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大哥,你是哪个生产队里的知青,竟然还敢偷偷摸摸跑到山上来弄肉吃。等一会儿,好好哄一哄大哥,大哥保证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让你平平安安的。所以,你要乖乖听大哥的话噢。”
说完,根本就不给对方拒绝自已的机会,男人对着女人就是一个猛扑。
让男人没有想到的是,迎接他的不是香香软软的娇躯,而是一记又凶又猛地心窝子踢!
“啊!”男人一声惨叫,一百五、六十斤的身体直接被踹飞,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震得男人气得岔了,“咳咳咳……”
杨学君护住身后的烤鸡,眯着眼睛打量被自已踹飞的男人:“你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不是我们生产队的人。”
这么荒的地方,遇上一个活人,遇上一个对自已心怀不轨的男人,这大大出乎杨学君的意料。
她这么往山里跑,是为了躲着人吃肉,那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也见不得人?
“你……”杨学君转过身来,男人才看清杨学君长什么样子,黑不溜秋的。
要不是他眼神好,从背影判断出对方是个女的,只看正面的话,那干瘪到没有二两肉的小身板子,说是个男娃子都没有人会怀疑。
想到自已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丑东西,挨了一脚踹,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敢踢我?”
杨学君挑挑眉毛,什么叫作敢啊,她不是已经踢了,人也躺地上了吗?
想到刚才男人坏笑着对自已说的话,杨学君的眼底闪现出危险的光芒。
要是她没有理解错误的话,这个男人是想要违背妇女意愿,想跟她强行发生关系?!
“嘿,老子还就不相信了,治不了你这么一个丑东西。如果换在其他时候,你这模样的,脱光了站老子面前,老子都不带看一眼的。可谁让老子今天无聊,干等着一个蠢货,算你倒霉吧,陪哥好好玩儿一玩儿。”
男人“呸呸”了两声,气势汹汹地站起来,以猛虎下山之势,直愣愣地二扑杨学君。
“握草,你说谁是丑东西?”男人原本就已经犯了杨学君的大忌,但凡是想强迫女性的男人在她这儿,是重罪,最轻的处罚也该落个生理阉割的下场。
这会儿自已还被男人嘲笑成丑东西,被嫌丑了,都没放过。
像这样的坏东西,做过多少坏事,他自已肯定记不清了,尤其是像今天这种事情,更不可能少。
于是,面对踩了自已两个大忌的男人,杨学君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每一拳、每一脚,势必都是要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一个完整的青紫黑印为止。
“卟……”男人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看杨学君个子小小的,人又瘦瘦的,别说是他一个一百好几十斤的大男人,哪怕随便哪儿刮来一阵大风都能把她给吹跑了。
就是杨学君的这么一个小身量,把自已这个大男人打得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还没有等男人想明白,喉咙一痒,没控制住,吐血了。
擦擦嘴角,男人眼里瞒是不可置信:“你你你、你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来拿回资料的?我我、我没干什么,我就是只拿了几张纸,然后转交给其他人,我没有做对不起郭家、党以及人民的事,你、你要相信我。”
凭杨学君这身手,男人哪儿还敢打杨学君的主意,更不敢再把杨学君当成普通人。
这身手,能是普通人拥有的吗?
他都快被打死了!
他严重怀疑,对方不是当兵的,就是个资深间谍。
想到这儿,男人眼睛亮了亮,这才发现了自已的盲点。
他就奇怪,除了他和约他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别的人来:“误会了,都误会了,我们大家都是自已人。不好意思啊,刚才没有认出你来。原来你来得比我早,就是咱俩等的地方,离了一点点的距离。”
“是我不好,我道歉。对不起,刚才……我没那个意思,希望你别生气,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连连给杨学君鞠躬,那姿态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不再有半点嚣张和恶劣。
男人是真后悔,刚才怎么没走动四处看看。
但凡他愿意动一动,肯定早就碰到这个接头人了,哪儿还需要喂那么久的蚊子,甚至还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对跟自已的接头人,多要一点钱,男人是敢的。
但让他打对方的主意,占对方的便宜,再借男人一百个胆子,男人都不敢想啊。
到底是自已的态度太过放肆,男人知道他最开始说的话,肯定特别招杨学君的烦,还是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接受不了的,男人再次拿出自已道歉的诚意,不需要杨学君催,痛快地就从被扔在地上的公文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叠资料,恭敬地交到杨学君的手里:“这就是你们让我从厂子里‘拿’出来的资料。”
“全都在这里了,我保证自已没有落下一张。”
“您可以先看看,检查一下。”
自已拿的是真货,所以男人半点都不怕杨学君的检查。
从男人怀疑自已的身份开始,杨学君就机敏地保持沉默,一个字没说,全听男人一个人在叨叨叨。
然后越听,杨学君就越觉得,今天碰到的这个人,不简单,遇到的事情,就更复杂了。
直到扯到资料,而那份所谓的厚厚资料沉甸甸地落到自已手里后,杨学君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默默翻看起里头的内容:“这是改进机床的预设方案?”
男人瞪着眼睛,“嘿”的一声发出了赞叹,忍不住对杨学君竖起了大拇指:“你可够厉害的,这种东西,你都能看得懂?”
“这里头的内容,全都是上头的专家来我们厂子里后,一起研究讨论出来的。一手资料,还热乎着呢。”
要不是偷听到那些专家的聊天,他都不晓得那一群人来他们厂子忙活了半天,到底是在忙什么东西。
找自已的人,厉害是真的厉害,随便派个什么手下过来,全都是内行人。
男人毫不怀疑,凭杨学君的这份本事,要是自已不识相,跟对方玩阴的,拿份假资料过来,只一眼,自已就会被对方拆穿。
到时候,别说是约定好给他的钱和黄金了,估计连他的小命都要保不住的。
还好,还好他没有耍心眼,拿来的都是真东西。
“啧。”听到答案跟自已判断的一样,杨学君一点都不高兴,“白瞎,就这方案做出来的东西,除了浪费时间和钱,什么用都没有。”
嫌弃不已的杨学君只差没说出“垃圾”两个字了。
可怎么办呢?
种花国的七十年代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哪怕她穿书了,这个大背景的大情况,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多少科研人员被打成了走资派,有学识的学者成了臭老九。
那些在敏感时期还能太太平平继续搞研究的,寥寥无几不说,技术闭塞,落后人家不知道多少年。
所以这些哪怕愿意埋头研究的人,再努力和辛苦也只是起了一个头,跟其他发达国家的技术相差太多。
除了不能这么说自家的东西之外,别的国家的人在看懂了这份资料后,也只能给出这样的评价:垃圾。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男人已经完全被杨学君给唬住了。
那些所谓的专家熬了好长时间的通宵才弄出来的东西,被杨学君贬得一文不值,男人感叹,他真的是又一次小看了杨学君。
眼前这个看似营养不良,就跟刚从灾荒年里逃出来似的女人,本事可真真大。
换作是他,两眼一摸黑,看那些专家研究得辛苦,弄晥 之后又高兴地想要放鞭炮,他还真当什么厉害的东西呢。
合着都是垃圾,是外国人看不上的东西。
“我们种花国是小国,技术太落后了,怎么能跟你们大日子国比呢?长官,我一直很喜欢大日子国家,想要成为大日子国的人。您看,我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