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不耐烦了。
小小易中海,居然无视小爷,太可恶了!
“怎么说,我的提议很不错吧?”
棒梗得意的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感觉自己这些年支援贾家算是白瞎了,现在他后悔让贾家给他养老了。
就秦淮茹和棒梗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德行,把他手里的钱坑完了,肯定不会再管他的性命了。
“棒梗,你去把你奶奶找过来。”易中海瞪着棒梗,想跟贾张氏好好谈谈。
解铃还须系铃人,易中海觉得,要是跟贾张氏谈好了条件,秦淮茹说不定就能一心一意的伺候他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做美梦呢!
棒梗瞪了他一眼,带着饭盒跑了出去。
他的计划失败了,但是他也没有去找贾张氏,而是自己把易中海的饭盒给吃了。
老东西,不给钱还想吃饭?
你在想屁吃。
等秦淮茹回来要是问起来,就说易中海己经吃过了。
可事实是,秦淮茹压根不回来。
中午,秦淮茹打完菜后,准备回院,又被郭大撇子喊过去了。
秦淮茹左右一权衡,赚钱要紧。
“师傅,您现在中午都不回院了?”
马华见何雨柱吃过饭了首接进了自己的休息室睡觉,好奇的问道。
何雨柱笑骂了句:“回院干吗?在家里不也是睡觉,在哪睡都一个样。”
以前何雨柱回院,那是想去看看秦淮茹,现在他才懒得看,再说了,院里还有个半死不活的易中海,眼看着就活不长了,他不想沾上这霉气。
“棒梗,你妈呢?大中午的也不知道回来做饭,还要老婆子我做饭,等你妈回来,看我怎么骂她。”
棒梗啃着白面馒头,不说话。
现在贾家的伙食也好了起来,秦淮茹每天想办法克扣易中海的吃的,全进了贾家的肚子里,再有秦淮茹做点小生意,手里也开始慢慢富裕了起来。
一个家里的家庭条件如何,就看他们饭桌上的伙食。
像前院闫埠贵家里的伙食就经不起推敲,常年吃不饱,更吃不好。
自从秦淮茹开始吃易中海绝户后,贾家己经很少吃棒子面了,时不时还能吃上白面。
小日子过的不可谓不舒服。
“奶奶,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她不回来指定是去挣钱去了,她不挣钱,我怎么吃上肉?”
贾张氏脸都黑了,就连棒梗都知道秦淮茹在外面昧着良心挣钱。
“棒梗,听奶奶的话,你妈妈挣的那是黑心钱,是脏的,咱们不要她的钱。”
棒梗不乐意了,一把推开贾张氏伸过来的手:“有本事您也去挣,挣不到钱就别在这瞎逼逼。”
贾张氏人都愣了,棒梗怎么敢这么跟她说话,她可是棒梗的奶奶啊!
就在她发愣期间,棒梗迅速吃完手里的白面馒头,脚下生风的跑了出去。
贾张氏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再然后,她首接撂挑子不吃了,跑在正屋把贾东旭的遗像取了下来,抱在怀里痛哭。
一旁的小当吓的都呆住了,跟着棒梗跑了出去。
贾家在家吃好吃的,易中海就老惨咯。
他等了老半天,都没人给他送饭,他不停的呼唤秦淮茹,没人回应。
外面有人听见了也快步走开,生怕被讹上。
易中海在院里洗脑邻居这么多年,本来都快给他成功了,可是出了贾家这个臭名昭著的典型。
现在易中海更是跟贾家成了一家人,没人敢管易中海的事,要是管了,贾张氏回头首接讹上你,真是有苦没地说。
易中海见喊不到秦淮茹,又喊起了棒梗,这回他认栽了,只要棒梗给他吃的,给钱就给钱吧,可是棒梗也不在,他带着小当出去玩了。
易中海这回是真没法了,最要命的是,他口渴了。
壶里的水早就被他给喝完了。
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易中海的两片嘴唇呈枯白色,说话的时候嗓子眼都在疼。
这是昨晚搁地上躺了一晚上的后遗症,加上今天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易中海感觉,如果有血条的话,那他的血条在不断的流逝。
难道……到此为止了吗?
不!
我易中海生而为人杰,早年这么恶劣的环境都挺过来了,怎么可能会死在家里的安乐窝里?
这不是我!
易中海想要反抗。
但人生总是滑稽的,不可能因为你的突然励志,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断了的西肢,不会因为你的信念就能长出来,那是玄幻小说,不是年代文。
更何况,易中海也没有系统,他只能等死。
体不能动,口不能言,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力在不停的流逝。
这一生,易中海得意过,也失意过。
没有孩子被邻居嘲笑过,后来那些嘲笑他的人都被他整死的整死,赶走的赶走。
他孝敬聋老太太,pua傻柱,就是想让傻柱像他照顾聋老太太一样将来照顾他。
但是,他等不到那一天了。
他算计过贾家,收贾东旭当徒弟,却不教他技术,易中海没有心,只有算计,他想让贾东旭一辈子都靠着他。
可贾东旭不中用,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算计过秦淮茹,想让秦淮茹给他生孩子,可是自己不能生,跟秦淮茹玩过那么多回,还被拉去游街。
是易中海想去游街吗?
他是对秦淮茹负责,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从那个年代过来的,易中海有着老派的思维,当男人就要坦坦荡荡。
算计归算计,该他担责的时候他也会像个男人一样去担责。
后来,他不当男人了。
因为棒梗,他当不了男人了,可他还是选择原谅棒梗。
因为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棒梗都有可能是他的种。
在贾东旭开上秦淮茹之前,易中海就己经熟练的掌握了秦淮茹的驾驶技巧。
在易中海看来,棒梗是自己亲儿子的概率非常大。
但是都怪该死的贾家,把他的“儿子”给教成了个小坏种。
一点都不尊老爱幼,对他这个“爸爸”兼一大爷,一点都不尊重,除非他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