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官烁小朋友五岁的时候，帝都大雪纷飞，云上的事业越做越大，姓云的人没什么感觉，倒是把姓上官的人忙得不行，云端月看上官衍又要带孩子又要帮忙云上的工作，于心不忍，恢复了自已的正常工作节奏。
这就导致了她要重新把交给官策的项目重新过一遍，工作量很大。
“端月今天又去上班了？”
越来庭院客厅里。
祝慕华带宋妩过来看看，进来在这闲聊了半天，云端月都没出现。
祝慕华就问了这句。
上官衍懒懒靠在沙发上，兴趣不高，斜看这对腻歪得不行的夫妻一眼。
宋妩回到了祝华上班，在里面给祝慕华当秘书，白天一起上班，晚上脸贴脸睡觉。
上官衍就没这么幸运了。
云端月早早就去云上，晚上非要把当天工作忙完才回来，下班回来也没有个固定时间。
上官衍带着自已的儿子都快把客厅的沙发坐出来一个专属的印记。
每天等着老婆下班的心情不好受。
但是等着等着又有点小期待。
上官衍现在心情不太美妙，没接祝慕华这话，脸臭臭坐在一边。
“要不，你和月月再要一个儿子，以后俩兄弟一人看一家公司。”
宋妩鼻腔里发出一声笑，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
上官衍长腿一翘，交叠在一起，“要生也要生女儿。”
女儿也会像她妈妈一样。
自已掌管着云上。
再来一个男孩，上官衍觉得自已可能活不过半百。
祝慕华把玩着宋妩的手指，“要不下回我带婠婠过来玩，让你羡慕羡慕。”
上官衍一口气差点没顺下去。
转动一下肩膀，“不用了，放在学校和我儿子多培养一下感情。”
听到这，宋妩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转头看到祝慕华没情绪的脸，马上把自已的笑意收回去，装模作样说：“别带坏我女儿。”
“你们没什么事情的话少在我面前提女儿的事情。到时候万一被我儿子听到，又要说我不爱他了，在家产生的分贝太高，没人招架得住。”
这问题很严重。
有次上官衍到幼儿园去接他，看到上官衍总是多看婠婠两眼，对别的小女孩都是掐着嗓子说话，他把这个事情回去就告诉了云端月。
小孩子的语言表达不准确，在云端月面前说着就变了味道。
“妈妈，我偷偷告诉你，爸爸去幼儿园接我的时候，总是对着其他女的嬉皮笑脸。”
嬉皮笑脸这个词还是上官烁在云端月嘴里学来的。
因为他爸爸对妈妈经常嘴角挂着笑，但孩子还小，能看得出那两个笑有什么不同才怪。
云端月一听，撂下包就往厨房里走，看到里面那个精瘦的腰背，冷冰冰来了一句：“你在外面有其他人了？”
此时的上官衍右手拿着刀给云端月切水果，一听这话，刀歪了，手指鲜血直冒。
云端月皱眉立马上前捏住他被刀切开的皮肉，用了点力，上官衍指尖都被她捏的发白。
他感觉不到疼似的，“你听谁说的。”
云端月抬脸和他对视：“你儿子，说你看女的不正常。”
上官衍：“......我那是对你干女儿，什么其他女的，又不是次次，看到她未免想到我们那个没机会出生的女儿。”
云端月的心情一下好起来，“这样啊，我去给你拿个创可贴。”
路过上官烁旁边，一巴掌很小力的甩在他头上，“乱说。”
*
祝慕华这人本质里就是无情的，除了对宋妩以外的所有人都挺冷漠，骨子里那点为数不多的温暖都给了她和女儿。
用最平静的语言说着最伤上官衍心窝子的话，“我就是看你没女儿才提的。”
上官衍刚准备和他斗嘴几句的时候，手机有视频电话进来了。
旁若无人的接起来。
“外面下雪了，出来接我好不好。”
手机正对着云上酒店总部总裁办的窗外。
云端月的声音传过来。
她并不知道家里来人了。
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要黏腻一些，听着像在撒娇。
上官衍嘴角一勾，站起来，从善如流地说：“好，接公主回家什么都好。”
坐着的人见怪不怪。
等他挂断电话。
“走了，下回带婠婠过来。”祝慕华牵着宋妩站起来，顺便把她脖子上的围巾拉高了些。
帝都的这场雪下了很久，上官衍到云上酒店的时候，外面已经积了一层雪。
云端月站在门口等接她的人，丝毫不在意外面天气的寒冷。
看到她的人很礼貌点头打招呼，“云总好，外面冷，怎么不进大厅里。”
云端月把包挎在手腕处，在门口缩着脖子，“在这等，才能一眼看到他。”
上官衍还在车里就看到她在外面，车刚停稳马上开门下车大步过来，云端月也看到了他，小跑过去抱住上官衍，歪脸靠在他怀里。
“想你了，老公。”
上官衍把她脸抬起来，在云端月冰凉的唇上亲了一下，“那明天能早些下班吗？”
上官衍看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牵着云端月的手往车边走，“不知道，今天下雪了就想见你。”
他拉开车门的时候，云端月凑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小女孩？”
云上酒店最近有托儿所在这举办小孩的派对，突然就想到上官衍那句没机会出生的女儿。
她看那群孩子的眼神都不自觉充满了宠溺，旁边站着的秦嘉宇知道自家老板的儿子闹腾，站着看半天不舍得走，大概是羡慕别人家乖巧的小女孩了。
上官衍一愣，拍掉落在她肩膀上的雪粒，“这还有假的，但是你生的不管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云端月都愿意给他生孩子了，还挑什么。
管他什么他都爱，他们的孩子在他这就是最特别的，最好的。
“你还想要一个孩子吗？”云端月怕他不想，又说，“我感觉二胎女儿的概率很大，别人都是这样说的。”
“别人说的不靠谱，单有一个上官烁我们家就够热闹了，万一给他来个弟弟，我们要换一个更大的别墅。”上官衍皱眉，今天没去接他儿子，该不会又有什么意见了。
单一个儿子就够他累了。
累得好惨。
痛并快乐着。
云端月很坚持自已的想法：“儿子这么大了，一个人怕他无聊，咱要孩子之前先去寺庙转一圈，烧炷香，求个女儿，好不好？酒店的阿姨说那个寺庙很灵的。”
上官烁会无聊，不存在的，他一个人带着那群钢铁侠，奥特曼，能组出来一个剧组。
自导自演。
上官衍失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
这会外面的温度很低，云端月被吹得鼻尖红红，上官衍温热的手指轻触一下她发红的鼻尖，“我们站在雪地里说烧香的事情，香都点不着。”
上官衍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他上半身探进来，给云端月拉好安全带。
“回去说，这事不好说。”
云端月嘀咕，“哪里不好说，你提供一个就行。”
上官衍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里，把车里的暖气开的很大，“我不好说。”
“为什么？你质量不行了？”云端月没思考就说了这话。
上官衍被她气笑，“回家先。”
说不定看到上官烁的捣蛋模样，云端月就不想了呢。
这下突然想要个女儿，肯定是在酒店看到别人家的乖女儿。
一下来了兴趣。
云端月侧坐着，看着上官衍的侧脸自言自语，“要是有个女儿，像你还是像我呢？”
上官衍还没回答。
“女儿还是像我比较好，如果像你多一些，会和哥哥打起来的。”
上官衍不吭声，但这丝毫不影响云端月的兴趣。
“要是个女儿，跟我姓比较好，这样以后云上就是她的，官策就是咱儿子的，你觉得怎么样？”
上官衍：“一般。”
这还一般。
云端月不语。
回家刚进大门，儿子就跑过来，“妈妈，外面下雪了你冷不冷。”
云端月笑着摸摸上官烁的脑袋，“不冷，今天温度也不及你爸的态度冷。”
站在后面的上官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上官烁：“爸爸没来接我，是不是又去看其他小女孩了？”
云端月：“这倒不是，只是你和我共同的愿望被这个冷酷的爸给磨灭了。”
上官烁马上跑到上官衍腿边，两只小手挂在上官衍的大衣口袋上，“爸爸，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云端月回头看他们皮笑肉不笑哼一声。
上官衍面不改色开口：“那弟弟你喜不喜欢？”
上官烁思考了三秒钟：“不喜欢。”
“你也不喜欢，那就不要了。”
云端月看他们那一张如出一辙的脸，“欺负家里就我一个女人，说不过你们，要生个妹妹和我站在一条线上才行。”
上官烁不敢说话，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个家里是妈妈说的算。
眨眼睛向自已的老父亲求助。
“行了，你们构造一样的站一边去，我自已独乐乐就好了。”
云端月不甘心。
上官衍不想要她还想要呢。
吃饭的时候都在脑子里想法子勾引他。
心不在焉的随便吃了点，“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傲娇甩了下头发上楼。
穿吊带裙子呢？
还是蕾丝裙子呢？
要不穿个又是吊带又有蕾丝的裙子。
云端月边走边想。
“爸爸，妈妈是不是生病了呀，老师说生病了食欲不好，要不要给她去医院买药？”
上官衍吃了口牛肉进嘴里，“你妈妈是得了思女症，只有给你生个妹妹她才会好。”
上官烁：“可是生妹妹单靠妈妈一个人是不可以的，漫画书上都是爸爸妈妈躺在一张床上才会有小宝宝。”
上官衍：“我知道，你快吃。”
上官烁：“爸爸，你今晚要和妈妈睡一起吗？”
上官衍懒懒散散，依旧是那句：“小孩别操心这么多。”
上官烁想不明白了，三岁的时候爸爸这么说，五岁了还是这么说。
云端月回到卧室，在衣柜里翻看那一堆让自已穿起来多看一眼就脸红心跳的小裙子。
其中还有几条是上官衍给她亲自挑选的。
作为属于他的专属福利。
每次只要云端月穿上随便一条，他就摁着她直接……
然后第二天买上一条新的。
搭配上云端月的身材，这衣服穿起来简直火辣撩火。
但最近云端月太忙，他们之间都很少，上官衍怕她太累，就算有也是只要一次就放过她。
安全措施做的十分好。
云端月还是无法放下自已的女儿梦。
勾引这招。
她会。
偏偏上官衍会上道。
她精挑细选一条不能称为裙子的红色破布，把卧室暖气开大，进浴室泡澡了。
上官衍进来没看到人，听到里面有放水的声音一点没多想，拿着自已的睡衣去隔壁洗完回来。
云端月还没出来。
她洗澡的速度向来很慢。
上官衍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暖气为什么开这么大？
刚准备下床去把温度改回来，就看到浑身绯色的女人打开门出来，站在前面，“老公，今天玩吗？”
上官衍眸色暗了暗，紧盯着她雪白的胸口，“没了。”
上次用完没去买。
云端月：“我就是想要没的。”
要不然她穿这个干啥。
上官衍喉结滚两圈，把视线移开，“理想与现实差距太大，怎么办？”
云端月一步步靠近他，身上的氤氲还未散去，扑在上官衍身上燥热得很，“如果是男孩，我来带。”
“不行。”
上官衍拒绝。
男孩他带都觉得累，让云端月这金贵的公主去带，他不忍心看她被儿子折磨得发疯的样子。
“先试试嘛，万一是个女孩呢。”云端月拉着上官衍手臂晃晃，“我知道你现在不抽烟不喝酒，身体素质很好，说不定很快就怀上了。”
云端月搂着他脖子，双眼泛着雾气，很期待上官衍的回答。
过了几秒，上官衍双眸里带着鲜明的趣味说：“谢谢你的肯定。”
云端月：“？”
没了？
“然后呢，我们该干什么？”
上官衍轻轻捏下她的脸，哼笑，“都穿成这样了，又给予我这么大的肯定，这孩子顺其自然吧。这次万一没中还有下次吗？”
下次换一件穿。
云端月怔几秒，眸里闪过一丝笑意，认真打量上官衍的脸，“你是真的想再要一个孩子，还是想睡我。”
上官衍：“今晚先睡，怀上了就不能碰你了。”
当初刚怀上官烁的时候，很意外这个孩子就这样到来，他们没节制做了好几次，好在上官烁还是受精卵的时候就挺顽强的。
上官衍说完就扶着她的腰低头吻了下去。
云端月被他顺势推到床上，“我已经准备好了。”
上官衍染着欲气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我随时都在准备着。”
彻夜疯狂。
今晚外面特别冷。
室内的人都出了一层薄汗。
午夜的时候雪还在下。
卧室的玻璃窗上盖着薄薄一层雾气。
清早云端月起来的拉开窗帘，窗外漫天的飞雪，云端月把玻璃窗打开了一条缝，外面的雪花争先挤进来。
落在开了很足暖气的地板一会就化成一小滴水珠。
昨晚弄坏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上官衍收进了垃圾桶里。
身后传来脚步声，上官衍洗漱完出来，捞过放在沙发上的毛毯，过来披在云端月肩膀上，“下雪很好看？”
云端月伸手出去抓了一点窗边的积雪，毫不客气怼在上官衍脸上，把他凉得五官马上皱起来，握住云端月的手腕问：“你手冷不冷。”
云端月笑笑，“不冷。”她把手拿开，用自已的睡衣袖子把上官衍脸上沾的雪水擦干。
随着她抬手的动作，睡衣里面的风光四溢，昨晚是什么状况，在云端月身上的痕迹就能找到答案。
上官衍一下把窗户拉上，“去洗漱，我下楼等你。”
云端月点点头。
餐桌上，上官烁早就在这坐好，一双小眼睛很好奇地望着上官衍。
似是有话要说。
欲言又止。
上官衍没耐心和他兜圈子，“有话就说，憋着算什么。”
他上官衍儿子就要像他一样爽快直接。
上官烁还真说了。
不过，下一秒上官衍脸色马上变得惊慌失措。
早知道不问了。
“爸爸，昨晚妈妈哭得好大声，你们是不是为了妹妹的事情吵架？”
昨晚云端月确实是被做哭了。
都怪他在床上流氓了些。
万万没想到这个儿子蹲墙角听到了。
上官衍心里没点把握，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压着声音说：“你…你还听到了什么？”
上官烁童言无忌，“我听到爸爸问妈妈这就受不了了，还让妈妈不要哭。”
上官衍：“！！！”
“你什么时候来…来的…没开门进来吧？”
昨晚上官衍进去的时候没反锁，他也没想到云端月会穿成这样出来。
还被这个不靠谱的儿子听到。
完了。
上官烁说：“我还想再听听你怎么欺负妈妈的，准备冲进去救妈妈，结果被陈奶奶拉走了。”
上官衍悬着的心稍微安心那么一点点。
“陈奶奶做的很对，这事情别和妈妈说，她脸皮薄，要是知道她偷偷哭了被你知道，她以后都不理我们了。”
上官烁傻傻点头。
“还有，你以后别有事没事去我房门蹲着，大人也是要有一点隐私的。纠正一点，爸爸妈妈昨晚没吵架。”
上官烁：“我昨晚出来去厕所，妈妈声音太大，我担心她。”
上官衍：“……”
少那颗小心脏。
云端月在楼梯上走下来。
上官衍马上给这个漏风的儿子使眼色，“不许说了啊。”
上官烁疯狂点头。
云端月坐在上官衍旁边，自已的亲儿子咬着勺子偷看她。
“看我用得着偷看？”云端月问。
“爸爸不让说。”上官烁如实回答。
上官衍：“……”
就知道这个儿子靠不住。
“爸爸不让说就不说了，快把早餐吃完，待会爸爸送你去学校。”
云端月难得站了一次上官衍这边。
*
最近的行程过于繁忙，云端月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上官衍误以为她没怀上，也没太在意这个事情。
他是想要个女儿。
但女儿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上官衍最近也忙得不可开交，去外面出差了好几天，云端月就带着上官烁回云家去住了。
早上还能顺带蹭云边杨的车一起去酒店。
这天，有人送来一大袋杨梅，云山之说拿来泡杨梅酒的，上官烁在家蹦蹦哒哒，过来看这一堆是什么，“太爷爷，这个好吃吗？”
云山之拿碗洗了一点出来，“这个是杨梅，你自已尝尝好不好吃。”
上官烁小心翼翼拿起一颗塞嘴里，刚咬一口，酸得脸皱皱的，又不敢随便吐在地上。
活生生咽下去，然后马上跑到里面找陆思叶拿瓶旺仔给他喝。
“外婆，那个杨梅你不要吃哦，好酸！”
陆思叶笑笑，把他嘴边的口水擦干净，“那个是太爷爷拿来泡酒的，我不吃。”
云端月刚好下班回到，看到桌子上那杨梅，居然流口水。
手都没洗，直接丢一颗进嘴里。
还挺好吃的。
谁给放在这。
陆思叶带上官烁在里面出来，看她端着装杨梅的碗。
陆思叶问：“月月，烁烁说这杨梅很酸，你爷爷拿来泡酒的。”
云端月茫然看着陆思叶，又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很认真的品尝后评价，“没有啊，就正常的感觉。”
陆思叶想到了什么，细细打量她一番，“月月，你是不是又有了？”
云端月愣了愣，若有所思后点点头，“我明天去看看。”
距离上一次过去蛮久了。
也没什么反应。
她忙起来就没放在心上。
云端月准时出现在医院里。
各种缴费排队之后得出来的结果是。
她又怀孕了。
云端月在医院出来，打电话问上官衍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晚上。”
“好，我回家等你。”
上官衍刚回来还没坐下，云端月就把手里那张纸强势塞在他手里。
然后自已又坐下，伸腿蹭蹭上官衍的西裤。
男人毫不在意。
眼神始终停留在那张纸上。
他沉默的时间有点久了。
又不是第一次当爸爸，他看这么久做什么。
云端月问：“你是不是不想要？现在还小，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上官衍掀起眼皮，“女儿都来了，我们家养得起，我是太高兴不知道怎么说话。”
云端月笑说：“还有一半的可能是儿子。”
上官衍把孕检单收好，放进自已口袋里，弯腰低头在她嘴边轻柔亲亲，“我的女儿我知道。”
后来的一段时间，上官衍还没到下班时间就在办公室里不断踌躇，一直抬手看自已的腕表，打工人知道。
他就是想下班嘛。
云端月不许他天天翘班，只能卡着点离开，一到点，马上推开办公室大门大步朝电梯走去。
云端月怀孕的时间里，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上官衍始终觉得只有女儿才会这么乖。
每次孕检都没缺席，对着彩超各种夸赞，都还没出生呢，光是看着彩超就觉得可爱的不行。
慢慢的，云端月的肚子像气球一样大起来，上官衍在家也是小心翼翼，洗澡洗头抹妊孕油这些小事情都被他一人承包。
上官衍每天都要摸摸云端月的肚子，说要和女儿培养感情。
对女儿的到来充满了期待。
云端月看他天天念叨女儿女儿的，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就算是儿子也要到最后才知道。
心里有点期待，日子才能愉快。
后来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云端月行动就更加不便，半夜醒来想去厕所，刚缓慢坐起来，上官衍就醒了。
“想去厕所？还是想喝水？”
云端月：“去厕所。”
上官衍马上下来带她过去。
怀孕的是云端月，上官衍似乎比她还累。
白天同一个姿势坐久后就会腰酸，有次上官烁走的急，在后面撞到云端月，疼得她眼泪马上从眼角流出来。
上官烁也被自已的鲁莽吓到，眼睛一下红起来，把小手放在云端月的腰上，“对不起妈妈，我给你揉揉。”
云端月强忍着泪安慰他，“没事，一会就好了。”
上官衍拿着洗好的葡萄出来，看到云端月哭了，满脸心疼过来，“怎么了？”
云端月还没说话。
上官烁先说：“对不起爸爸，我刚刚不小心撞到妈妈的后背了。”
上官衍一听，心慌得不行，没有责备他，而是伸手和儿子一起给云端月的后腰按摩。
“下回妹妹出生回家了，你不能这么莽撞，对女生要细心一些。”上官衍说。
距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云端月就住进了医院的VVIP病房。
连带上官衍也一起住在这里，上官烁就被送回老家。
每天晚上还是照旧睡前帮云端月按摩小腿，突然云端月感觉肚子开始阵痛。
上官衍见状，马上火急火燎跑到护士站叫人。
云端月被推进产房之前还有心思安慰上官衍，“别苦着个脸，待会女儿出来看到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云端月被推进产房之后。
上官衍在门口来来回回晃荡半天也不记得通知家里的长辈一下。
还是上官烁打视频电话过来，看到这不对劲的背景，多问了一句。
被边上的长辈听出来他的不对劲。
臭骂了他两句。
挂断视频。
马上坐车来到医院。
上官衍在门口不停的转啊转，时不时凑在门上看看里面，虽然什么都看不到。
挺着个腰板望眼欲穿。
直到门口的灯熄灭。
护士抱着孩子走出来。
上官衍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爸爸，我妹妹出来了，你去抱一下呀。”
护士见状笑了笑，“是妹妹喔，爸爸来看看。”
上官衍反应很慢，老半天才抬手接过那个刚出生的小公主。
一眼他就觉得比祝慕华女儿出生的时候要漂亮！
不一会，云端月被护士推了出来。
上官衍抱着女儿，眼眶里含着泪，低头在云端月苍白的额头上吻吻。
云端月：“我们家的小公主在你怀里，这回你不用羡慕别人了。”
上官衍：“我们家从此多了一位公主需要呵护。”
———
今天在地铁上看到一个巨可爱的小女孩，一下心血来潮写了这个小剧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