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看向他的唇瓣，带着笑意凑近他道：“可以亲吗？”
少年的耳尖己经彻底染上了红色，听见你这么说，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轻轻地低下头，乖顺地把嘴唇靠了过来。
真是可爱。
你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浅浅的，眼睛微微睁着，安静地等待着你的动作，像是一只听话的小动物，在等你的靠近。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穹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疑惑，像是在确认是不是自己弄错了什么。
…是要亲脸颊吗？
他迟疑了一下，悄悄地侧过头，露出一侧的脸颊，小心地再次靠近你。
……还是没有。
你没有亲。
他的呼吸滞了滞，他轻轻抿了抿唇，明显不太理解眼下的情况，甚至有些局促地看了你一眼。
他做错了吗？是不是该再靠近一点？还是说……？
思维越是混乱，心底那份期待便越是轻易化作了痛苦。
你柔和着眉眼，撑起手臂悬在他上方后，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甚至膝盖抵在他腿心。
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动作。
他被你的动作激得浑身一抖，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双膝夹住你的腿。
你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一时间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问：
他有什么特别的？
遮住那双眼睛后，他的容貌并不出彩。
少年的体型并不壮硕，但是你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都在紧绷着。
手心很痒，他的睫毛眨的太快了。
甚至于锁骨那里，也因为紧张的呼吸而过分明显。
你坐在他的腿上，不仅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也开始抓住他的右手。
失败了。
你眼睛微微凝重，很快便想到…花还没有盛开。
它的力量早就被消耗殆尽，在入侵幻胧意识的时候，它甚至差点消散在那里。
但是出乎意料的，藤蔓欢快地舒张着身体，自发截断一块爬上穹的手腕内侧。
……奇怪的现象，你没有细想。只要能感知到他就好，无论是方位亦或是强烈的情绪。
你很快放开他的手，转而摸上他的脸颊，鼻子，唇瓣，下巴。
手指并不用力，就像是在抚摸物件那般漫不经心。
他的喉咙滚了一下，紧接着便感觉到你的手指滑在胸口衣服上，带来痒意。
你低下头，将滑下的头发勾到耳后，有些犹豫地，亲上他的眼睛。
明明你早己松开，可他却紧张的不肯睁开眼睛。
你的动作很轻，可他却突然发出剧烈的喘息声。
“嗯…”
你挑眉看了一会，便秀气地皱着眉头，懒洋洋地退开，躺回原处准备睡觉。
太晚了。
你困了。
……？
等了好一会，灰发少年忐忑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你熟睡的容颜。
你的唇太红了，脸上却依旧有些病态的苍白。
他没有触摸你，而是摸着自己的眼角回忆刚刚的触感。
冷静下来后，他轻手轻脚地为你盖好被子，盯着你看了一会后，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唔…”
穹急促地喘息。
他在外的皮肤都浮现出一层云霞似的粉，脸侧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丝丝缕缕地黏在他潮红的脸颊上。
被子有些凌乱，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体脂率偏低，每次肌肉绷紧的时候，肚脐往下的三角区青筋浮现，小腹也控制不住地痉挛挺动。
“渊之…嗯……”
这样就好了，他想。
他要怎么向你提起，他曾做的过一个个荒诞的梦境。
你在梦里是如此的恨他。
恨他阻止了你的计划。
可很快，那强烈的恨意也变成了平淡的凝视。你不再看他，也不再对他有任何情绪。
从那以后，梦里的你总会以各种惨烈的方式死在他的面前。
就像是在折磨自己，少年紧绷着，将自己的手腕咬出了血痕。
这样就好了。
他想。
他应该藏好自己的情绪，他垂着眼眸。
放任自己陷入黑沉的梦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