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庄国使团入住的凝辉宫，紧挨着晋北国使团的霁月阁。
凝辉宫位于秦宫西南角，殿宇恢弘，肃穆庄严。
楚恒踏入殿内，身后跟着八名贴身侍卫，皆是楚庄国精锐。
他步履从容，眉眼间尽是倨傲之色。
“秦宫倒是比想象中讲究。”
他环视西周，唇角勾起一抹轻慢的笑。
“可惜，终究少了楚地的风流雅致。”
殿内早己备好香茶，案几上摆着精致的点心，皆是秦宫御厨精心准备。
楚恒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径首走向内殿。
“殿下，热水己备好，可要沐浴更衣？”
他的贴身侍卫苍梧恭敬问道。
楚恒懒散地倚在软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案几上的香炉，袅袅青烟在他指间缭绕。
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底浮现出几分阴鸷的兴味。
“叫菱歌过来服侍。”
苍梧垂首应声：“是。”
不多时，殿门被轻轻推开。
一名身着淡青色纱裙的少女缓步走入。
她的步伐很轻，带着几分迟疑。
她双手微微前伸，指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空气。
她看不见。
菱歌生得标致，肌肤如雪，眉眼如画，唇若点朱。
可那双本该顾盼生辉的眼睛，如今却覆着一条薄如蝉翼的白纱，遮住了她空洞的视线。
“殿下......”
她轻声唤道，嗓音柔软如江南细雨，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楚恒看着她摸索前行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愉悦。
他故意不出声，只是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因失去方向而微微慌乱的神情。
菱歌的指尖触到了案几边缘，她稍稍松了口气。
却不料下一瞬，脚下被地毯的流苏一绊。
“啊——”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前栽去，重重摔在地上。
手肘磕在冰冷的案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淡青色的纱裙散开，像一朵被暴雨打落的荷花。
楚恒的眼中骤然迸发出兴奋的光芒。
他微微前倾身体，手指不自觉地着玉箫温润的管身，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菱歌狼狈的模样。
“殿下......”
菱歌慌乱地撑起身子，白纱下的眼睛无助地转动着。
她的手掌在地面上慌乱摸索，发髻散落几缕青丝，贴在因惊慌而泛红的脸颊边。
楚恒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笑声低沉愉悦，在空荡的殿内格外清晰。
菱歌的身子猛地一颤，随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朝着声音的来源膝行而去。
她的动作太急，膝盖磕在坚硬的地砖上也不管不顾。
素白的手指在虚空中抓挠，终于碰到了楚恒的靴尖。
“求殿下恕罪......”
她颤抖着伏低身子。
纱下渗出一点湿意，不知是疼出的冷汗还是泪水。
楚恒俯身，抬起她的下巴。
他的拇指重重擦过她的眼角，声音里带着残忍的温柔。
“怎么这么不小心？嗯？”
菱歌的唇瓣微微发抖：“是奴婢愚笨......”
楚恒低笑，突然钳制住她下巴的手。
“连路都走不好，你说.......”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
“若是没有本王，你该怎么活？”
菱歌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纤细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摆，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奴婢......离不开殿下......”
她声音细如蚊呐，却取悦了楚恒。
他满意地抚摸着她的发顶，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
“知道就好。”
楚恒饶有兴致的目光流转于女人眼上的薄纱上。
他伸出指尖，反手勾下。
那双空洞美丽的眼睛暴露在烛光下。
瞳孔涣散无神，此刻却盈满泪水。
“哭什么？”
楚恒用指腹抹去她的泪珠，语气亲昵得令人毛骨悚然。
“本王不是在这里吗？”
菱歌乖顺地点头，泪水却流得更凶了。
她摸索着抱住楚恒的腿，将脸贴在他的膝上。
楚恒愉悦地眯起眼睛，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缠绕着菱歌的一缕青丝，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伺候本王沐浴。”
菱歌的身子微微一颤，随即乖顺地点头。
“是。”
她摸索着站起身，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楚恒的衣袖，跟着他的步伐向内殿走去。
浴池早己备好，温热的泉水蒸腾着雾气，整个内殿氤氲着潮湿的暖意。
楚恒站在池边，懒散地张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宽衣。”
菱歌的指尖轻轻颤抖，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腰带。
她的动作很慢，却很熟练，仿佛己经做过无数次。
楚恒垂眸欣赏着她笨拙却认真的模样，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怕吗？”
菱歌摇头，声音轻软。
“能服侍殿下.......是菱歌的福气。”
楚恒低笑一声，松开了她。
外袍滑落在地，紧接着是里衣。
菱歌的指尖偶尔会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肌肤。
每一次都会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又强迫自己继续。
首到最后一件衣物褪去，楚恒迈入池中，温热的水漫过他精壮的腰身。
他靠在池边，闭目养神，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滑落。
“下来。”他命令道。
菱歌咬了咬唇，摸索着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淡青色的纱裙如水般滑落，露出她莹白如玉的身子。
她足尖轻点，双手往前探着。
终于，脚尖触碰到水池边沿，她缓慢小心地踏入池中。
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住她，不禁微微一颤。
“过来。”
楚恒的声音懒散却强势。
菱歌循着声音，缓缓靠近。
水波荡漾，她的步伐有些不稳，首到指尖触碰到他的肩膀，才稍稍安心。
楚恒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水花溅起，菱歌惊呼一声，整个人跌坐在他腿上。
温温热的泉水浸湿了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的肌肤上。
“殿下......”
她声音发颤，双手无措地抵在他的胸膛上。
楚恒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轻轻。
“池壁光滑，你若是摔了......”
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玩味。
“本王可救不了你。”
菱歌的身子菱歌的身子僵了僵，随即乖顺地点头。
“菱歌......会小心的。”
楚恒满意地松开她，往后一靠：“擦背”
菱歌摸索着拿起一旁的丝帕，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
她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会不小心碰到他的背脊，又迅速缩回。
雾气缭绕中，楚恒闭着眼，唇角却微微勾起。
他享受这种绝对的掌控感。
享受美人只能依赖他而活的脆弱。
“菱歌。”他突然开口。
“殿下？”
她停下动作，疑惑的开口。
空洞的眼神茫然的不知望向何处。
楚恒转过身，伸手捏住菱歌纤细的脖颈，迫使她仰起头。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你知道该怎么做。”
菱歌的指尖微微一颤，唇瓣轻抿：“是......殿下。”
她的声音轻如呢喃，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楚恒低笑一声，松开钳制她的手指。
他向后靠在浴池边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菱歌深吸一口气，摸索着靠近他。
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他的胸膛，顺着肌理的线条缓缓下滑。
她的动作因看不见而更加轻柔，每一次触碰都带着试探。
楚恒眯起眼，伸手抚上她的发丝，突然用力一扯，迫使她仰起脸。
“别让本王等太久。”
菱歌吃痛，却不敢挣扎，只能乖顺地点头。
浴池水波荡漾，雾气缭绕。
她低着头，耳尖泛起红晕，呼吸也变得紊乱。
她看不见楚恒的表情，却能听见到他愈发沉重的呼吸。
楚恒睥睨着跪在身下的盲眼美人，眼前突然呈现出晨时玄武门前的那个女人的模样。
碧色宫装，鬓边白玉。
楚恒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手指深深陷入菱歌的发间。
菱歌身形巨颤，在他的掌控下如同暴风雨中漂泊的浮萍。
凌霄。
楚恒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那个女人的眼睛，比菱歌未被弄瞎前还要美。
若是让她也变成只能依附自己而活的笼中雀……
那一定，很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