是夜,陈砚在刑部后堂批阅新到的科举申诉状,银簪尖划过 "乐户从良许考" 的条目时,忽然听见窗外传来鞭炮声 —— 那是明心庄的织女们在庆祝李秀娘登科。她望向案头朱标新批的诏令,"勿论出身" 西字的朱砂印格外鲜艳,忽然明白,今天的金殿辩论,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 一个让所有笔尖都能自由书写的起点,一个让律法真正成为天下之秤的起点。

银簪在纸页上落下,写下 "准奏" 二字,墨色,力透纸背。陈砚知道,这一笔下去,无数像李秀娘这样的女子,将带着希望走进科场,而她腕间无形的镯子,终将在时光中沉淀,成为大明王朝最动人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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