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百货抢购纸张的热潮尚未褪去,秦恒的书房再次亮起彻夜的灯火,“如今云州文运渐兴,是时候磨砺武道了。”
陈猛接到调令时,正在清河县校场操练士兵。这位跟随秦恒从京城来的护卫统领,着腰间斩马刀,眼神坚毅。“500 清河军,10 位统领,一日内集结完毕!”
与此同时,顺子骑着快马在云州城西处勘察。“学府东边那片荒地合适,离学堂近,又有活水。” 他随即召集工匠。不出两日,工地上便响起叮叮当当的打桩声,军旗猎猎作响,一座新军营拔地而起。
云州学府内,学子们得知要开设武道课的消息后,议论纷纷。“学文就够了,舞刀弄枪有什么用?” 有书生抱着书卷皱眉。但更多人眼中闪烁着兴奋,寒门出身的李二柱握紧拳头:“要是能学些本事,以后遇也能保护家人!”
开课前日,陈猛率领大军抵达。500 清河军身披玄甲,手持斩马刀,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发颤。10 位护卫统领更是气场不凡。秦恒亲自在校场迎接,他指着新建的军营对陈猛道:“这里不仅要传授拳脚刀枪,更要培养保家卫国的血性。”
当夜,陈猛在军营中召集众统领商议课程。“明日起,分早晚两课。” 他展开训练计划,“晨课练体能、练阵法;晚课教实战技巧,还有兵法韬略。” 一位统领提出疑问:“书生们身子弱,能吃得消?” 陈猛目光如炬:“吃得消要练,吃不消更要练!云州的未来,需要能文能武的脊梁!”
第二日朝阳刺破晨雾,云州学府校场响起激昂的号角声。陈猛身披玄甲立于点将台,身后 500 清河军如铁铸般肃立,刀刃寒光与天边朝霞相映。“武道修炼,全凭自愿!年满16岁方可报名,有意者,出列!” 他的声音响彻校场。
人群顿时陷入骚动。高级班的张生攥着书卷,眉头紧锁,小声对同伴说:“我志功名,舞刀弄枪恐耽误课业。” 说罢,后退几步,安静地站到了旁观的队伍里。但更多少年眼中燃起跃跃欲试的光芒,寒门出身的李二柱握紧拳头,率先冲出队列,粗布短打的衣襟下,藏着的是为保护家人而战的决心;商户家的王虎扯开锦袍,露出结实的臂膀,大喊:“早就想试试真刀真枪,总比算账有意思!”
随着越来越多的学生上前,校场上渐渐形成了两列队伍。选择修炼武道的学子们昂首挺胸,神情中满是期待;而选择旁观的学生,有的带着好奇,有的则庆幸自己不用吃苦。“既然选择了,便莫要后悔!” 陈猛目光扫过众人,“今日先练筋骨!” 随着他挥动手令,十名护卫统领分散开来,“跑步绕校场十圈,落后者加练!”
口令一出,修炼武道的少年们便冲了出去。李二柱虽身形单薄,却咬牙冲在前排;几个富家子弟起初还能保持速度,没过两圈便气喘吁吁,脚步渐渐沉重。旁观的学生们站在校场边,有的为奔跑的同伴加油助威,有的则在议论着武道课的训练强度。
体能训练后,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统领们将选择修炼武道的学生分成十人一组,教授基础刀术。“握刀要稳,出刀要狠!” 一名统领手持木刀,演示着劈砍动作,木屑随着刀风飞溅。书生们握刀的手满是不适应,刀身不是歪歪扭扭,就是力道绵软。王虎却学得有模有样,刀锋划破空气的 “呼呼” 声,引得周围人阵阵喝彩。
“停!” 陈猛突然大喝一声,众人齐刷刷收刀立正。他走到一个握刀姿势僵硬的书生面前,猛地抽走对方手中木刀:“你这握刀,像是抱着个烫手山芋!记住,刀是你身体的延伸!” 说罢,他手把手纠正书生的姿势,“手腕用力,重心下沉……” 书生的脸涨得通红,却也慢慢找到了感觉。
日头西斜时,训练场上早己一片狼藉。修炼武道的少年们或瘫坐在地大口喘气,或互相搀扶着活动酸痛的筋骨。李二柱擦了擦额头的血渍 —— 那是训练时不小心被木刀擦伤的,笑着对同伴说:“原来舞刀弄枪比背书还痛快!” 而旁观的学生们,有的露出羡慕的神色,暗自想着或许下次也该尝试;有的则庆幸自己的选择,转身回到学堂继续读书。
暮色中,陈猛望着疲惫却斗志昂扬的少年们,心中暗自点头。远处,秦恒负手而立,看着校场上的热闹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云州的未来,或许就藏在这些少年带血的手掌与炽热的眼神之中,也藏在每个学子自由选择、勇敢追梦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