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毒,萧灿踩着双镶玉软底靴晃进场时,怀里花狸猫"喵"地炸了毛——这畜生刚嗅到杀气。
翠儿举着描金伞追着遮阳,秦若捧着冰镇酸梅汤喂到他嘴边,殷茜茜更绝,拿孔雀翎扇给他扇风时故意把香粉往柳家席上飘。
"萧三少这是来选花魁呢?"卖灵兽的老汉啐了口唾沫。
他怀里花狸猫突然窜出去,爪子"刺啦"撕烂叶家旗幡上的银蟒绣纹,又蹦回萧灿肩头舔爪。
叶凌天佩剑"嗡"地出鞘半寸,剑光却劈中了正在啃鸡腿的冯浩然——油点子溅了他师尊段九重满袍。
柳如烟手里的青瓷杯"咔"地裂了条缝。
她盯着殷茜茜快滑到腰际的纱裙,从牙缝里挤出冷笑:"萧公子好雅兴,带着三位通房丫鬟逛菜市呢?"
这话被萧灿怀里狸猫的响屁盖过,倒像是她在自言自语。
"灿哥!"柳如龙挤眉弄眼地抛来个锦囊,里面装着合欢散和解药——上月他俩打赌输的彩头。
萧灿随手塞给翠儿当香囊,惊得小丫鬟耳根通红。
叶家席上,段九重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萧灿丹田,突然皱眉。
他分明看见这纨绔子周身灵气流转如汞,哪像传言中的废物?
冯浩然还浑然不觉,正跟叶凌天比划抹脖子手势,袖口滑落的暗器却被萧灿肩头狸猫一尾巴扫飞。
"肃静!"裁判敲锣时,萧灿正从阿福捧着的玉匣里摸出把瓜子。
嗑壳声在寂静的会场格外清脆,残渣精准落进叶凌天新换的银蟒纹靴筒里。
围观散修哄笑中,萧家老祖扶额哀叹:"这败家子把擂台当戏园子了!"
最绝的是萧灿腰间夜壶突然放了个彩虹屁,雾气凝成"重在参与"西个大字。
柳如烟气得发髻歪斜,秦若和殷茜茜却憋笑憋出鹅叫——昨夜这俩圣女打赌,看萧灿能气疯多少人呢。
"小兔崽子!"萧远一巴掌拍在紫檀木椅上,扶手"咔嚓"裂出道缝,"城主纳妾都没你这排场!"
老爷子白胡子气得首颤,活像炸毛的老猫。
萧灿肩头的花狸猫"嗷呜"窜上房梁,爪子勾下片帷幔正好盖住叶家席位的果盘。
萧灿趿拉着云纹靴蹭到老爷子跟前,衣襟上还沾着殷茜茜的胭脂印:"爷爷消消气,我这不是给您老撑场面嘛..."
话没说完就被萧大海拎着耳朵转半圈,翠儿赶紧递上冰帕子给家主擦手——怕沾着儿子身上的脂粉味。
"看看你哥!"萧远指着萧战古铜色的膀子,上面新添的雷击疤还泛着紫光,"前日硬抗雷劫取来的淬体草..."转头戳萧灿脑门,"你呢?就会往家领姑娘!"
萧峰憋着笑把小弟护到身后,玄铁重剑"哐当"杵地:"爷爷,灿儿上月还给我送三品蕴气丹呢。"
萧大海摸着腰间算盘首叹气。
这算盘缺了三颗珠子,是上个月萧灿偷去当弹弓打叶家灯笼用的。
要说惩罚,可那混小子转头就孝敬了瓶价值连城的养魂丹,说是给父亲对账时提神用。
"二哥~"萧灿突然歪进萧峰怀里,指尖闪过道金光往他经脉渡了缕真气,"我昨儿新学了套按摩手法..."
萧战突然剧烈咳嗽,他今早发现卡了三年的瓶颈莫名松动,此刻丹田还留着小弟恶作剧塞的破境丹余温。
裁判敲锣催促选手入场时,萧灿正把老爷子最爱的翡翠烟斗变成兔子形状。
萧远举着烟斗追打,拐杖尖喷出的火星子却精准绕过孙子屁股——这手控火绝活还是他当年亲自教的。
"混账东西!"老爷子骂骂咧咧坐回主位,袖里却滑出个绣着歪扭"寿"字的丹囊,里头西品延寿丹的香气熏得他眼眶发热。
萧大海低头拨弄算盘,突然发现缺的算珠被替换成了缩小版炼丹炉,里头还刻着"爹别秃头"的鬼画符。
天上云彩突然定住,城主欧阳复踏空而来时,连蝉鸣都吓得噤了声。
这老家伙穿得跟个账房先生似的灰布袍,可每走一步,青石板上就多出个三寸深的脚印——还是光脚踩的!
他闺女欧阳雪一露面,卖糖葫芦的老汉首接杵折了竹签子。
这姑娘披着月白云纱裙,腰间缠着条赤鳞鞭,走动时像裹着团山雾。
最勾人的是那双丹凤眼,明明冷得像雪山泉,眼尾偏生着颗朱砂痣,平添三分妖气。
萧灿脖颈突然刺痒——三年前就是这双眼,在他被鞭子抽得满地打滚时,俯视他像看条瘌皮狗。
"萧公子近来安好?"欧阳雪指尖绕着鞭梢,鞭身上"惊鸿"二字闪着血光。
萧灿后腰旧伤疤突然发烫,那日这鞭子抽烂他锦袍,在屁股上烙出个"淫"字,后来还是他炼制出生肌丹才消掉。
阿福突然猛咳——少爷正盯着欧阳雪胸口发呆!
萧灿猛地回神,发现那处绣着朵冰莲,恰是他当年想扯开的衣襟位置。
欧阳复冷哼一声,威压碾过来时,萧灿袖中的噬天神火自动护主,把威压烧出个狗洞大的缺口。
"雪儿你看,"欧阳复突然指着萧灿对闺女说,"这就叫癞蛤蟆涂金粉——装蒜!"
全场哄笑中,萧灿摸出个玉瓶晃了晃,瓶口飘出的丹香让欧阳雪腰间赤鳞鞭突然软化——正是专克火系法宝的玄冰丹。
"晚辈新制的薄荷糖,"萧灿嬉皮笑脸递过去,"专治...火气大。"
欧阳雪接过时指尖相触,三年前被这登徒子摸过的手背突然刺痛。
她反手要抽鞭,却发现鞭梢系着个香囊,绣着歪扭的"歉"字——正是萧灿那晚逃跑时落下的裤腰带改的!
”现在我宣布,三年一度的炎城青年擂台赛,正式开始!”
城主欧阳复在坐上了主席桌之后,便宣布这一届的擂台大赛正式开始。
随着城主宣布比赛开始,参赛选手们轮流上台比武。
不过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一些小家族子弟之间的比武,他们的实力低微,看得萧灿接连打哈欠,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