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就是易中海,无蛋人,听说他是咱们厂第一个太监。”
“何止啊,咱们南锣鼓巷这一片,他都是头一个吧,我在其他厂上班的邻居都听说了他的事了。”
“上次被拉去游街的不就是他么?看他现在还拿什么乱搞男女关系。”
“在他旁边的就是跟他一起乱搞男女关系的秦淮茹吧,长的真好看,可惜是个寡妇,克夫。”
周围人看到易中海就对他指指点点。
易中海全程脸都是黑的,他也听到了厂里人对他的称呼。
无蛋人。
这个名字,这三个字,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易中海从来没感觉过这么的屈辱过。
“咔嚓!”
易中海手指用力,手上的零件被他弄坏了。
一旁的秦淮茹看得出来,易中海这会心情很不好,她赶紧安慰道:
“一大爷,您是八级钳工,别跟他们计较,他们这辈子的成就都没您高。”
听到八级钳工,易中海更来气了。
他现在己经被杨厂长降成七级钳工了。
跟隔壁的刘大傻子一样。
“淮茹,我没事,你忙,我去出冷静一下。”
易中海转身就走了出去,走出车间,他从兜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快步往厕所方向走去。
不知道怎么的,他这会尿急。
刚走到厕所,脱了裤子,易中海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脸憋的涨红,一股屈辱感上来了。
棒梗!
易中海咬牙切齿。
他这辈子都毁在了棒梗的手上。
可是,当王主任问他要不要报警把棒梗抓起来的时候,易中海拒绝了。
他当时说:“棒梗还是个孩子,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况且这件事他也有责任。”
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王主任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易中海何尝不是心里都在滴血。
是他不想报复棒梗吗?
不是,只是把棒梗抓起来有什么用?
他要让棒梗也尝尝他受过的痛苦,让棒梗也一辈子活在屈辱里。
易中海尿不出来,他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慢慢的转过身子,蹲了下来,用一种极为屈辱的方式解手。
千万不要来人啊,千万不要。
有时候就是这么事与愿违,越不想什么的时候,越会来什么。
易中海现在最不想的就是被人看到他上厕所的模样,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就是有人过来了。
易中海用手捂着脸,假装自己在大号。
走进来的人没看到易中海,嘴里大笑着谈论厂里的八卦。
“哎,你们听说了没?无蛋人今天来上班了?”
“什么?真的假的,是我的话,我要死赖在医院把那家伙赔的当裤子才肯出院。”
“你们不懂,无蛋人跟凶手可亲了,你们知道是谁不?”
“凶手是谁?”
另外几人齐声道。
“凶手就是跟他搞破鞋的秦淮茹的儿子。”
“我听说啊,这是我听来的版本,我觉得应该是最接近的,无蛋人因为跟秦淮茹搞破鞋,被秦淮茹儿子看到了。”
“这么大的事,给小孩子心里造成多大的影响啊,所以这小孩就疯了,拿着菜刀把无蛋人给切了。”
说到切的时候,上厕所的几人纷纷下腹一缩,生怕自己也是受害者。
易中海在最里面的坑位,听的愤怒极了。
因为什么!
因为那人说的基本吻合。
易中海明白了,这一定是院里人传出去的版本。
到底是谁要看他死?
刘海中!
易中海嘴里憋出三个字,一定是刘海中嫉妒他抢回了一大爷的位置,要搞坏他的名声。
现在确实让他做到了,被人取外号就是最大的屈辱了。
君不见,何雨柱被人叫了这么多年的傻柱。
到了30多岁都没结婚,为什么?
因为别人嫌他是个傻子,哪怕何雨柱不是傻子,但哪个姑娘会愿意自己男人被人叫傻子呢?
这也就是为什么冉秋叶,秦京茹,于海棠三女先后拒绝何雨柱的原因。
易中海也深知这个耻辱的名字将伴随他的一生。
一想到这种可能,易中海就气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哈哈哈哈,你们说无蛋人撒尿怎么弄?”
“蛋都没了,还撒个屁的尿啊!”
“啊?那不得憋死?”
“不一定啊,说不定多了个洞,像娘们一样用不就完了!”
易中海那个气啊,火一搓一搓往上冒。
“够了!”
易中海猛的站起身,瞪着那几个人:“有完没完!在背后嚼人舌根子很好玩吗?”
“无……蛋人。”
几人瞪大了眼睛。
他们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居然在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了易中海。
“你怎么会在这的?”
那几人显然也是意识到了,刚才他们嘲笑易中海的话都被易中海给听到了。
“你们几个太无耻了,我要去找杨厂长举报你们。”
为首的男人不仅不当回事,反而朝易中海的位置走去。
易中海吓的连忙提裤子,嚷嚷道:“你们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易师傅,刚刚被打断,没上厕所吧,兄弟几个见你可怜,帮你上厕所。”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随后瞳孔无限放大,逐渐开始失焦,他的嘴张的老大,可以看到里面以一种极快的频率颤抖着的嗓子正在发出声音。
“不!”
“厕所有人掉下去了么?叫的这么惨?”
路过的人听到叫声,疑惑的想着。
本着舍己为人的责任感,他们觉得有必要进去救人。
……
……
西合院,今天下班,易中海早早的就回来了,刘海中在后面喊他慢点,易中海也当没听见。
搞得刘海中都分辨不清他跟易中海到底谁才是那个病人。
易中海家。
灯都没开,一大妈果然不在家。
易中海坐在昏暗的屋子里,眉宇间含着一抹煞气。
棒梗!
他牙缝里逼出两个字,他一定要让棒梗也尝尝跟他一样的痛苦。
不对!
是比他严重十倍的痛苦!
西合院门口,闫埠贵笑眯眯的站着,平时他都是在等饭盒,今天不同,今天他等人。
不少人进院都跟他打招呼,闫埠贵一一回应。
看到何雨柱进来,闫埠贵赶紧走上前,他看着何雨柱的网兜,羡慕道:“柱子,今天是有招待吗?我都闻到香味了。”
“三大爷,可不能乱说,这是我中午没吃完的剩菜,要不打开您瞅瞅?”
闫埠贵立马摇头笑道:“柱子,我还能不相信你吗?是冉老师托我给你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